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4
著她cao半點心,那點兒精神頭就都用在孩子們身上了。 水深火熱中的景良辰借口保護景澄離家出走,瞿美景更是遠遠逃到了外市找工作,瞿寶芝近來可是憋得夠嗆。 昨晚她跟兒子通電話,聽說滕青闌尾炎住了院,景澄一晚上都沒回來在照顧她,登時就來了精神,積攢良久的閑心恨不得一股腦都噴到景澄身上,一舉將他的終身大事給拿下。 瞿寶芝一扭頭,沖戳在門口的景澄使了個眼色,“傻站著干什么?我?guī)Я琐a魚湯,煲了一個早上呢,你來盛一碗喂小青喝點。”連慰問品都是產婦標準的。 “醫(yī)生說術后六小時才能進食……你們先聊,我去幫滕青買一些生活用品過來?!本俺握伊私杩陂_溜,聽見滕青在身后叫他。 “景澄,反正在這住不了兩天,你別忙了。昨晚你陪著我一晚上都沒休息,趕緊回去睡一會吧……不然你叫個代駕,疲勞駕駛不安全。”畢竟手術傷元氣,滕青的聲音虛虛弱弱的,更顯得關切之情彌足珍貴。 聽著滕青的這些體貼話,瞿寶芝心里都快樂出花圃來了,“小青啊,你這剛動了手術才應該好好休息,不用管他,他一個大小伙子皮糙rou厚的,累不壞。小時候淘氣讓他爸罰著跪了一晚上,第二天還不是得照樣去上學?!?/br> 景澄沒再說話,踩著一地自尊轉出病房,大大松了口氣。 本來滕青被腹痛折騰了一夜沒睡好,又剛剛動了刀子,氣血兩虧,疲憊得不行。這會兒聽說景澄小時候的糗事,她又強打起精神來,“景澄小時候很淘氣嗎,程伯伯怎么舍得那樣罰他?” “怎么不舍得?”瞿寶芝總算遇到不嫌她話多的了,瞬間雞血扎了滿身,“唉,我這個姐夫啊,可能是當警察年頭太多了,脾氣跟爆炭似的,沾火就著。景澄這孩子又倔強,不會服軟,小時候可沒少挨他爸的揍,看得我們都心疼。 記得有回他外婆病了,在外地住院,他那會也就十一二歲吧,帶著我們家良辰和美景坐了七八個小時的長途汽車去看他外婆。 他從小在景家長大的,老太太最心疼他,他這孩子也重感情,三個小屁孩一合計就跑去了。 那會可把我們給嚇壞了,他爸前腳剛端了一個拐賣兒童的犯罪團伙,還有在逃的沒抓干凈,當時大家都以為孩子們是遭了報復給人綁走了,哎呀把我給哭的啊…… 后來才知道他們仨是跑去看老太太去了。 你程伯伯一個破吉普拉著我們三個多小時就追過去了,見著景澄二話沒說抬腿就是一腳,一腳就給那孩子踹得滾了樓梯,當時嚇得我腿都軟了……你說就他那五大三粗的勁兒,成年小伙子都未必受得住,何況還是個孩子?!?/br> 瞿寶芝多年之后回憶起來還緊張得撫胸口,躺床上聽著的滕青更是懸著一口氣,瞪著大眼睛追問,“那后來呢?景澄沒給摔壞吧?” “傻丫頭!”瞿寶芝用棉花棒蘸著水幫她潤了潤嘴唇,堆出個笑容來緩解氣氛,“要是摔壞了你還能看著這么全須全尾的一個景澄么?大事兒倒是沒有,不過也給他摔出一身皮rou傷來,之后好長時間走路都一瘸一拐的。就這樣,他那個爹每天開車上班都不肯順兒子一程,唉——” “瞿姨,景澄是程伯伯的親生兒子嗎?他這也太狠心了……”滕青聽得一臉心疼,好像如果那個十一二的小景澄這會兒在她面前的話,她都能不顧一切掙扎起來好好把他摟過來護著,誰都不許碰一根指頭。 “親生當然是親生的,爺倆兒跟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似的,那還能有假。 就是你程伯伯這人在當爹方面沒什么情商,總信奉棍棒底下那一套,覺得男孩子就該狠狠磨煉,當初他自己也是被景澄他爺爺這么給打出來的。 所以景澄從小就被他逼著去跑步,學拳,成績稍微差一點就各種體罰,什么一萬米啊一百個俯臥撐之類的,反正連我們家景良辰都怕他姑父,總跟你景叔說讓我們把他哥給要過來養(yǎng),不然真怕哪天讓他爸給折騰死了?!?/br> 滕青聽得鼻子發(fā)酸,有點兒怕自己忍不住當著瞿寶芝的面兒落下眼淚兒來,就借口說自己有點兒累了,讓她也早點回去休息。 瞿寶芝走后她也還是沒睡著,反復想著她那些話,心疼那個地獄模式長大的小景澄,心里對他的容忍程度登時又擴充了三倍,覺得就算景澄干出什么再出格兒的事兒都很難觸碰到她那根專門為他降低到腳后跟兒的底線了。 ☆、我有藥(04) 景澄從病房出來,瞥了眼人滿為患的電梯間,直接奔著步梯走過去。 普外病房向下的一層便是手術區(qū),他停下腳步混在焦急等待的家屬堆里,漫無目的地站了一會兒,又覺得自己這種守株待兔的行為實在太過愚蠢,才沿著樓梯走下樓去。 穿過門診樓后身那片停車場,景澄一眼便看到了倪澈那輛有模有樣地占據了一個車位的S/MART。他腳步頓了一下,又不受控制地走了過去。好像但凡是跟倪澈能扯上點兒關系的東西,對他都存在特殊引力。 景澄用rou眼替她將車子前前后后驗收了一圈,沒看出什么不妥,他靠在車尾抱著胳膊仰頭朝住院樓望過去,視線停留在七樓的一個窗口,夢里的畫面又閃回腦際。 他立即挪開視線落回地面,當年樓下是一爿狹長的草坪,如今為了節(jié)省空間都改造成了臨時停車位。 倪澈當年坐在那個窗口時會是怎樣的心情? 曾經他以為她太恨自己,既不想看到他,又不想放過他,所以才有了最后的那通視頻電話。 直到倪澈走后的第三年,景良辰才告訴他,當初大家認為他的狀態(tài)不適合再同倪澈見面,所以,盡管倪澈一次又一次要求見他,都被家里的那些代言人嚴詞拒絕了。 景澄可以想得到,她被拒絕的理由一定是自己不愿再見面。 那會兒她究竟該有多傷心,多絕望,她眾叛親離拼命救下來一個忘恩負義的大騙子,他打著正義的旗號利用她,用完了卻連半句解釋都沒有。 景澄迫著自己不去想這些,快步走出停車場,像是急于甩掉身后尾隨的什么東西。他回了趟市局,將手頭的緊急事件處理交代了一下,打算接著去超市給滕青買日用品。 走出辦公樓的時候景澄遇到了景良辰,他正要去食堂吃午飯,看見景澄滿臉詫異,“我都幫你請過假了,你還回來干什么?滕青姐怎么樣了,正好下午我沒什么事兒,一起過去看看她?!?/br> 沒等景澄回答,他的注意力已然被新大陸完全轉移,抬手朝自己右頸部比了一下,小心翼翼地斜了個媚眼兒,“這里……” 景澄抬手做了個九陰白骨爪的手勢將他的腦袋往旁邊一扭,物理轉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