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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了個招呼后才驚覺自己正坐在判官的膝蓋上,還相當(dāng)狗血地?fù)е泄俚牟弊?,連忙放開手站了起來。判官放下手中的筆,站起身向黎宥作了個揖,問道:“黎公子這回......魂魄又給抽出來了?”剛說完,判官就馬上自我否定道:“不對,公子這回來的不只是魂魄了,那公子怕是來故地重游的吧?是想要探訪故人還是嘗口熱乎的孟婆湯?”看著面無表情的判官說著這樣的話,黎宥真心覺得有點(diǎn)發(fā)怵,清咳了兩聲,道:“在下貿(mào)然打擾是想請判官大人幫個忙。”“哦?愿聞其詳?!迸泄俚馈?/br>暗自斟酌了一番,黎宥遲疑著開口道:“判官大人曾說欠在下兩份人情,可還作數(shù)?”這樣說其實(shí)很不要臉,卻著實(shí)能讓對方難以拒絕,而黎宥要的就是判官拒絕不了,不管怎么說,自己強(qiáng)求判官去見白澤,很可能被拒絕,但拋出“人情”這兩個字眼,判官也不好執(zhí)意不還了。判官面上雖顯得有些意外,倒是從容道:“自然作數(shù)。那公子是需要小生如何來還這兩份人情?”“在下想用這兩份人情,請判官大人同在下一起到昆虛山見白澤仙君一面?!崩桢兜拖骂^,懇請道。在這句話說出口的那一刻,黎宥清晰地聽到了判官手中握著的茶盞傳出被捏碎的聲響,“咔嚓”一聲,很是刺耳。掏出一塊手帕將灑落在身上的茶水擦干后,判官才問:“為何要小生去見他?黎公子可是有求于他?”聞言,黎宥抬起頭,明顯能看到判官臉上帶著些不悅,可想而知,判官是當(dāng)真不愿見白澤的,可他卻一下猜出自己有求于白澤,這估計不是第一次有人為求白澤的救治而下地府來找判官了,那些人是否成功,黎宥自然不知道,但他知道自己必須成功。將簡言之受傷的事簡明扼要地告訴判官后,黎宥再一次懇求:“判官大人,在下知如此請求實(shí)在強(qiáng)人所難,但在下只有這一條路可以救三師兄了,求判官大人隨在下去一趟昆虛山吧。”良久后,頭頂上方傳來一聲極其微弱的嘆息,接著判官的聲音傳來:“小生還黎公子那兩份人情便是。”驚喜地抬起頭,黎宥連聲道謝,可下一刻又皺起了眉,來地府是投了昆虛山上的井,速度才能這么快,但要回昆虛山又該怎么辦?從山腳重新爬起?不行,簡言之等不了那么久……似是看穿了黎宥的憂慮,判官走向門口對黎宥伸手示意:“黎公子請隨小生來?!?/br>走出門后,黎宥才意識到自己現(xiàn)在估計是在判官住宅里,讓他驚訝的是,這院子和昆虛山上白澤的院落如出一轍,兩層的獨(dú)棟小木屋,屋后同樣也種著一排果樹,一片郁郁青青的草地,在地府這樣終年沒有陽光且陰氣濃重的地方,顯得有些格格不入。與昆虛山不同的是,這里沒有清泉,也沒有一黑一白兩只可愛的小兔子,不過想想也是,活著的兔子不可能在這里出現(xiàn)。而木屋前竟也豎著一口大理石砌成的井,不過不是圓形的,而是四四方方的井。這井估計和白澤那兒的相通吧?果不其然,判官指著井口,對黎宥道:“這口井與昆虛山相連,投入這口井,只需一炷香便可到達(dá)昆虛山,黎公子無需擔(dān)心來不及救宜修君?!?/br>“那判官大人先跳還是在下先跳?”說著,黎宥啞然失笑,沒想到居然會有這么一天,問人家,是你先投井還是我先投井,有種趕著去死還要謙讓一番的感覺。判官伸出手,略微偏頭,道:“還是黎公子先吧?!?/br>黎宥點(diǎn)點(diǎn)頭,二話不說一躍而下,隨即便聽到上方一陣悉悉簌簌,想著該是判官也跟著跳了下來,黎宥登時安心了,真擔(dān)心判官要自己先下來然后就反悔了,那樣自己怕是還得再從昆虛山跳一次,到時候就不知道能不能在判官的膝蓋上睜開眼了。不多時,黎宥就“噗通”一下屁股著地落在了一片柔軟的草地上,抬頭一看,是湛藍(lán)的天空,很好,順利回到昆虛山了。下一刻,判官也抵達(dá)了,只不過和黎宥不同,他是好好站著的,就像是從臺階上跳下來一般,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看起來甚為輕車熟路。“阿玨!”隨著一聲呼喚,一抹白色的影子朝判官猛撲了上來,而下一瞬間,那抹白色的身影就飛了出去。心里掛念著簡言之的傷勢,黎宥選擇忽視兩人這種詭異的寒暄,對白澤道:“仙君,判官大人請來了,請仙君施救?!?/br>“哎呀,忙著呢,等會再說,死不了。”白澤說著,再次企圖往判官身上撲。判官挑了挑眉,伸手一抓,一把長約兩米的巨大鐮刀出現(xiàn)在判官的右手中,判官嫻熟地在掌心轉(zhuǎn)了轉(zhuǎn)鐮刀,下一刻,鐮刀的刀刃就抵在了白澤的脖頸處,將白澤遠(yuǎn)遠(yuǎn)隔開,判官冷聲道:“先救人?!?/br>“哎呀,你的死神鐮刀,本君真是許久未見,甚是想念!”白澤一臉的不在乎,意欲用手指挪開鐮刀,然而鐮刀卻抵得更近了,甚至在白澤脖子上劃出了一道血痕。“先救人?!迸泄俚恼Z氣依舊冷冽,目光也帶上了一抹寒意。“嘖?!卑诐上喈?dāng)不耐地嘖了下舌,轉(zhuǎn)過身,拋了兩個瓷瓶給黎宥,“藥丸今明兩日各一粒,傷藥每三個時辰上一次,明晚就能痊愈?!?/br>黎宥接過瓷瓶,連聲道謝后,匆匆跑向簡言之。白澤這才又轉(zhuǎn)向判官,微揚(yáng)起眼,環(huán)抱雙臂,道:“死神鐮刀,可以收了吧?”判官將死神鐮刀的往側(cè)面一揮,鐮刀便化為一道黑影鉆進(jìn)了判官的袖子消失不見了,微點(diǎn)了下頭,判官道:“告辭?!?/br>“你還要惱我多久?”白澤一個閃身攔在判官的身前,輕聲問道。“惱?為何要惱?”判官冷笑一聲,又道,“白澤仙君風(fēng)流成性、夜夜笙歌,好不瀟灑,攔住小生一介判官意欲為何?”白澤的臉色霎時鐵青,狠狠地磨著后槽牙,道:“那些都是遇到你以前的事了,為何還要揪著不放?”“哦?小生可是親眼見到白澤仙君在那煙柳之地左擁右抱啊?!迸泄倨ばou不笑地看著白澤。“所以?你就連本君的解釋都不聽,騙本君喝下孟婆湯,還在通往地府的井上施了咒,讓本君尋你不得?”白澤咬著牙,惡狠狠地質(zhì)問。“小生早就說過,小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