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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天正在一次軍火交易里把向朗抓了的時候,已經(jīng)是一年后了。抓了向朗,這就意味著時夜肯定也跑不了。方天正興奮得連夜提審向朗,要他把幕后的時夜供出來。可向朗口風(fēng)緊得很,換了幾批人也沒問出個什么,至于時夜,他更是絕口不談。方天正惱了,抽了皮帶就想揍人。"你這么護著時夜有什么用?他那種沒心沒肺的人難道還會管你的死活嗎?!"向朗冷冷瞥了方天正一眼,笑得很冷。"你他媽笑什么?!"方天正被他笑得不自在,一耳光就扇了過去。"警官,你一直要我供個死人出來,這還不好笑嗎?"向朗的眼神變得更冷了,笑也是。死人。方天正聽到這個字眼的時候,下意識有點發(fā)懵。"什么死人?""怎么,你連我們什么時候出貨的消息都搞到了,還不知道夜風(fēng)東少已經(jīng)死了嗎?"夜風(fēng)東少已經(jīng)死了?方天正不信,一年多以前,時夜就死過一次了,可后來不照樣是活了過來,而且還讓自己成為他精心設(shè)計的陷阱里的一環(huán)。"你不是要護著你老大,就拿這種謊話來騙我吧?我可不是三歲小孩,會信你那一套!""他都死了一年多了。就是你去看了他后沒兩天,他就心臟病發(fā)死了。也難怪你不信,他說了一年內(nèi)不要把他的死訊傳出去,不過現(xiàn)在都一年多了,告訴你們也無妨。"說到這兒的時候,向朗看著方天正的神色變得充滿了嘲弄,接著他又壓低聲音說,"方警官,你不是忘了那天你怎么對他的吧?你剛走一會,東少就心臟病發(fā)了,搶救了兩天,可最終還是沒熬過去。"怎么可能呢?不可能......方天正不知道自己的手已經(jīng)在劇烈的發(fā)抖,他愣愣地聽著向朗說的一切,象是在一場虛假的夢。對了,他想起了,那天臨走的時候,時夜看著他的樣子,不僅很虛弱,而且有一種說不出的可悲。我不指望有人愛我......我也不用任何人的同情。說出這樣的話的人,怎么會不可悲呢?公墓有個好處,就是大,還有就是這么多墳在一起,下面的人肯定不會太寂寞。方天正照向朗說的,找到了時夜的位置。墓碑上刻的日期的確是一年以前。碑上寫的東西很簡單,簡單得除了名字和生卒年,連張遺像也沒有。大概是時夜知道自己做過太多壞事,怕別人撬他墳吧。方天正笑了聲,把一束買來的白玫瑰放在了空蕩蕩的墓碑前。和旁邊其它不是擺滿鮮花就是擺滿供品的墳來說,時夜這面前也太過冷清了。他活著的時候就給人一種寂寞的感覺,沒想到死后還是這么寂寞。看看他的鄰居都是些什么人吧。王驍。好熟悉的名字。敢情這地方是時夜早選好的,不然怎么可能在十年后還能挨在王驍身邊呢。方天正忽然覺得自己真是一點也不了解時夜。不過,自己也沒機會再去了解那個總是一副漫不經(jīng)心的男人了。他沿著開滿鮮花的石道往回走,頭頂上,天色湛藍,云淡風(fēng)輕。后記:已經(jīng)過了做夢的年紀,可是還想做夢。做夢的時候又難免感到人生太多的無奈,呵呵。愛情總是說得美好和輕易的,遭遇人的欲望和野心的時候,也會不堪一擊。時夜毀了自己心里最美好的一部分,刑鋒又何嘗不是。他們都是寂寞的人,彼此折磨,彼此嘲笑,渾然不知。方天正這個愣頭,比較耿直,比較單純,所以他不用象時夜和刑鋒那樣活得那么累,所以,最后能笑著離開的人,還是他,雖然,很多年以后,他不會忘記那個在皇后酒店靠在房門邊,撩起長發(fā)對他投去一笑的男人。全文完十年(人生到處知何似?番外)正在抽煙那個男人就是人稱鐵鷹的王驍,行事干練狠辣自有一套。時夜站在暗處微微地瞇起眼。"你怎么來了,時夜?"王驍從紛亂的人群里走了過來,他一眼就看到那個依在門口的挺拔身影。時夜點點頭,笑了笑,走上去,伸手勾住王驍?shù)牟弊?。他比王驍要高一些,神情也更暗淡些?/br>"想見見你。""手下沒跟來吧?"王驍有些擔(dān)心,他朝時夜身后看了看,所幸,沒有其它人。"沒。我讓向朗帶著他們呢。""那就好。"王驍放心地笑了一聲。"來,坐過來和我喝會酒吧。"時夜撩了撩自己染成紅色的長發(fā),搖了搖頭。"別喝了。今天就想單獨和你處會。"他說話的時候,眼神掠過一絲憂郁,但是剎那又被淡然的微笑所掩蓋過去。王驍看著時夜沉默了幾秒,應(yīng)了一聲,頭也沒回地就和時夜往外走了。他們一前一后地走,一直走到旁邊的街心花園里,才走到一起。"明天的事,你安排好了?"路燈的燈光很昏暗,暈色幽幽地投射在花園的小徑上,他們走了會就坐到了長椅上。"恩。"王驍把手扶到時夜的肩上,另一只手則輕輕彈了彈煙灰。"你......別擔(dān)心。我絕對不會讓人傷到你的。""我又不怕死。"時夜轉(zhuǎn)頭看著王驍,笑了起來。今晚上星星很亮,月光很淡,沒有風(fēng)。王驍愣了下,大概是沒想到時夜會說這么說,他挪著身子,坐得更靠近時夜,把煙也丟開了,兩只手一起抱住時夜。"別說什么死不死,就算我死了,你也不會死。"他知道自己說這話的時候有些傻了,有些不象是那個對黑社會向來干練狠辣的鐵鷹了??墒峭躜攨s明白,有些傻話,人的一生大概只說一次,只說給一個人聽。時夜的眼慢慢地垂了下去,紅色地長發(fā)也散落下來,讓人看不見他的表情。"過了明晚就好了,我會幫你洗干凈身份,到時候我也不干警察了,咱們一起走吧。""好。"時夜抬頭說,他看著王驍,溫柔地笑。"還是喜歡你笑的樣子。"王驍也笑了起來,忽然之間,他覺得心里有些難受。離幸福太近,原來也是會讓人覺得害怕的。王驍抓住時夜的手,緊緊地握在了手心里。時夜習(xí)以為常地又把眼半閉上了,他笑著,湊過頭,吻在了王驍?shù)拇缴稀?/br>"早點回去休息吧。"王驍朝時夜揮了揮手,轉(zhuǎn)身就往回家的路走。夜色已經(jīng)很深了,時夜站在街邊,靜靜地目送著王驍?shù)谋秤?,直到看不見?/br>"你為什么要騙我?"王驍知道,這一刻起,自己曾構(gòu)想的幸福,和面前這個男人之間的幸福已經(jīng)完全破滅了。他只是不甘心,他只是太難過。"騙你又如何?"時夜唇角的笑缺少溫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