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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燕綏抬手按了按有些僵硬的脖頸,“那等會見?!?/br> “等會見?!?/br> 掛斷電話,燕綏起身活動。 南辰下著雨,落地窗上被淋了一層水簾,整座城市籠罩在朦朧的雨簾中,透著一股風雨欲來的末世之景。 燕綏伸了個懶腰,忽的靈光一閃,冒出個主意來。 —— 中午下班后,按約好的,兩人一起在公司附近解決午餐。 辛芽給燕綏安利了一家新開的面館,就在公司對面。門店不大,裝修偏日式,門口垂掛了半扇簾子,彩繪的圖騰間圈了一個大大的“面”字。 燕綏看著簾子,腦海里自動浮現(xiàn)出昨晚在董記,傅征俯身掀開垂地簾子邁出來的場景。當時不覺得驚艷,可這會想起來滿腦子都是他個高腿長的剪影…… 她腳步一頓,在門口停下來。 燕沉見她沒跟上,打著傘轉(zhuǎn)身看她:“怎么了?” 燕綏不好意思說是想男人了,眼睛一瞟,瞧見幕天席地坐在門口等位置有不少人,順口道:“我瞧著這家店蠻熱鬧的,也不知道要等多久。” 有人覺得聲音耳熟,抬頭看了她一眼。這一看,條件反射得跟被開會時點名了一樣,一個激靈站得筆直:“燕、燕總……啊,燕、燕副總?!?/br> 燕綏看了他一眼,覺得這人有點眼熟,她一定在哪見過。 她這幅思索的模樣落在燕沉眼里,他失笑,提醒:“是昨天被你點名作風問題的安全監(jiān)察部小經(jīng)理?!?/br> 小經(jīng)理都快哭了……燕副總這介紹方式,是跟他有仇吧? 他貼著褲腿的手指不安地搓了搓,這才想起自己手里捏著號碼牌,跟溺水之人發(fā)現(xiàn)浮木一樣,眼睛一亮,趕忙貢獻自己的號碼牌:“下一個就是我了,燕總你不嫌棄的話……”他局促地又收回手,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燕綏趕時間,聞言:“那一桌吃吧。”她轉(zhuǎn)頭看了眼燕沉,詢問:“沒意見吧?” 燕沉從善如流:“你決定就好?!?/br> 幾分鐘后,公司某內(nèi)部群,小經(jīng)理顫巍巍地冒了個泡:“你們敢想嘛?我正和燕總,燕副總一起吃面。” “……圍觀?!?/br> “……圍觀。” “……圍觀?!?/br> 清一色的圍觀后,有人打破隊列,開玩笑:“行??!昨天還被燕總點名批評呢,今天就一桌吃飯了,大兄弟你前途無量。” 小經(jīng)理認真地裝作玩手機,連余光都不敢瞥旁邊對坐的兩位大佬:“兩位總裁不和的傳言到底誰傳的?” “別跟我說端面,幫要空碗,遞筷子是為了找機會下毒。燕副總對燕總殷勤得我都插不上手。” “不和傳聞早就破了好嘛!”同事A吐槽:“要不是這兩位都姓‘燕’,我真要懷疑副總對小燕總是不是有意思了。每次開會時那含情脈脈的眼神,我怕我是要瞎了?!?/br> “我有個不倫的念頭……我覺得兩大佬超級般配,每天上班的動力除了領(lǐng)工資就是等吃狗糧??上P黨到底小眾,天天鬧饑荒。” “……般配 1。” “……般配 2?!?/br> …… “……般配 圓周率?!?/br> “哇靠,原來老總也吃我們平時吃的面啊。我總覺得小燕總和燕副總那樣的,天天山珍海味,珍饈美饌。” “……樓上個智障。” “……” 燕綏自然不會知道小經(jīng)理在內(nèi)部群瘋狂吐槽自己黑轉(zhuǎn)粉的心路歷程,見他打字的殘影快到幾乎模糊,打趣道:“你這招無影手出神入化,平時應(yīng)該沒少偷空摸魚吧?” 小經(jīng)理頓時面若菜色,解釋:“沒、沒有,我女朋友是打字員……”磕巴得厲害,他險些咬著舌頭,見燕綏笑得不懷好意,這才明白燕綏是開他玩笑,臉又漲紅了,握了筷子埋頭吃面。 —— 有第三個人在,有些話也不方便說。聊公事又倒胃口,索性誰也沒開口,一碗面吃得安靜又沉默。 吃完面,燕沉提前去結(jié)了賬,把停在公司門口的車開到路邊,正好接上燕綏,往老宅趕去。 從高架閘道下來時,燕綏裝作不經(jīng)意地問燕沉:“南辰最近有沒有哪些剛交房的好房源可以推薦推薦的?” 燕沉轉(zhuǎn)頭看了她一眼,很快又收回視線:“怎么了?投資還是自己住。” 燕綏的語氣愈發(fā)倦懶:“自己住,最好離公司近點的。” 正在開車的男人難免分心,他笑:“現(xiàn)在那套房子住膩了?” “膩是沒膩,就是膈應(yīng)?!彼蛄苛搜垩喑粒f:“前兩天屋里進賊了,說來也奇怪,什么都沒拿走,還給我留了一雙鞋。可惜是男式的,我又穿不了。” 燕沉眉心一蹙,很快又松開,他問:“報警了沒有?監(jiān)控查過了嗎?” “嗯,監(jiān)控錄像早被處理過,什么也查不到?!毖嘟椦b模作樣地嘆了口氣,滿腹心事:“說是進賊了,可誰知道到底進來的是什么人?我今天剛讓辛芽找鐘點工給我把房子整個清理一遍,否則怎么住啊?!?/br> 燕沉心下一沉,臉色難看起來:“警察怎么說?人沒抓到,你那個小區(qū)還怎么???” “沒有財產(chǎn)損失,不能立案?!毖嘟椞а邸?/br> 眼看著前方路口的信號燈由黃燈跳轉(zhuǎn)成紅燈,前車已經(jīng)停在了停止線上,燕沉卻恍若未見,車速不減。 眼看著,再不剎車就要一頭撞上貨運的小客車,燕綏頭皮發(fā)麻,大喊:“剎車?!?/br> 話音剛落,燕沉似剛回過神一般,腳下剎車一腳到底。慣性下,抱死的車輪在路面上仍舊前行了半米,堪堪抵住前車停了下來。 燕綏在慣性作用下身體前撲,短暫的失控后,安全帶收緊,及時把她拉回來。她胃里一反,五臟六腑像是被人攪了一遍,她坐在座椅上,驚魂未定。 短短數(shù)秒的驚險里,燕沉出了一身虛汗,他雙手緊緊握住方向盤,大腦還因幾秒前的緊急剎車暈眩著,他下意識轉(zhuǎn)頭先去看燕綏的情況。 他的嘴唇血色盡失,翳合數(shù)下,正欲開口。 然而,下一秒。 緊跟著大G的白色款大眾剎車不及,一頭撞了上來。沉悶的連環(huán)碰撞聲中,燕綏的視野有片刻黑暗,沖撞造成的暈眩讓她仿佛失去了意識一般,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yīng)。 所有的聲音在剎那遠去,只依稀的聽到幾聲似遠似近的敲窗聲,她始終握在車門扶手的手一松,解開鎖孔。 —— 傅征臉色陰沉地拉開副駕車門,他幾步而至,停在另一條車道上的軍用越野打著雙閃,燈光跳動。 他探身進車內(nèi),第一眼先看意識短暫模糊的燕綏。 他抬手,貼著她的額頭把她按回椅背:“別動,安全帶沒解。” 傅征傾身,替她解開安全帶,手臂從她肩后和腿彎穿過,小心翼翼地把她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