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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看,可惜,沒有縫隙。 “喂,”景澄站下地,叫她,“我來。” 床尾沒什么扣握使力的地方,景澄只扳著床墊凹槽一指來寬的邊沿,半蹲著悶勁發(fā)力,那張敦實的大床居然緩緩移動起來。 “夠了?!蹦叱航柚粭l窄縫,將胳膊伸進(jìn)去,勾出一枚小鑰匙。 景澄輕松將床推了回去,抬著兩手等倪澈給他松綁。 倪澈提著小鑰匙眉梢一揚,“你求我吧。” 景澄猝不及防將被縛的兩手兜頭朝倪澈套過去,環(huán)住了她,“不解就不解。” 此時的氣氛不可謂不好,說不定下一秒兩個人便能干戈玉帛地重新滾到一起你儂我儂,偏偏這會兒門鈴被哪個不知死活的家伙給按響了……不僅按了鈴,見沒人及時來應(yīng)門,居然滴答一聲,直接刷開了門鎖。 倪澈看向景澄的眼神百味雜陳,你家怎么這么不安全呢,幾乎次次有人叫門不說,這回干脆就直接進(jìn)來了。她迅速轉(zhuǎn)身幫景澄開鎖,開了好幾次才成功。 “是景良辰?!本俺稳嗔巳嗍滞螅拔胰タ聪?,你隨意。” 隨意?她怎么隨意?大大方方地來個回籠覺? 倪澈顧不上洗漱,先打開柜子換衣服,然后用手指左抓右抓地梳理頭發(fā),再開了手機前后左右照了個遍。 門外傳來兩人的對話。 “車修好了,給你送過來?!本傲汲揭詫I(yè)刑警的嗅覺敏銳地發(fā)現(xiàn)了餐桌上吃了一半的披薩和兩只紅酒杯,他拎起一只跟另一只碰了一下,空杯子發(fā)出脆響,“過得還不賴?” 之后他轉(zhuǎn)身到玄關(guān)要查看鞋柜,被景澄扯著衣領(lǐng)薅了回來,“管好你的嘴和眼睛?!?/br> 景良辰詭異一笑,朝臥室指了一指,轉(zhuǎn)頭看到了景澄手腕上的紅痕,低聲說,“美景告訴我你們兩個玩XX我還不相信,原來……咳咳……” 他一抬眼,看見倪澈從臥室走出來,波瀾不驚地瞄了他一眼,“早——” 景澄洗漱后,到廚房烤土司、煎蛋、熱牛奶。 倪澈指了指墻上掛著的琴,抬眼看看景良辰,“來一段?” “我?” 倪澈點點頭,“你的琴不便宜哦,想來不至于致人瘋癲?!?/br> 景良辰一拍大腿,差點兒震得舊傷復(fù)發(fā),“算你沒猜對!就那個殺千刀的胡醫(yī)生建議他學(xué)學(xué)樂器緩解壓力,結(jié)果弄得我們?nèi)級毫ι酱?,尤其四五年前剛開始學(xué)那會兒,我cao一言難盡啊,真能把人聽瘋嘍,鋸木頭跟他比都堪稱天籟!” 他往事不堪回首似的擺擺手,做了個一言難盡的表情,“還翻來覆去都是那一首,真不明白這玩意怎么可能治病,要命還差不多……那會兒刑警學(xué)院宿舍都有打申請換寢室的,我估計頑固嫌疑人聽他一曲都能哭著招供了……” 倪澈怔然,“是景澄的琴?為什么醫(yī)生要建議他學(xué)琴?治什么病?” 景良辰聽她這么一問,頓覺失言,幸好他這人經(jīng)常撒謊露餡,反應(yīng)迅速地往回找補,“胡醫(yī)生是我們家一朋友……那會兒我奶心臟不好,所以……建議她多聽聽音樂……” “所以……你奶奶不是聽京戲評劇或者英雄贊歌,而是聽景澄的奪命弦音?”這是怕心臟病不發(fā)作嗎?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外面妖風(fēng)肆虐哇,多吃點,防吹跑! ☆、你有多少我要多少(04) “其實……后來練好了也沒那么難聽……”景良辰見景澄端著早飯從廚房轉(zhuǎn)出來,趕忙轉(zhuǎn)移話題,“餓死我了,吃飯吃飯?!?/br> 倪澈搖搖頭,“你真是我見過的人里臉皮厚度與撒謊能力嚴(yán)重失調(diào)的一位。” “彼此彼此,你也是我認(rèn)識的女人里外表和內(nèi)心反差最大的一只!”景良辰捏了下景澄擺餐盤的手腕,自覺扳回一城。 景澄反手將一塊吐司塞進(jìn)他嘴里,烤糊的硬邊兒差點兒將嘴唇剌出一道口子。 倪澈一手捏著煎蛋吐司,一手舉著手機看信息,“瞿美景,約我逛街買衣服……這是第三次,之前太忙沒空陪她……”她將手機從面前拿開,盯著對面兩位男士,“我沒失憶過吧?她好像跟我很熟……我怎么感覺才跟她見過一次面而已……” 景澄笑意不明地悶頭吃飯,沒有要解答的意思,倪澈只好將目光轉(zhuǎn)向景良辰。 后者果然不負(fù)眾望,不屑地嘁了一聲,“小丫頭片子嘛,總會對那種什么跌宕起伏,死去活來的愛情故事很感興趣……七年前那會兒她多大?” 景良辰掰著手指頭一頓數(shù),“十五六,對,十五六,中二病發(fā)作期……天天拉著我打聽你倆的故事,不給她說吧,她不依不饒地問,給她說吧,她邊聽邊抹眼淚……可折磨死我了!” “對了,”景良辰抬手一指景澄,“當(dāng)年他偷偷跑出來找你,活動策劃是我,但調(diào)虎離山的是瞿美景,這丫頭裝病裝得超級像——” 景良辰擱下奶杯,剛講出狀態(tài)來,忽聽旁邊景澄插言,“愿意去的話就跟她出去逛逛,不愿意也沒關(guān)系。我今天得加個班,家里有零食,你可以在客廳看電影?!?/br> 巧克力、牛rou干、電影,外加臥室里對著電腦的一截木頭,倪澈打了個激靈,連忙晃著手指給瞿美景回復(fù)了一個OK。 *** 兩人約在離這不遠(yuǎn)的SHOPPING MALL,倪澈到的時候,瞿美景正站在一爿彩妝柜臺前面挑唇膏,明艷艷的一身紅裙配著一只白漆皮斜挎包,十分顯眼。 “哪個顏色好?”她兩手分別舉著兩支在倪澈看起來顏色近似到難以區(qū)分的唇彩,期待地看向倪澈。 “都挺好……要不就都買了吧?!睆那澳呦x也喜歡拉著女兒逛街,倪澈不太喜歡往臉上涂涂抹抹,對衣飾的審美偏好也過于簡潔,于是經(jīng)常給出這種不負(fù)責(zé)任的建議。 “有道理!”瞿美景雀躍地接受方案,跑去刷卡付賬。 “這支送你,”她從SA手里接過小提袋,掏出其中一支塞給倪澈,“醫(yī)生平時不許化妝嗎?你的臉型偏小,皮膚又好,化個裸妝肯定再美十倍,迷死我哥?!?/br> 倪澈感覺眉尖兒抽了抽,“我真不太畫,送我浪費了?!奔懿蛔Ψ竭^于熱情,只得收下為敬。 瞿美景比倪澈小三歲,感性活潑,加之對倪澈由來已久的好感,十分容易相處,倆人不消一會兒就熟絡(luò)起來。 “你跟我想象中還不太一樣?!弊谛前涂说目ㄗ?,瞿美景啜著冰摩卡盯著倪澈看。 “你把我想象成什么樣?該不會是那種……”倪澈腦海中浮起一個遠(yuǎn)古瓊瑤癡戀劇悲情女主的形象,不覺起了層雞皮疙瘩。 顯然被她猜中了,倆人心照不宣地嘻嘻哈哈笑起來。 “倪澈jiejie,你回來真是太好了,小時候大概女生都有悲劇情結(jié),聽到看到什么肝腸寸斷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