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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引起不少的麻煩?!?/br>程梓煜和其他雜役也在一旁頻頻點(diǎn)頭附和,那群人看起來就很麻煩,也不知道是不是來找事的。穆謠蹙眉,瞥了眾人一眼,把袁緣拉到一旁,耐心解釋:“你還記得,府中每月和離的人數(shù)一般是多少么?”“一般在三至五對左右,”袁緣回道:“不乏有些中途變卦的,實際上更低?!?/br>穆謠點(diǎn)頭,向等在外面的一堆人偏了偏頭:“你覺得突然出現(xiàn)這么多人要和離,正常么?如果是故意鬧事,就想辦法趁他們鬧事之前把苗頭摁滅;如果不是,那證明這里出了很嚴(yán)重的問題?!?/br>他頓了頓繼續(xù)說道:“我明白你說的道理,如果不是情況特殊,我肯定是不會隨便開先河的。”“你說得對。”袁緣這才意識到,自己剛才的做法過于死板,反倒容易讓人詬病。他便向程梓煜和其他雜役喊道:“把人帶到偏廳,不許在此喧嘩?!?/br>雖然不知道兩人商量了什么,但既然府里兩位頭兒都達(dá)成了共識,雜役們也只得照做。最高興的莫過于那些守在外面的百姓,沒想到媒官大人真的會通融,個個連聲道謝,統(tǒng)統(tǒng)在雜役的指揮下規(guī)矩排著隊進(jìn)門。穆謠吩咐雜役們記下這些人戶籍,務(wù)必核對與媒官府登記是否有出入,足足花了三個時辰,才等到雜役整理好卷宗呈上。“為何想要查詢他們的戶籍?”袁緣不解:“你怕其中有詐?”穆謠莞爾,一邊翻看手上的舊卷宗,一邊說:“萬一與登記有出入,正好查漏補(bǔ)缺;萬一是黑戶,那就押送縣衙處理?!?/br>他抬起頭,望向袁緣:“可能是我多心,這么多人,都選在同一天來到這里,說是意外,很難令人信服,當(dāng)中肯定有些關(guān)聯(lián)。但若是一個一個地問,恐怕我們得問到明天才能完事?!?/br>袁緣贊同:“有道理,那你的打算是?”“我讓雜役去問他們的戶籍,其實是擺明態(tài)度,讓他們知道官府不會不管,好安定人心。”穆謠合上卷宗,食指輕叩案上:“今天先把鬧得最厲害的一兩人請來問話,看到底是否真有隱情,若有,當(dāng)盡快徹查處理,給百姓一個交代;若是沒有,乃是故意滋事,則嚴(yán)刑伺候,殺雞儆猴,以絕后患?!?/br>袁緣舒了一口氣,望向穆謠的眼神多了一份佩服:“看來大人早有安排?!?/br>“這不是很正常的做法嗎?”穆謠乜了他一眼:“本官現(xiàn)在想的是,萬一這十幾個人的情況,都是非得和離,到時可就難辦。”“大人多慮了。”袁緣倒是對此不以為然:“且不說單方面和離難于登天,即使雙方同意和離,律例中還有‘三不去’,事實上符合條件的夫婦少之又少?!?/br>穆謠聽后擰起眉頭,低聲說道:“這才是可怕之處。”大越雖然民風(fēng)開放,甚至允許斷袖成親,但在婚姻上依然是十分保守的,讓百姓安于小家,方有助穩(wěn)固國業(yè)。除非夫妻其中一方犯下大錯,或是雙方均同意休棄,否則一旦成親,幾乎不可能分開。先前穆謠處理周家的做法,可以說是相當(dāng)出格,還引起過不少議論。作為一個穿越來的人,在穆謠看來,這里的人完全沒有“談戀愛”的觀念,幾乎是看對眼就成親,實在是太可怕了,這跟在市場上買菜又有什么區(qū)別?如同先前聶源楓對他求親,兩人才相處一個多月,對彼此還有很多不了解,談終身大事怎么想都太早了些。須知道兩人朝夕相處,除了日久生情,還有可能兩看相厭,后者又不能離婚,簡直是人間慘劇。誠然,穆謠并不討厭聶源楓,但他也不無擔(dān)心,用現(xiàn)代的話說,他感到聶源楓有些時候的想法太過“直男”。成親并不代表兩人的感情從此一帆風(fēng)順,恰恰相反,結(jié)成夫妻后不過是一切的開端:兩人如何相互扶持,并肩面對往后的人生,才是關(guān)鍵。在這一點(diǎn)上,如果聶源楓不能跟他保持一致,兩人是無法走下去的。沒注意到穆謠復(fù)雜的神情,袁緣眉頭輕皺,專注查看雜役呈上的卷宗,馬上便發(fā)覺其中端倪:“這些人,成親最多不超過兩個月,而且都是單方面提出和離。”“這……”穆謠托著腮:“不到兩個月就要和離,是把婚姻大事當(dāng)兒戲么?”“大人?!背惕黛献叩酱髲d,向座上兩人一行禮,抬頭說道:“按您的吩咐,已經(jīng)安撫好大部分人,讓他們回家等候。有一名婦人情緒還是很激動,無論如何都要見大人一面?!?/br>這正中穆謠下懷,他微微一笑,回道:“那便勞煩你把她帶上來吧?!?/br>先上來的是一個女子,她穿著荊釵布裙,面黃肌瘦,雙唇?jīng)]有半點(diǎn)血色,腳步輕浮,像是隨時都會倒下。“民婦柳白,叩見大人?!?/br>“起來吧?!?/br>柳白顫顫巍巍站起來,連說話也是有氣無力:“大人,求你救救民婦,民婦再在那里呆下去,真會死的。”說罷,她扯開衣袖,在場眾人紛紛倒吸了一口涼氣:那上面大大小小各種新傷舊傷,觸目驚心,幾乎沒有一處完好的肌膚。“這是誰做的?”穆謠問道。柳白氣若游絲地回道:“是民婦的家婆?!?/br>穆謠和袁緣對看一眼,袁緣開口道:“你的夫君知道嗎?”她兩眼通紅,哽咽著說:“民婦嫁入王家才一月有余,家婆每天有一點(diǎn)不順心便拿搟面杖打人,民婦的夫君王五早對其逆來順受??墒?,民婦幾天前差點(diǎn)被她打斷脊背,民婦真的很害怕,她會打死民婦?!?/br>這事不太好處理,因這嚴(yán)格上并不算是夫妻間的矛盾,有些超出媒官府的職責(zé)范圍。“你娘家的人呢?”穆謠又問,女兒被虐待,父母怎么都不出面?柳白“撲通”一聲跪在地上,把頭磕得“砰砰”響:“民婦早就父母雙亡,這次是被無良冰人所害,才會失身于王五,請大人替民婦主持公道!”她的額頭不一會就磕得通紅,程梓煜看不過去,上前制止道:“好好說話,大人自有定奪!”袁緣對程梓煜一頷首,問道:“你剛才說,無良冰人,是怎么一回事?”于是,柳白便說出,她尋得一家媒人館,本想替自己尋覓良緣,卻在那處被人下藥,直接被送至與王五洞房,不得不成了王家的媳婦一事,完完整整告訴堂上二人。“豈有此理!”袁緣氣得一拍桌面:“這跟強(qiáng)盜有什么區(qū)別?”女子失節(jié)乃是大事,柳白毫不猶豫就將此事說了出來,可以說是已被逼到絕境。穆謠握緊雙拳,憤怒得渾身發(fā)抖,忽而心念一動,想到更遠(yuǎn)一層,沉聲問:“剛才與你一起來的那些人,是不是也是通過同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