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38
提前兩天回得國。 “我一走,阿姨就要失業(yè)了。我想她做菜做點心都合你胃口,所以問問你……” “行,你讓她來我這?!背替卤慌?,她心情不錯,邊和他并肩走下臺階,邊問:“這次什么時候走?” “晚上的飛機?!毖喑恋椭^,聲音沉郁。 燕綏本想說你都金蟬脫殼把和梭溫買毒品的事推得一干二凈了,身上沒背負任何枷鎖,這么著急干什么? 可話到嘴邊又覺得自己真這么問出口才是不厚道,頓了頓,笑笑:“祝你今后前途似錦,一帆風順?!?/br> 燕沉看著她,沒說話。 這么久,他仍是過不了自己這一關(guān)。 他能壓抑自己對燕綏的喜歡,可每次一見到她,那種深埋在心底的悸動重新萌芽。他甚至不能多想,一想到她今后會在另一個男人懷里巧笑嫣兮,就覺得心口被堵了酒精浸濕的棉花。 一呼吸,又涼又濕,有股說不出的堵滯。 拿不起,也放不下,更無法釋懷。 唯有夜夜舔舐傷口時,才敢剝開血淋淋的過去,一點一滴地翻看。 燕戩說他喜歡燕綏是錯的,可他百遍反省,千遍思慮,也沒覺得自己哪里錯了。有些東西它不講道理,不受控制。 你一步步受它引誘,漸漸沉迷,無聲無息。 戒不掉,割舍不了,每每想起只能自欺欺人地越埋越深,越埋越深。 如果是酒,年月越長還越醇香??蛇@種感情,不容于世俗,不容于你我之間,愛一天就少一天。 若是兩情相悅,拼命燃燒一回又如何?縱是肝腸寸斷,亦無所懼。 可惜不是。 他唇邊的笑意苦澀,對上她看來的目光時又斂得悄無聲息。 上車離開前,面對面的,燕沉問她:“清了?” 燕綏笑了笑:“清了?!?/br> 吞他一個公司,雖然她也付出了不少。但能把燕沉從南辰市徹底鏟除,也不必擔心他隨時卷土重來,花點錢……算得了什么? 她有錢嘛! “清了就好?!毖喑列θ莨训戳怂?,說:“結(jié)婚的時候通知我一聲,我不來,只想給你道聲祝福?!?/br> 饒是兩人每回見面時都風平浪靜,看似與以前的相處沒有任何不同??裳喑林溃舜酥g的縫隙被過堂風吹得越裂越深,此生難以跨越。 燕綏看不出什么情緒地點點頭:“好。” 兩廂無話。 燕沉又站了片刻,道:“那我先走了?!?/br> 燕綏沒作聲。 看他坐進后座,隔著黑色的車窗只隱約能看見他的輪廓。 她唏噓。 塵埃落定,物是人非。 —— 辛芽來接她時,燕綏正叼著鏡腿坐在石獅子墩上。 她被燕綏盯得差點跪下叫“爸爸我再也不敢遲到”時,她終于開口說話了。 燕綏說:“訂去埃塞俄比亞的機票吧,我想他了?!?/br> 作者有話要說: 嗯,下章終卷~全是長官的戲份! 情人節(jié)快樂~ 提前請個假,明天是我家這邊的小年,應(yīng)該沒空碼字了,特批下~ ☆、第94章 他與愛同罪94 第九十四章 辛芽很快落實了去埃塞俄比亞的機票, 中途轉(zhuǎn)機雖然麻煩卻是整趟行程中最簡單的,只要從機場中轉(zhuǎn)入口重新辦理登機即可。 麻煩的是要找靠譜的安保, 和協(xié)調(diào)從埃塞俄比亞港口去往亞丁灣海域的遠洋商船。 有上次在索馬里吃的教訓(xùn),辛芽聯(lián)系的是國內(nèi)的安保,直接從國內(nèi)一起出發(fā)。 她在公司的會客廳安排了面試,燕綏沒空, 她就做主試官, 力求從雇傭開始就嚴格把關(guān)。 燕綏看過辛芽遞來的雇傭合同, 每條每款霸道得都猶如剝削。 要不是給出的傭金可觀, 燕綏覺得安保公司可能會把辛芽當成神經(jīng)病。 簽訂好雇傭合同,安保將安排保鏢于出發(fā)那日在機場和燕綏匯合。 辛芽把備忘錄上已經(jīng)做完的工作全部挑上個鮮艷的紅勾, 用座機給月前提前先回埃塞俄比亞的陸嘯打電話。 陸嘯身體素質(zhì)不錯, 槍傷養(yǎng)了沒多久就已痊愈。出院后,燕綏安排了營養(yǎng)師,給他調(diào)了一個月的營養(yǎng)餐。直養(yǎng)得他長了一身膘, 他才從這種每日醒來只等張嘴吃飯的日子里及時醒悟,提出要先回埃塞俄比亞。 燕綏準了。 沒理由不準。 原定計劃是她先把南辰市這堆爛攤子善后了, 和陸嘯一起去埃塞俄比亞。辛芽一個小姑娘,不能扛不能打的,不得有個免費輸出的男勞力? 但燕沉一事拖了太久,她委實抽不開身,親自把陸嘯送到機場,約了個后會有期。 陸嘯接到電話時,很雀躍:“你們終于要來了啊, 機票訂了幾號的?” 得知就在半個月后,他笑道:“等會你抽空把航班發(fā)給我,我和項目經(jīng)理一起去接你們。” 辛芽連聲應(yīng)好,又劃去備忘錄上一條備忘,開始對接燕氏旗下的遠洋商船。 途徑亞丁灣海域的船只只有一艘——燕洋號油輪。 這是訂機票簽雇傭合同之前就先確定的,誰讓她大老板醉翁之意不在酒,去埃塞俄比亞出差不過是順帶呢。 等一切安排妥當,燕綏按時出發(fā)。 —— 出發(fā)的路上,燕綏終于想起來關(guān)心一下:“安保簽了幾個?” 辛芽:“……”敢情她連雇傭合同都沒看就簽了? “兩個?!毙裂堪哑桨暹f給她,“你別看就兩個啊,和上次去索馬里的情況不同。這兩位都是有很出色履歷的,絕對頂一個車隊!” 燕綏抬眼瞅她。 辛芽立馬狗腿地搖尾巴:“當然,這次出海有傅長官護航,根本用不著一個車隊?!?/br> 燕綏沒細看,指尖劃著屏幕翻了幾頁,記了個大概,就把平板扔了回去。 上次孫副總一事對辛芽的打擊還挺大的,她如今處事謹慎小心,做派沉穩(wěn),燕綏把事交給她基本上不用再cao心。 兩日后,燕綏抵達埃塞俄比亞。 完成工作后,她在埃塞俄比亞又停留了三日,出發(fā)去港口等船。 燕洋號當晚到港,停留了一夜,隔日清晨補給后重新起航。 船長聽說過上一年同一時間,燕安號最后一次出航在亞丁灣遭遇海盜,船只連同船員一并被劫。也知道燕朝號幾個月前因船員走私被捕,所以只當燕綏是來視察的,打足了精神。 在海上漂了一天后,終于駛?cè)胛kU海域。 滿載二十噸原油的油輪,笨重又遲鈍。為了安全起見,船長請求就近巡邏的中國海軍護航。得到回應(yīng),為表示感激和歡迎,船員在船艙上拉起致謝橫幅。 燕綏在甲板室頂層架了把椅子,就窩在躺椅里聽甲板上船員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