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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絲毫擔憂,轉身朝車子走過去。倪澈一咬牙跟在后面,心說橫是人命不會出在你身上。 她系上安全帶,轉頭淡淡地說,“那個……不代表什么,不用放在心上?!?/br> 景澄發(fā)動車子,剛從剎車踏板上抬起的腳又重重落了回去,車身陡然一聳,“我覺得很代表什么,我很放在心上?!?/br> “我為什么又要去你家?”又是在提前一個路口的距離,倪澈才發(fā)現(xiàn)這根本不是送她回家的路,而是帶她回家的路。 “你剛捐了那么多血,一個人在家不安全,先在我這里把身體養(yǎng)好。”景澄在光線幽暗的地下車庫里凝眸看她,目光中如星光流轉,動人心魄,“你不是說想要我的心抵債嗎?離得太遠怎么拿去?” 他的面上掛著笑意,聲音低沉柔和,身體微微傾靠過來。倪澈怔忡,這人怎么說浪就浪上了,連個過渡都沒有。 一進門,倪澈更是驚詫,餐桌上兩菜一湯外加切好的水果拼盤,空調(diào)吹出不易察覺的涼風攪擾著湯羹上氤氳的熱氣。她壓低嗓音問,“你家里有位田螺姑娘?” 話音未落,身板扎實的“田螺阿姨”從廚房里轉出來,笑出一臉細紋,“回來啦,趕緊吃飯吧,我這就走了?!?/br> 景澄吃飯的時候不大說話,倪澈也樂得悶頭苦吃,跟他在一起別的福利暫且不提,伙食質量還是很有保證的。 吃過飯,景澄主動包攬了洗碗的 “那個,我……還要查資料寫論文,我還是先回家了……” “在這兒寫吧,正好我也要工作,我這里最不缺的就是電腦?!本俺坞S手就翻出一臺筆記本遞給她。 “我的文檔都在自己電腦里……” “電腦沒關機吧,IP地址給我,我?guī)湍氵h程復制過來。” “……”遠程復制?說得這么好聽呢? 十幾分鐘后,景澄將顯示器轉向倪澈,上面是同她電腦一模一樣的桌面,“需要什么文檔你自己拖到優(yōu)盤里就行了……”他指了下星羅棋布的圖標,“桌面有點亂,該清理一下了?!?/br> 他倆都留意到桌面背景那一張照片,照片上的兩個人背對鏡頭并肩而立,正憑欄眺望前方一片蔚藍大海。 左側長發(fā)被風撩起的白衣女孩兒正是倪澈,而站在她身旁露出半邊側顏看向她的男人有著西方人特有的深邃眼窩和高挺鼻梁,同時也具有東方人常見的削峭唇線和黑色頭發(fā)。 景澄心想,這個就是那位名叫Leon的混血前男友吧,墓園見到過的那個男人。她把兩人的照片設置成電腦桌面,他在她心中的分量自不必說。 倪澈一把拖過電腦,轉過顯示屏切斷了景澄若有所思的視線,盡管倪浚那張臉連他自己照鏡子時都感覺陌生,可心虛的心理始終作祟,她不愿景澄一直盯著他看,生怕有什么自己都不曾留意到的燈下黑的破綻。 景澄若無其事地轉身去搗鼓自己的電腦,倪澈也專心致志地打開論文和網(wǎng)絡圖書館查資料,兩個人分別占據(jù)主臥里那張大寫字臺的一角,房間里只余機器運轉的輕微嗡鳴和嗒嗒敲打鍵盤的聲音。 倪澈覷著景澄那張被顯示器打了高光的俊美側顏,不禁回想當年她和景澄兩個人相處的時候都在做些什么。 景澄那會兒的偽裝身份是鯨理工大一的新生,現(xiàn)在回想起來,不得不說,他臥底身份中最有風險的設定便是這剛剛經(jīng)歷過的高考。 高考階段,無非是一個人一生中掌握龐雜基礎知識系統(tǒng)最牢固的時期,在大學里或社會上蕩滌一兩年,各種定律定理、簡答論述便大半要還給老師了,這種身份絕壁是比扮成市井混混、無賴流氓更難掩蓋漏洞的。 倪澈從小因為身體原因缺乏鍛煉,高中時期學習壓力大,各種頭疼腦熱的小病不斷,景澄來她家用得最多的理由就是幫她補習功課。 原本崇仲笙就只她這么一個寶貝閨女,學習好賴對她來說沒什么要緊,但倪希儀很在意女兒的學業(yè),大抵是她覺得自己被倪家給養(yǎng)廢了,除了長得美之外一無是處,唯一拿得出手的字還是長大之后自己練的,因此格外希望女兒能走一條有文化有內(nèi)涵的路線。 景澄幫她補習,她的成績就真的錦上添花,從高一時的年級五六十名一躍升至年級前三。 她記得大哥曾不經(jīng)意地問過她景澄是不是真的那么學霸,倪澈當時頗為自豪地回答,那當然了,就連升級試的拔高題他都能用更簡明的方法解出來,秒殺老師給出的標準答案。 這對倪澤來說該是多大的一顆定心丸,臥底們的能力和雙商自不必說,但兵匪雙方大抵還都有個通病,就是學習成績馬馬虎虎,警察斷不會找個書呆子出來打探消息的。 殊不知這個臥底不僅演技好、智商高,還是個電腦高手,她撞的不是槍口,而是炮口。 倪澈這邊想得出神,面前的屏幕自動開啟了屏保她都沒察覺,晃動的莫比烏斯環(huán)在她臉上映出詭異的光澤。 她沒做任何cao作,顯示器陡然全暗,仿佛電源被切斷一般。 倪澈突然回神,查看電源指示燈還亮著悠悠的綠光,剛想朝景澄投去求助一瞥,就見屏幕左側亮起一條橘色光標,隨即噼里啪啦蹦出一行童體字:冰箱里有柚子茶,櫥柜抽屜里有巧克力和牛rou干,客廳露臺有躺椅和夜景,旁邊的耳機里有音樂……祝你溜號愉快! 作者有話要說: 年底了,三次元的事情有點多,還會盡量保持日更,時間可能不會特別固定了,寫好改好就發(fā),一般都會晚飯前。 ☆、你要多少(11) 倪澈看了斜對面的景澄一眼,依舊是不茍言笑投入工作的一張臉,好像這行字壓根兒同他沒有任何關系。 她站起身,晃了晃僵酸的肩膀,輕輕推開椅子走出臥室。倪澈沖了兩杯柚子茶,一杯送進去給景澄,自己抱著另一杯和一堆零食,安靜地窩在躺椅上聽音樂看風景。 待她再醒來,人已經(jīng)被挪到了臥室的床上,睜眼便看見依舊在電腦前工作的景澄,他微微蹙著眉,由于室內(nèi)關了燈,臉色被熒幕映得微青。 倪澈摸出手機看時間,凌晨兩點多。她沒出聲,在薄毯里拱了拱,裹得自己只余半張臉露在外面偷偷看著景澄。 景澄從屏幕上轉過臉,這個角度他應該看不清倪澈是不是睜著眼,還是抬手將空調(diào)的溫度調(diào)高了一度。他以為她睡冷了? 倪澈舉著手機,關掉了閃光燈,朝著景澄的方向偷偷按下拍攝鍵。 咔嚓—— 寂靜中的鍵音成功將她暴露。 景澄勾起嘴角笑了下,倪澈趕緊破罐子破摔地又拍了一張,然后將手機摟進懷里。 景澄關掉電腦走過來,一身純棉衫褲側身躺在她身邊,也不蓋被子,抬手在她側頸和臉頰揉了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