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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容易嗎?!就為他媽一個死人把自己折磨到地步!我就沒見過這么癡情的傻瓜!可你呢!還那樣說他,真不知道你這朋友是怎么做的!""好了!"這次換劉離打斷了不停聒噪的方天正。方天正愣了下,又想開口。卻聽著劉離嗓音有點沙啞地說,"不管如何,王驍的死總和時夜有關。我沒法原諒他。"說完話,劉離就背過去,只是肩膀抖得厲害。這個男人看來也是愛得深。方天正不明白王驍究竟有什么魅力,讓兩個男人為他這樣。他是沒想過,誰會愛上自己,自己又會愛上誰。送走了劉離,方天正在外面抽了根煙才回了病房。一進去,時夜已經醒了,正睜著眼看他笑。"謝謝。"時夜動了動唇,吐出兩個字。"謝謝!"方天正不領他的情,拉下臉就想罵人,罵他怎么這么傻,罵他怎么這么不懂得珍惜自己??勺詈筮@罵人的話他還是不好說出來,只好鼻子狠狠地哼了聲。"你都這么過了十年了,現在才想死?時夜,你這算是唱的哪出?"方天正撇著嘴,故意找了些不好聽的話,他是不怕把時夜氣得傷口開裂什么的,反正這兒是醫(yī)院,最多又送去搶救一下。時夜也不上他的當,懶洋洋地笑了出聲,眼一閉又睡上了。他還回味著剛才那個凌亂的夢。與其說是夢,不如說是實實在在存在過的一場往事。火光凜冽的倉庫,密集刺耳的槍聲,還有掠過眼前的臉。自己以為遺忘的,如今又記起。太遠,太沉,自夢中浮現。往事。回不去的才叫往事。就算回得去,卻沒有另一個開始,另一個人陪我開始。"我愛的人是王驍。我不需要你對我好。"方天正倒水的時候聽到背后傳來這么一句話。大概是因為傷口還痛,時夜說話說得艱難,可的確說得清楚。"你想得太多了。怎么說,你也是這次行動的重要人物,就憑這條我也不能讓你死了。"方天正拿著水杯回頭看了時夜一眼,這一眼他居高臨下看下去的,從那角度看,犀利的目光就象是在譏諷。方天正其實手足無措,于是他開始喝水。水是剛倒的熱水,本該涼一下再喝,可這當口上,他忘了。"抄了!好燙,鵝出去倒點冷水。"大著舌頭嘟囔了一句,方天正又拿出他那痞子的作風,罵罵咧咧出了病房。"我愛的人是王驍。"時夜重復了這句話,躺在床上輕聲地笑了起來。二十四方天正大著舌頭在走廊里溜達了會,獨身加毒舌主義者的他不得不琢磨時夜之前給他說的那句話。說起來,自己也就是垂涎人家那副好身板,除此之外,之外的感情呢?摸不著頭腦了,方天正隱隱覺得時夜的話象揭了他面皮那么讓人不安。愛上時夜,他想過,或者是沒想過,更或者是潛意識里曾意yin過,這些他都不清楚。他總是不太懂自己想要什么,也不太在乎自己想要什么。人生短短一世,活過一場都夠累了,想那么多有什么用?到頭來還不只是一場空。但是現在他被時夜搞得心神不寧是肯定的。在抱著時夜來醫(yī)院的路上,方天正第一次如此慌神,這是他歷經過多少大風大浪也未曾有過的感受。他怕時夜死了,自己就再也見不到那張無時不刻都是一派悠然的笑臉了。自己大概的確有點喜歡時夜吧。方天正從嗓子眼里悶悶地哼了聲??上?,那家伙怎么就這么不給面子地把自己拆穿了呢?不解風情,守著個死人是過不了一輩子的。時夜醒了沒多久,方天正就替他辦了出院手續(xù)。反正醫(yī)生也說了時夜的傷不算重,只是血流得比較多,那一刀鬼使神差地剛好避開了脾臟,只不過單純地造成一個傷口,回去好好休養(yǎng)陣,等傷口愈合就沒事了。住醫(yī)院貴啊,時夜這傷方天正是不可能拿回警局去報銷了。再者,他想時夜這才從刑鋒那兒出來,要是呆在這外面被刑鋒的手下知道了,那可不是好玩的。黑社會別的本事沒用,就他媽殺個人太過玩命,不管你跑到天涯海角,也非把人砍死了才算完。而刑鋒很明顯是要做掉時夜的,遲早。方天正看了眼面色蒼白虛弱得只能靠自己扶著的時夜,覺得這個男人真是可憐。"我們去哪兒?"時夜問。"當然是去我家拉,你以為你現在還能去哪兒?"方天正把他扶進叫來的的士里,自己也跟著坐了進去。"要是讓刑鋒的人知道我在你那兒,會連累你的。""你早連累我了。知道你在醫(yī)院花了我多少錢嗎?"方天正不耐煩地比出一個巴掌。時夜看了他一眼故作惱火的樣子,忍不住笑了聲。"我賣身還你好了。""你也忒貴了點吧?"方天正戲謔地朝時夜臉上一瞥,心里其實暗自高興。兩人在車后座自顧地開玩笑,可苦了前面的司機,時夜那句"賣身還你"直把他聽得雞皮疙瘩掉了一地。"不用找零錢了。"方天正勾腰把錢遞給了司機,那司機忙不迭地接下,然后踩著油門"刺溜"一聲就閃得老遠了。"被嚇到了啊。"時夜在后面輕撫著額頭笑,因為之前失血過多的原因,他覺得有點頭暈。方天正帶時夜到自己臥室,二話不說就把人按倒在床。時夜疲倦地躺在床上,盯著正在扒自己衣褲的方天正,懶洋洋地半瞇起了眼。"一會吃什么?我餓了。""吃你。"方天正看著被自己脫得精光的時夜,咂了下舌頭,抬頭就是一副張揚的笑。"方警官,你一點也不象個警察,沒個正經。"大概是因為躺著的原因,時夜越來越困了,慵懶地調笑了方天正一聲,干脆閉上了眼。預料中的事在發(fā)生。自己下面那話兒被拿了起來,不過對方只是輕輕捏了把就放了回去。時夜扭了下身子,不想睜開眼,臉上反倒蕩漾著一股享受的勁頭。就當是迷jian吧。他輕輕勾了下唇角,眼瞼動了動,神色坦然得不像話。"逗你玩呢,我可不想再把你送醫(yī)院去。別以為人民公仆的錢就不是錢!"時夜恍惚地感到身上暖了起來,然后就聽到了離開臥室的腳步聲。他睜眼瞥了下,一床被子已經搭在了身上,而方天正早沒了人影,興許是做飯去了。"別做茄子之類的菜。"時夜拿手抓住自己被逗得性起的男根,恍恍惚惚地呻吟了聲,又笑了。A市的黑幫很久沒開過這么正式的會了。幾派的老大都同意了刑鋒的提議,決定出來"聚聚"。東郊漁場附近就是城東幫專門閑置出來談大生意用的倉庫,倉庫有個挺大的地下室算得上隱秘。那幫老大在漁場玩夠了,就去倉庫談正經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