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強行要上樓,應(yīng)了一聲,側(cè)著身子,從小男孩讓出的空隙中走下樓梯。雖然沒有回頭,卻能清晰感覺到小男孩那沒有任何溫度的視線一直跟在自己身后,直到黎宥進了房間關(guān)上門,才沒了那發(fā)怵的感覺。又過了一會兒,黎宥隱隱約約聽到了談話聲,仔細辨認后猜測應(yīng)該是小男孩和他母親交談的聲音,隨之“咚咚咚”和“啪啪啪”的響聲便相繼消失了。在一片寂靜中,黎宥終于睡了過去。第二日,黎宥伸了個懶腰,走出房間時,看到簡言之等人已經(jīng)圍坐在一樓了,便打著呵欠下樓坐下了。“你臉色不好,沒睡好?”夜辰看著他,話語中竟帶上了一絲擔憂,“你真不試試我新煉的丹?”黎宥為他這無孔不入的執(zhí)著翻了個白眼,大大地打了一個呵欠,說:“是啊,昨晚三樓有人一直在跑來跑去的還拍門,吵了我大半夜,很晚才睡著?!?/br>剛說完這話,黎宥就敏銳地發(fā)現(xiàn)幾人齊刷刷扭過頭來看著自己,簡言之的眉頭皺了起來,夜辰、雷擎和林南則是一臉古怪,黎宥心底瞬間升起了不安。“怎......怎么了?干嘛都這樣看著我?”黎宥強扯起嘴角。“昨夜,我未聽到任何聲響。”夜辰臉上虛假的擔憂化為了困惑。“我也沒有聽到?!绷帜虾屠浊嬉舱f道。三人的話登時就放大了黎宥內(nèi)心的恐慌,他怔怔地看向簡言之,見簡言之對自己輕輕搖了搖頭,他渾身上下的每一根寒毛瞬間就豎了起來。眼前一群草泥馬叫喚著奔騰而過......簡言之淡淡道:“看過?”黎宥忙不迭點頭:“有,我都走上樓梯了,卻被一扇門擋住了,本來打算開門看看,昨晚那個男孩無聲無息地就出現(xiàn)了,他說是他母親弄出的聲音,還說他母親患有疾病,然后就不由分說地讓我回房了?!?/br>“什么樣的疾病會弄出這樣的動靜,還不肯讓人發(fā)現(xiàn)?”雷擎頓了頓,猜測性地道,“莫不是失心瘋?”若真是這個理由,倒是可以解釋男孩的行為,但為何就只有黎宥一人聽到動靜?眾人依然沒有頭緒,這么一來,黎宥只能說服自己,都是晚睡惹的禍了。竟然天已經(jīng)亮了,幾人便打算去打聽莫岑笙的家在何處。但幾人走在街道上,別說是人了,就連一點聲音都沒有,每家每戶都緊閉著門,明明已經(jīng)日上三竿了,卻沒有任何人出門走動。見此情景,眾人紛紛看向雷擎,畢竟他是他們之中唯一一個來過驛城的人,但從他面上的表情來看,他顯然也為眼前的情況困惑不已。雷擎沉聲說道:“我當初在驛城也是呆過幾天的,并沒有遇到大白天一個人影也沒有的情況,就那算是一年前的事了,可眼前這情況也很不正常?!?/br>黎宥記得,昨夜進城的時候,確確實實有聽到幾戶人家里傳出人聲,那就說明,這絕不會是一座空城。可為什么會沒有一個人在大白天出門呢?而且,黎宥還注意到,沒有人影,沒有聲響,除卻風吹草動,除了他們幾人的交談聲和腳步聲,一整個城鎮(zhèn)空寂得像是一座……死城。“敲門?!焙喲灾煨扉_口。“嗯。”黎宥應(yīng)了聲便走到一戶人家門口,抬手敲了兩聲,卻沒有任何回應(yīng),黎宥便使大力重重拍門,還一邊喊道,“有人嗎?”仍舊沒人回應(yīng),可黎宥清楚地記得,昨晚這戶人家是亮了燈的,可以排除無人居住的可能,那么,房中的人呢?黎宥心里隱隱升起不好的預(yù)感,回身走到眾人跟前,說道:“難道是一大早發(fā)生了什么事,出動了一城的人?”除了這么解釋,實在沒有其它理由能夠說明此時的異常了,可這解釋又著實顯得蒼白,出了事,成年人不在還說得過去,老弱病殘也不見一個,又怎么說得通?眼下,這驛城里,除了他們,似乎就只有客棧有人了,幾人斟酌一番,便回了客棧。回到客棧,小男孩所在的那間房仍舊關(guān)著門,雷擎走上前輕輕叩響了門扉。沒一會兒,門就打開了一條縫兒,小男孩還是只露出半張臉和一只眼睛,一臉死寂地看著眾人,開口聲音冷冷的:“客官有何吩咐?”“我們想打聽一下,你知不知道莫岑笙住在哪里?”雷擎半蹲下身子,盡可能溫和地問道。在聽到“莫岑笙”這三個字時,黎宥幾人都敏銳地捕捉到小男孩的那只眼睛急劇顫動了一下,但他很快便恢復(fù)了沉寂。“驛城最西處的那間便是。”男孩說完又關(guān)上了門,但卻不似之前那樣輕輕闔上,倒發(fā)出了小小的一聲“砰”。黎宥直覺,這孩子和莫岑笙絕對有些淵源。第26章為情所困(叁)半炷香后,幾人便摸到了莫岑笙的家,這是一棟簡單的木質(zhì)小樓,只有兩層。但毫不意外的,也是緊緊閉著門和窗,主人似乎也已經(jīng)出門了。可眾人仔細一看,卻發(fā)現(xiàn),門外沒有任何落葉,門板也干凈得沒有一絲塵土,就像是每天都有人在打掃。那么,不論雷侱是否已經(jīng)回到驛城了,這莫岑笙絕對還住在這里。黎宥走上前敲了敲門,意料之中的沒有回應(yīng)。幾人相視幾眼,不知該如何是好。“等?!焙喲灾卣f道。眾人倒是沒有任何異議,紛紛找了塊干凈的地方就坐下了。不管怎么說,照目前的狀況來看,這是莫岑笙的住所,而且,他很愛護這小樓,打掃得一塵不染的,若只是臨時有事出門了,那他應(yīng)該很快就會回來。最起碼,“等”是可能找到莫岑笙的唯一辦法了。日頭漸漸西陲,起風了,風卷起塵土漫天飛舞。夜幕降臨,黎宥剛想提議讓大家先回去明日再來。在站起身的一剎那卻驚訝地瞪大了眼,莫岑笙家居然亮起了……燭光!柔柔的火光透過薄薄的窗紙打在眾人震驚的臉龐上,一道身影在亮光中搖晃,有人在里面!夜辰“嘖”了一聲,這聲“嘖”十成十地得了夜夙的真?zhèn)?,從表情到聲調(diào)如出一轍,這倆絕對親兄弟了無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