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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是為了這件事?!?/br> “我明白了?!毖嘟椔牰陌凳荆罱葸@事她也不急于一時, 更讓她感興趣的是傅征。 “你是不是悄悄找人幫我盯著這件事了?”燕綏是生意人, 和工商局打交道是常有的事。但警局,她一不惹事,二不惹人, 經(jīng)過警局門口的次數(shù)都屈指可數(shù),更別提交情了。 她雖然對警方辦案不了解, 但沒吃過豬rou還能沒見過豬跑? 燕綏多少知道案情進展如果不是受害者主動詢問,警方很少聯(lián)系受害者告知進展,更別提傅征這樣能知道這么多實時進展的。 “悄悄?”傅征對她的用詞很不滿:“我有名分,光明正大?!?/br> 好好好,有名分惹不起。 —— 辛芽收到燕綏微信起就等在公司樓下,在風口吹了二十多分鐘后,終于看到熟悉的越野車出現(xiàn)在路口。 她迎上去, 見燕綏下了車又沒急著走,識趣地站在原地等兩人說完話。 過了一會,燕綏揮揮手,轉(zhuǎn)身,走向辛芽。 周末,公司除了值班的前臺和少數(shù)工作沒完成在加班的職員,整個辦公區(qū)都空蕩蕩的,沒有人氣。 燕綏跟辛芽上了樓,問了燕沉在哪,接過她整理好的文件抬步去會議室。 下午的工作輕松,主要聽燕沉匯報虹越債務危機一事,這事燕沉在電話里說得差不多了,兩人沒再細聊,做了工作交接。 所有公事談完,燕綏回辦公室,剛起身要走,聽燕沉叫住她:“阿綏?!?/br> 燕綏腳步一頓,側(cè)目看他。 燕沉背著光,深靠著椅背,整張臉都隱在陰影中,唯有那雙眼睛清亮,鎖住她。 燕綏不動聲色地坐回去:“你說?!?/br> 燕沉沉默了良久,就在燕綏漸漸失去耐心時,他才開口:“你上次讓我替你留意房源,現(xiàn)在還需要嗎?” 因是沒有休息好的緣故,他的聲音有些沙啞。 對燕沉,燕綏總歸是有些心軟,她放下文件重新起身,端了辛芽剛送進來的暖瓶給他倒了水:“不需要了?!?/br> 她目光專注地留意著水位線,水線及半,她把紙杯遞過去:“你說巧不巧,這小偷闖了一次空門不甘心,又來一次?!?/br> 燕沉握住紙杯,遞到唇邊抿了口。 蒼白的發(fā)干到起皮的唇被溫水一潤,微微刺痛。他又喝了一大口,溫熱的茶水燙得發(fā)干的嗓子一疼,他抬眼,苦笑了聲:“你不用試探我,我什么都不知道?!?/br> 被看穿意圖,燕綏也不覺得尷尬,她撐著桌子坐上去,漆黑的雙眼看著他:“堂哥,三年前你在我身后推著我走,跟教剛剛學會走路的嬰孩一樣,扶著怕學不會,放手又怕摔著,一點一滴教會我。我這人涉及利益的時候挺沒心沒肺的,是我的東西誰敢跟我搶我能立刻翻臉不認人。唯獨你,這幾年,給你再多我都怕虧欠你?!?/br> 燕沉握著紙杯的手指緩緩收緊。 “我知道,能留住你是因為這家公司是燕家的,要不是……” “留住我的是你?!彼驍嘌嘟?,那雙眼倏然看向她,眼里的陰鷙就如此刻包圍他的陰影:“我也不是你堂哥,我們根本沒有血緣關(guān)系。” 燕綏怔住。 燕沉手里的紙杯被他捏出聲響,他似沒有察覺,猛得把紙杯揉成一團擲出去:“燕綏,你如今是想質(zhì)疑我對燕氏有窺視之心嗎?” “燕安號在亞丁灣被海盜劫持,我不贊同你親赴索馬里,你有聽我嗎?虹越這些年版圖擴張?zhí)?,野心太大,我讓你終止合作,你有聽我嗎?我讓你放棄利比亞的海外建設(shè)項目,你又聽我了嗎?”他一句一句,語氣漸沉,說到最后已是壓著怒意,嗓音沙啞。 燕沉從未對她說過重話,即使是工作上有不合有摩擦,他的語氣頂多公事公辦,這么多年,他始終溫文爾雅,溫和客氣。今天忽然發(fā)作,像是積怨已深,再也攢不住藏不了的惱羞成怒。 “如果我窺視的是燕氏,”燕沉一頓,無聲地笑了笑:“燕氏早就是我囊中之物了?!?/br> 他眼瞼下方染著青黑,面容疲憊??烧f這句話時,絲毫沒有因為他此刻的疲乏失去任何力度。 三年前的燕綏尚淺稚嫩,燕沉若要設(shè)計她,不過是多費一番功夫的事。如今她羽翼漸豐,雖不好對付,但真與她為敵,長久的疲勞戰(zhàn)術(shù)必能拖垮她。 只是以前他從未想過,更不想站在她的對立面。 —— 辛芽在會議室外聽著里頭隱隱約約傳來的暴怒聲,急得團團轉(zhuǎn)。明顯兩個人意見不合吵起來了,可沒開門她又不好這時候進去,萬一聽見什么不該聽的,別說年終獎了,她估計等會就能卷鋪蓋走人了。 她跺了跺腳,長長嘆出一口氣,愁眉苦臉地繼續(xù)守著。 燕沉把話說到了這個地步,顯然不止是為了朝她發(fā)發(fā)牢sao,燕綏隱約有預感,眉心狠狠一跳:“你到底想說什么。” 他靠回椅背,像是用盡了力氣,聲音虛浮:“辛芽私下接觸孫副總。” 他自嘲地一笑:“不是你授意的,還能是誰?” 燕綏心里咯噔一聲,暗道:完了。 —— 辛芽不知道第幾次雙手合十默念阿彌陀佛時,會議室的門終于開了。 燕沉站在門口,目光在她身上微微一定,隨即跟沒看見她一樣,徑直越過辛芽,往電梯走去。 談、談完了? 她抖著小心肝,目送著燕副總進電梯,聽著電梯下行時滾帶運作的聲音,不安地轉(zhuǎn)臉看燕綏。 會議室的門大開,里面一盞燈也沒點,她就坐在會議桌上,魂被勾走了一般,一動不動。 辛芽遲疑了數(shù)秒,還是邁進去。 她撿起扔在地上被揉成一團的紙杯順手投入垃圾桶里,瞥見桌上的文件被打濕,又匆忙抽了紙巾鋪在打濕的地方吸水。回頭見燕綏仍保持著那個姿勢坐在那,一聲不吭,心里的恐慌終于到達臨界點。 “燕總?” 燕綏抬眼看落地窗外高低錯落的樓盤,商務區(qū)高樓鼎立,遠望這座城市,能俯瞰它如棋盤般規(guī)整的分割和劃立。 她眼前卻出現(xiàn)了一片虛影,盡頭視線所不能及的地方出現(xiàn)了海灣,出現(xiàn)了港口,她看見船只忙碌著,以一種rou眼可見的緩慢橫渡海平線,漸漸消失在盡頭。 “你讓我一個人待會?!绷季?,她說道。 辛芽帶著那份打濕的文件退出去,邊烘干邊回憶著燕綏剛才那恍如沒有焦距的眼神,越想越心驚rou跳。 偏偏她又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這會只能干著急,什么也做不了。 直到燕綏的郵箱傳入一份燕沉發(fā)來的標題為“辭呈”的電子郵件,辛芽瞬間僵立在原地,駭?shù)秒p目圓睜,久久回不過神來。 ……這兩位大佬,怎怎怎怎么直接就談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