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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澆不息的折磨感,趕她進電梯。 眼不見為凈! —— 燕綏哼著曲進屋,瞄了眼廚房,鬼使神差地打開冰箱,看看是否有保鮮的牛奶。 冰箱剛清過一次,干凈得跟被老鼠全家打劫過一樣。 她倒是知道奶粉放在哪個柜子里,燕綏煮上水,邊刷后援團的官博邊打著拍子等水開,咕嚕咕嚕煮沸水后,燕綏看了看奶粉罐里的小木勺,又看了看手邊的玻璃杯,無奈求助:“奶粉放幾勺來著?” 遠在數(shù)公里以外,敷好面膜戴好眼罩準備美滋滋睡美容覺的辛芽拿起手機,她反復(fù)看了數(shù)遍燕綏發(fā)的消息,確認自己沒有理解錯誤,很神奇地在萬籟俱靜的深夜指揮她家那帥到掉渣的大老板——泡牛奶。 —— 隔日,辛芽剛和燕綏打上照面,就委婉地問:“燕總,你昨晚怎么想到泡牛奶啊?!?/br> 燕綏公寓的廚房里除了新鮮蔬菜和瓜果,各類食材具備,但這些全部是辛芽置辦的,方便伺候她。燕綏頂多興致來了,倒點咖啡豆煮咖啡喝,就連水都很少燒,渴了就開瓶礦泉水…… 燕綏正在翻看自己的行程做批注,聞言頭也沒抬:“先學(xué)著,以后給孩子喂奶啊?!?/br> 辛芽震驚到險些石化:“奶、奶孩子?” 不是……小燕總才和傅長官談了多久的戀愛啊,就發(fā)展得如此迅猛了? 就在她堅強的消化這個消息時,燕綏抬起頭,笑得一臉得逞:“這你也信?” 辛芽:“……”老jian巨猾! —— 下午,慣例是司機去盛遠酒店接了張總和他的團隊前來。 燕綏一早等在會議室,除了利比亞海外建設(shè)項目相關(guān)的部門經(jīng)理外,還有燕戩也參與這次會議。 原本燕戩主張的是徐徐圖進,燕氏集團財力雄厚,運作良好,利比亞的海外建設(shè)項目又是一塊穩(wěn)賺不賠的蛋糕,沒理由燕綏天天攆著人家上門談合作,這太不矜持了,不是他一貫的作風(fēng)。 要是沒燕沉在后面拖后腿,燕綏也不想著急。她和傅征正處在蜜戀期,難得不思進取荒/yin無度地不想朝起,奈何條件不允許。 利比亞海外項目開工在即,這種大工程一旦運作,關(guān)乎的不止是集團利益還有海外工人的生存保障。她必須盡快確定合作方,敲定合作方案,保證萬無一失。 工程需要投入的資金龐大,一旦出現(xiàn)意外,很容易造成資金斷鏈,陷入公司無法周轉(zhuǎn)的危機里。 燕綏雖然沒和燕戩明說,但她話語里透出的強勢就連燕戩也無法反駁她的決定。 張總本欲再拖幾天,被辛芽一路迎到會議室,看燕綏這副陣仗,知道她今天是必須要個結(jié)果了,當下有些不快。 他面上不顯,仍舊笑得和走街串巷時會慈愛地摸摸鄰里小孩的老頭一樣和藹溫和。但等燕綏一切入話題,他的不悅和挑刺立刻顯現(xiàn)了出來。 昨天燕綏已經(jīng)解答過的問題被他翻出來重提,已經(jīng)過目過的合同被他逐條拿出來針對。饒是只看過企劃案半路加入的燕戩,也聽出了對方的問題。 他起初以為是燕綏沒做到位,太冒進,此時才發(fā)覺燕綏是早知對方?jīng)]有合作誠意,逼他表態(tài)。 —— 燕綏慢條斯理喝掉不知道第幾杯水后,她的耐心終于告罄。 按捺住自己忍不住想抽走他手下合同從頂樓會議室扔出去的沖動,燕綏笑瞇瞇道:“張總,不瞞你說。利比亞的海外項目我接觸了不少家公司,廣匯是我最看好的,所以我盡自己最大的誠意招待你,讓你感受到燕氏的企業(yè)文化和產(chǎn)業(yè)實力。我所承諾的條件,白紙黑色全部落實在合同上,張總你若是有什么顧慮不妨直接說出來,我們共同協(xié)商解決,再這么雞蛋里挑骨頭,委實有些太欺負我了?!?/br> 張總沉默了數(shù)秒,笑道:“小燕總多心了,我的確是有興趣,否則也不會千里迢迢趕來南辰市。不過,利比亞海外建設(shè)項目之所以吸引我是因為有燕沉在。我和燕沉有私交,對他極為信任,廣匯又是初次涉獵海外項目……” 他一頓,話音一轉(zhuǎn):“據(jù)我所知,燕沉不久前向燕氏董事會提出了辭呈?!?/br> 燕綏微笑:“是有這么一回事,張總消息真靈通。” 商圈里向來是知己知彼才能百戰(zhàn)不殆,張總會去打聽這些也不奇怪……或者他根本不用打聽,燕沉自己也會透露。 昨晚和傅征理過這段時間發(fā)生的事情后,她一早就“排兵布陣”把張總的動機企圖全部列了一遍,如今得出的結(jié)果和燕綏所預(yù)想得差不多。 燕沉不想讓廣匯和燕氏合作,他希望燕綏錯失廣匯,焦頭爛額,疲于奔命。 燕綏雖然不知道燕沉承諾了張總什么好處,但她知道和廣匯的合作只能止步于此。 她手中的茶杯一落,杯底和桌面發(fā)出結(jié)實的一聲輕響。 所有人都被這道聲音吸引了注意力。 燕綏合起面前那份合同遞給辛芽,她一副談話終止的神情看得張總有些莫名……這和之前說好的不太一樣啊。 “我這個人做生意挺軸,合眼緣合脾氣的我們好商好量,多讓幾個點為下次合作打基礎(chǔ)我也是舍得的。但這種機會,我通常只給一次?!彼掳臀⑻В袂橘瓢粒骸安徊m張總,燕沉,被解雇了?!?/br> 言下之意是,沒法合作了。 燕戩眉心緊蹙,桌下的手焦慮地輕輕敲著座椅扶手。 他沉住氣,沒吭聲。 —— 張總愕然,顯然沒想到燕綏說不合作就不合作,連合同都收了起來,擺明了一副不想坐下再談的決絕姿態(tài)。 他眉心微擰,思考了片刻。 坐于他身側(cè)的助理稍微沉不住氣一些,抬手遮掩住嘴型,覆耳和張總低聲說了句什么。就見張總眉心的紋路扭得跟麻花一樣,抬頭看了眼站在會議桌盡頭的燕綏。 半晌,他也站起身,笑道:“既然如此,期待下次能有機會和小燕總合作。” 燕綏頷首,客氣地親自送他出去。 一路到電梯口,她似忽然想起一件事來,很抱歉地對張總笑了笑:“有一事要跟張總道個歉,希望張總大人不記小人過?!?/br> 張總微微挑眉,根本想不起來燕綏有做過什么對不起他的事。 從他到南辰市起,燕綏的接待,安排的確是費了些心思的,就像燕綏說的那樣,她重視和廣匯的合作,也盡了最大的誠意。 放棄和燕氏的合作,他其實很有些rou疼。 燕綏承諾的條件白紙黑字落實在合同上,給出了很主動的利潤,若是他真有合作意圖,坐下來好好談?wù)?,未免不能再提高一些?/br> 這個小輩,初生虎犢,膽大心細,天生是吃這碗飯的。 燕綏見他感興趣,笑得更溫柔了:“前兩天和傅征鬧脾氣,讓你笑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