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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拘謹。康妃這次在你們大婚時做的事,朕都知道了;還有她先前對朕的叔父和皇弟做的事,朕和母后都記得很清楚?!?/br>穆謠抬起頭,見皇上眼中滿是關(guān)切,又聽他說道:“因此,你大可不必理會她,若是她為難你,自有朕與母后會為你出頭。只盼你與皇弟夫夫和睦,不要再重蹈叔父和康妃的覆轍。”“卑職明白。”穆謠低頭回道,心里一時百感交集:皇上這算是認可了自己吧。“好了,皇弟估計等急了,”囑托得差不多,皇上也不好再留著他,如釋重負般舒了一口氣:“朕命人送了十二箱賀禮到衡王府,現(xiàn)在應(yīng)該已經(jīng)到了,稍晚再與禮部商量你的封號事宜,你先回去吧?!?/br>封號?穆謠咂舌,難不成是聶源楓主意?他不好多問,鄭重對皇上行了個大禮,退了出去。當(dāng)他走出御書房,四處尋找聶源楓的身影時,卻看見回廊盡頭,一位玄衣男子正神色激動地對聶源楓說話,后者則是滿臉不耐煩,數(shù)次欲拂袖而去,禁不住那位男子拼命擋在他跟前,幾度對他拉拉扯扯。穆謠心中一動,放輕腳步,悄悄繞到柱后,起了想聽聽二人到底在談些什么的念頭。作者有話要說:穆謠:捉j(luò)ian?聶源楓:冤枉啊啊啊啊啊第57章第五十七章(捉蟲)玄衣男子身高七尺,比聶源楓稍矮一些,體態(tài)略顯纖瘦,穆謠走近了才看清,他穿的是五品朱色白鷴官服。那人眉毛細長,生了一雙勾人的桃花眼,面皮白凈,似是撲了脂粉,鼻梁小巧,兩片唇瓣紅得奪目,從骨子里透出一股陰柔。此時他的雙眼霧氣氤氳,臉上泫然欲泣,連聲音中都帶著哽咽:“為什么?明明是我認識你在先,我爹是丞相,娘是二品誥命夫人,我還是五品侍郎,論身家論外貌,有哪點比不上那個區(qū)區(qū)七品媒官?”這句話顯然惹怒了聶源楓,他臉色一暗,眉間隱有慍意,冷聲道:“這些本王都不需要,本王只要他就夠了,你再對本王的王妃出言不遜,別怪本王不客氣?!?/br>男子面色頃刻變得慘白,眼中幾近絕望,哀求道:“即使平妻不行,側(cè)室也不可以嗎?難道你要我當(dāng)你的妾室?”“請楊大人自重?!?/br>聶源楓話音剛落,忽地用力一甩手,被稱作楊大人的男子被他推得一個踉蹌,差點撞在宮墻上。這句話不僅男子,光是穆謠在旁邊聽著也有幾分心驚膽戰(zhàn),他還是第一次看見聶源楓對人如此毫不留情,奇妙的是,他竟然一點不害怕,反倒對這人冷酷的另一面心生好奇。“楊大人?”男子喃喃復(fù)述聶源楓的話,似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佝僂著背,像一條可憐的喪家犬。慢條斯理地整理過衣服上的褶子,聶源楓嘴角往上撩起,那是一種極為不屑一顧的神態(tài),話中透著毫不掩飾的鄙夷:“身為五品侍郎,請楊大人務(wù)必自尊自愛,即使閣下不在乎自己的仕途,也替丞相大人想想,他兒子被發(fā)現(xiàn)與外族勾結(jié),合謀殺害衡王王妃,會是個什么罪名?”躲在暗處的穆謠心中“咯噔”一響:原來眼前就是綁架自己的幫兇之一,也是在兩人大婚前下毒的主謀!男子雙腿發(fā)軟,身體挨著墻邊緩緩滑下,垂死掙扎般望向聶源楓:“難道你就這么看不上我?”而接下來聶源楓的說話,可謂直接將他打下地獄:“除了情愛腦子里空無一物,甚至不惜買兇、下毒害人性命,這種妒夫,本王最是深惡痛絕?!?/br>一旁的穆謠聽得恍然大悟,只要換個性別,這位“楊大人”就是年輕版的康妃,難怪聶源楓會對他敬而遠之。嘴角輕輕勾起,穆謠徐徐從暗處走出,柔聲向那人開口:“等很久了嗎?”一聽見他的聲音,聶源楓臉上冷峻的神色猶如融化的春雪,瞬間緩和下來,回過頭快步走上前,一手摟上穆謠柔韌的腰肢,輕聲道:“沒有的事,我們現(xiàn)在去找母后,好嗎?”含笑點點頭,穆謠視線望向倚在墻邊的男子,明知故問道:“這位是你的朋友?”“不是,”聶源楓幾乎是立馬否認,涼涼瞥了男子一眼,回道:“這位是禮部的楊侍郎,剛好碰見而已?!?/br>楊侍郎從未見過聶源楓對人如此呵護備至,眼前兩人親昵的樣子,像鋼針一般刺在他心上,他怨毒地剜了穆謠一眼,竟然一聲不響便轉(zhuǎn)身離去。“他看起來臉色有點不好?!蹦轮{也不點破,低聲問身旁的聶源楓:“封號是怎么回事?是你的主意嗎?”白了楊侍郎的背影一眼,聶源楓一邊摟著穆謠往長樂宮走去,一邊寵溺地親了親他的耳垂,回道:“是我提的,你既然不愿意換職位,封號總可以要了吧?”穆謠咬了咬下唇,本想說“無功不受祿”,又聽聶源楓叮囑道:“等下要叫母后,千萬記得?!?/br>兩人邊說邊走到長樂宮前,穆謠難得有幾分緊張,聶源楓捏了捏他的手心,對他笑了笑,便牽著他往里走去。宮門口的侍衛(wèi)遠遠看見聶源楓,便已入內(nèi)通傳,待兩人進入殿內(nèi),只見太后與錦平公主早已翹首盼望,意外的是,程梓煜也站在一旁。“見過母后、姑母?!?/br>兩人行過禮,宮女把茶捧到穆謠跟前,他小心翼翼接過,低下頭走上前雙手奉上。太后身穿緋色金線鸞鳥朝鳳繡紋云錦宮裝,戴寶石珠翠頭面,手上戴著一串溫潤的白玉佛珠,臉上雖隱隱有幾絲皺紋,眼中依舊神采飛揚,看得出年輕時必定是個美人。“好,真乖?!碧蠼舆^茶,抿了幾口,笑吟吟招手道:“過來讓本宮好生看看,聽楓兒說,先前路上病了幾天,現(xiàn)在身體怎樣?”穆謠這才稍稍抬眼,見太后甚是關(guān)切,心中一暖,應(yīng)道:“讓母后擔(dān)心,已經(jīng)沒有大礙?!?/br>這聲“母后”叫得很是悅耳,太后只覺這個兒婿越看越順眼,握著著穆謠的手說道:“本宮讓內(nèi)侍省準備了藥膳宴,今晚你們就留下吧?!?/br>被晾在一旁,聶源楓聽后看了程梓煜一眼,后者給了他一個無辜的眼神,便聽穆謠應(yīng)道:“謝謝母后?!?/br>宮中的藥膳宴果然不一般,里面不少菜式穆謠連名字都叫不出,宴會中,穆謠才知道,太后還讓人準備了幾千發(fā)煙花燃放,五彩十色把宮中的夜空照得如同白晝。穆謠雙親很早就不在身邊,還是第一次被長輩如此照顧,開始還有些無所適從,見聶源楓一臉坦然,這才放下心來。宴會過后,太后和錦平公主也沒舍得放開穆謠,讓聶源楓和程梓煜自個找樂子去,一人一邊拉著穆謠問長問短。“我說那個康妃就是過分,當(dāng)初她扔下楓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