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44
放在了電腦桌旁。 燕綏送人出去后,關門落鎖,回來開始一樣一樣拆外賣。 燕沉聽著她那端的雜音,竟也不覺得吵,等她掰了筷子坐下吃腸粉,才問:“打算什么時候回來?” “后天晚上的飛機?!毖嘟椨每昙馓袅丝谖r仁喂進嘴里:“虹越的老板娘約了我后天的午飯,盛情難卻。” 這幾年,燕沉和燕綏公事上磨合較多,早就培養(yǎng)出了默契。她尾音一溜,他就能辯著她的語氣和表情配合她,或□□臉,或唱白臉。 兩人一起出馬談的合作,再棘手也能順利拿下。 此時,聽她的語氣,猜測她應是想趁著和虹越老板娘吃飯面談的機會套些話,不置可否道:“虹越現(xiàn)任這位比你還小吧?” 虹越老總兩年前離婚再娶,娶了和他女兒同齡的校友,婚禮的排場還不小。燕綏受邀去參加過婚禮,在新娘的休息室見過新娘。 “比我小幾歲,人精著呢,一點也不傻?!蹦c粉有點咸,她拆了杯奶茶吸了兩口,繼續(xù)道:“我去參加婚禮是兩年前,結婚前一天虹越千金還跟這年輕的后媽打了一架,連婚禮都沒出席。前幾天參觀完虹越的總部一起吃飯,一家三口雖沒有其樂融融,但關系明顯回暖。” 她難得在談公事的間隙和他說起商場這些牛鬼神蛇的私事,燕沉聽得認真,唇角不自覺地微微勾起,道:“也是難為你了?!?/br> 燕綏咬住吸管微微一頓,安靜了幾秒,道:“正事說完了,你繼續(xù)忙吧?!?,她往陽臺的方向指了指:“我出去曬曬太陽?!?/br> 說完,也不等燕沉的回答,按著鼠標關掉視頻通話。 燕沉話未出口,看驟然結束的視頻通話,鼠標上移,落在坐標為北星市的天氣預報上良久,才把目光從那顯示小雨的圖標上移開。 —— 隔了一日,燕綏赴宴。出乎意料的,原本說好的只有虹越自家人的飯局坐了滿滿一桌。 燕綏被服務員引進房間時險些以為走錯了,直到看見虹越那位年輕的老板娘,腳步一頓,似笑非笑地看著她問:“你們虹越還挺人丁興旺的?” 虹越的老板娘姓莊,名曉夢,有點取“莊生曉夢迷蝴蝶”的意思。 莊曉夢起身,臉上半點不見尷尬,親自迎燕綏坐在上座。燕綏推脫自己是客,沒能拗過非要表現(xiàn)自己纖賢大度的莊曉夢,干脆大大方方地坐下了。 房間里多數(shù)是女客,莊曉夢見燕綏沒有要喝酒的意思,讓服務員倒上早就備好的飲料,給她一一介紹。 除了虹越不同崗位的工作人員還有一位北星報社的記者,在場為數(shù)不多的男性之一。 莊曉夢嫁給虹越老總后,因那場世紀婚禮和豪門八卦在微博博過一陣眼球,初嘗了出名的滋味。此后便借著這股風勢,在微博刷熱度,網(wǎng)上評價雖然錯落有聲好壞參半,但并不影響網(wǎng)民對虹越整體關注度上升。 燕綏閑著無聊時,還找數(shù)據(jù)算過,莊曉夢的媒體指數(shù)替虹越省下了一筆宣傳費。 不過當初塑造的是麻雀變鳳凰的人設,后來跟著網(wǎng)民的審美漸漸改成現(xiàn)實版職場勵志女性,絕對是值得參考的宣發(fā)成功案例。 燕綏沒打算和莊曉夢談公事,四兩撥千斤地把她引來的話題都推化了,正琢磨著找個借口早退,手機一震,進來一個電話。 她垂眸看了眼。 屏幕上“傅征”兩個字猝不及防撞進她心口,她恍然心跳漏拍,打斷還在喋喋不休的莊曉夢,微笑著頷首道:“有個重要的電話,我出去接一下?!?/br> 出了門,門口左右分立著服務員。 燕綏婉拒她們的幫助,邊接起電話邊往安靜的角落走去。 她來的路上留心過酒店的布局,走廊盡頭有個陽臺,置放了幾把躺椅。 她推門,踩上陽臺鋪地的木地板,找了個傘下遮陰的圓桌,拉開椅子坐下。 久沒人響應的電話突然被接起,傅征微微抬眼,夾在指尖的煙被他曲指輕彈了一記,煙灰抖落之際,聽她笑著問:“傅長官,閉關結束了?” 傅征“嗯”了聲,聽那端隱約有車流聲傳來,似是臨街,道:“不方便的話,等會再打給你?!?/br> “沒什么不方便的?!毖嘟椂阍趥阆乱材芨惺艿搅胰盏慕棺?,她瞇了瞇眼,語氣懶散:“肯定不是因為想我了才給我打電話啊,什么事?” 傅征忽然有些明白“得寸進尺”是什么意思了,他沉吟數(shù)秒,問:“晚上有沒有安排?” 燕綏微微挑眉,這是想約她? 這個念頭剛從腦中掠過,蘇小曦的名字忽然躍上來。 她頓了頓,問:“想請我和蘇小曦吃飯?” 傅征含著煙,“嗯”了聲,沒多解釋。 燕綏想了想,說:“我現(xiàn)在在北星,落地九點,應該趕不上了。沒準等你和蘇小曦吃完飯能順路接我回大院?!彼罩鴱澋陌凳舅?。 傅征自然聽懂了,他在煙霧里緩緩瞇了瞇眼,微勾起唇角:“九點?” “九點十分?!鄙滤X得晚,又補充一句:“我行李不用托運,下機就可以直接走?!?/br> 火星快要舔到煙屁股,他慢條斯理地把煙頭碾熄在煙灰缸里,算是默認:“登機了給我發(fā)個短信?!?/br> 掛斷電話,燕綏在傘下又坐了一會,指尖捏著下巴輕輕摩挲了一陣,到底沒忍住,笑起來。 真是意想不到的意外之喜??! 心情好,燕綏難得有耐心和莊曉夢周旋。 燕綏雙商都在線,她有心,那自然賓主盡歡。飯畢,莊曉夢還有些舍不得她走,陪著她回酒店拿了行李,又親自送到了機場。 頭等艙在柜臺不用排隊,取了登機牌,莊曉夢把燕綏送到安檢口,猶豫了幾秒,還是問道:“燕總,利比亞的項目,我很感興趣,不知道有沒有這個機會能合作?” 燕綏難得沒有打太極:“利比亞局勢不穩(wěn),治安很亂。雖然海外項目有國家扶持,有政策上相對的照顧和寬容,但高收益要面臨的也是高風險。剛聽說你打算最近休息的時候出去走一走,如果機票還沒定的話,去利比亞吧。等你回來了,還有合作意愿,我隨時恭候?!?/br> 她揚了揚手里的登機牌,笑了笑,說:“留步?!?/br> 她的長發(fā)束起,添了幾分干凈利落的英氣。笑起來時,眼角的銳利被夕陽的余光暖化,整個人像是籠在煙霧里,透著股不真實感。 莊曉夢有一瞬的失神,等反應過來,燕綏拉著行李箱已經(jīng)進了安檢通道。 她在原地又站了會,一時說不上是羨慕還是失落,心底空落落的,急需什么東西能夠填滿。 直到燕綏的身影再也看不見了,她這才轉身,和身邊的人說道:“像燕總這樣的女人,不知道多少女人羨慕她?!?/br> 活得肆意瀟灑,過得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