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亮蹙眉念道,“身高的確和倪焰相同,體重重了十斤,體重倒是容易改變……良辰、周凱,這就去查他!” “是!” 景良辰和周凱應(yīng)聲站起,剛要離開,會議室的門被咚咚扣響,“趙隊,有個東西王副局說讓拿來給你們這邊看一下?!?/br> 外勤組一名同事捧著個中等大小的快遞紙箱走了進來,放到會議桌上,指了指說,“今天一早門衛(wèi)發(fā)現(xiàn)的,上頭寫的是景警官的名字?!?/br> 啪!景澄手中的激光筆掉在地上,他的視線怔怔朝那只已經(jīng)被拆了膠封的紙箱看過來。 作者有話要說: 1909,還記得景哥哥掃黃打非的那次不? btw,我保證不是手指頭之類的...... ☆、尾篇(10) “開始我們還挺緊張的,畢竟不是正常投遞的物件,擔(dān)心是炸/彈、毒/物什么的危險品,就先找專家看了下,確定沒有危險王副局就讓拆開大致瞅一眼。”小警員大概對私拆別人快遞這件事有些不好意思,解釋得抓耳撓腮,“我們真沒全打開,那個……” 趙隊沖他擺擺手,示意沒關(guān)系,小警員立刻如釋重負地遁走。趙亮心里明白,領(lǐng)導(dǎo)是想先確認下里頭不是死貓死狗甚至更血腥的純?yōu)榭謬樀奈锲贰?/br> 一屋子人凝視那只紙箱足足半分多鐘,似乎沒人生出點兒什么好的預(yù)感來。景良辰剛要上前拆看,便聽見景澄微微嘶啞道,“我來。” 他接過一副棉布工作手套戴上,抬手小心地從紙箱中取出一方壓疊整齊的黑色織物,展開,是一件上衣,倪澈逃走那晚穿的那件。一陣顫栗從他指尖傳到心頭,在內(nèi)心深處引爆了一顆看不見的炸/彈,血液仿佛轟出了血管四散飛濺。 衣服下面是同樣材質(zhì)的一疊織物,顯然是倪澈配套的運動長褲。 在長褲的疊縫中,半掩著一支飲料瓶口粗細的玻璃試管,試管用藍色膠蓋封口,里面幾乎注滿了某種暗色的液體,在黑色襯景下看不真切。 景澄幾乎第一眼就產(chǎn)生了某種可怕的猜測,他拿起試管,暗色液體在光亮的環(huán)境里立即復(fù)活般展現(xiàn)出奪目的殷紅,觸手卻是毫無溫度的冰涼。 是血,一定是血,管壁上的刻度顯示為一百毫升。景澄單薄的身形搖搖欲墜,一口氣斷斷續(xù)續(xù)從胸腔中呼出,仿佛是身體里連血帶rou抽拉出去的一條荊棘。 “我們馬上拿去驗一下?!狈ㄡt(yī)處陳博士立即站起身,“十五分鐘就能有初步結(jié)果?!?/br> 他攤手去接,景澄卻將試管緊緊握在掌心里,半點沒有遞出去的意思,甚至很可能他根本就沒聽見陳博士剛剛的那句話。 景良辰走上前,輕輕掰開他的手指,“驗一下,不一定是?!?/br> 陳博士拿著試管小跑出去,老于咳了兩聲,“這些衣服……我們也需要拿去做個分析,下面的先別碰,誰去拿個證物袋來。” 就這樣,不到五分鐘,景澄面前的快遞被各鑒證組瓜分一空,只余他孤立在幻燈的光影里,落寞得一覽無余。 “先到這兒!”趙隊分派了下任務(wù),宣布散會,房間里的人陸續(xù)走空,最終只剩下景澄和趙亮兩個。 趙亮掏出煙剛想點上,突然想起景澄不吸煙,又揣回兜里,“沒有勒索電話,沒有只言片語,故弄玄虛,就是為了擊潰心理防線!景澄,哥這輩子也就你嫂子一個人,誰特么要是把她帶走了,老子肯定豁出命去也要給她找回來,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你相信趙哥行不?豁出命去我也要幫你把倪澈全須全尾給找回來!” 桌上景澄的手機嗡嚶一震,帶得他太陽xue都跟著突突狂跳,趙亮的呼吸也瞬間凝住了。 景良辰去調(diào)查左今,在車上發(fā)了一條信息給景澄:哥,是我對不起你。 看到那管血的一瞬,心里最糟糕的猜想瞬間成為現(xiàn)實,倪澈被人綁架了,還指不定會要挾什么東西。景良辰恨不得穿回三天前的晚上狠狠抽自己兩串大耳刮子,當(dāng)時怎么就腦袋進水地讓她走了呢! 景澄放下手機,手肘向外雙拳并攏地落在桌面,緩緩低下頭去將前額抵在拳眼上,“我一定是瘋了,我怎么能把她藏起來呢?我一定是瘋了——” 過了一會兒,陳博士推門進來,手里仍捏著還剩了一半血液的試管。他點了點頭,“是倪澈的血,RH陰性AB型,活體靜脈抽取,后續(xù)我們還會做更詳細的成分檢測查看是否有異常。這個,用不到那么多,我想你可能……” 趙亮狠狠地剜了陳博士一眼,心里暗罵,你特么是不是狗血苦情戲看多了,怪不得三十大幾還沒女朋友!用不完就不會用一半倒一半么,人還沒死呢你非拿半管子血來刺激他做什么,是不是晦氣! “謝謝?!本俺谓舆^陳博士手里的試管,那早已冷卻的血燙得他掌心發(fā)疼。 *** “我meimei呢?”Leon對著高層落地窗前那個孤拔的背影怒火中燒,若不是投鼠忌器,他一定會沖上去將對方直接推出玻璃幕墻。 魏千行轉(zhuǎn)過身倚在窗邊,輕輕扶了下鏡框,從站姿到聲音無一不舒展平和,“我替你照顧得很好,不必擔(dān)心,做好你該做的事。” “倪焰是你做的!你說過,當(dāng)他是兄弟?” “那個時候確實是,但后來不是了,我這人最不缺的就是兄弟,最討厭的也是兄弟,每個兄弟都在費盡心機地跟我爭。他這條瘋狗,一次次惹麻煩回來,終于碰到了我的底線?!?/br> “你說過不碰我meimei——”Leon氣息凌亂,他顯然沒什么足夠分量的籌碼跟對方講價,“你敢碰她,咱們就一起完蛋!” 噓——魏千行的臉上甚至漾出一波笑意,“我保證會好好待她,甚至比你親自照顧得還好一百倍。她早就應(yīng)該站在我們這邊,跟那個警察混有什么出路,我只是需要她幫忙做做戲罷了,你擔(dān)心的那些都不會發(fā)生?!?/br> 魏千行走近,在他肩上拍了拍,“幫我守好圣堡,圣堡平安,倪澈平安?!?/br> “讓我見見她?!盠eon落敗,喪權(quán)辱國的條約悄然訂立,他只是想卑微地附加一個小小的條款。 魏千行兩指夾出一張照片塞進Leon精致的西裝口袋,輕輕拍了拍,然后推門而去。 Leon抽出照片,用力吸了口氣才將視線落了下去。 華麗的長餐桌鋪延開來,纏枝燭臺上光影明滅,細碎的亮點灑金般落在精致的宮廷瓷器上,美食珍饈從一端滿滿鋪陳到另一端,看一眼都能湊個半飽。 倪澈身穿白裙落座在上首的高背真皮木雕餐椅上,垂下一雙眼眸,細瘦的手腕從蕾絲邊燈籠袖里探出來,一柄亮銀餐刀被她緊緊攥在手中。 *** “全部都不合胃口的話,我讓他們撤掉重做?!蔽呵欣_緊鄰倪澈左手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