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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唐慕陽也想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小剛你糊涂了嗎?那天晚上,明明是我們兩個在一起。我問你知不知道我是誰,你說知道,你一直都在叫我的名字!”要不是如此,他怎麼敢對他做出那樣的事情?唐慕陽清楚的記得當(dāng)時的情形,“後來……後來天亮了,我想去抓幾條魚,煮湯給你吃,我們駐扎的地方不遠處,就有個水塘,我前一天就看到有魚的,你不是很喜歡喝魚湯的嗎?我就去了??墒堑任一貋恚阋灰娒婢桶盐倚列量嗫嘀蠛玫聂~湯打翻了!你跟我發(fā)脾氣,你罵我沒出息,你趕我走。我以為是昨晚把你弄疼了,所以一直沒吭聲??墒轻醽砟氵€是不理我,我給你打電話不接,傳簡訊不回,我上門來找你,總說你不在!後來我沒辦法,去上大學(xué)了,可是我還有給你聯(lián)系,我問你,我們正式開始交往好不好,你卻回我,除非有一天,我可以不依靠任何人,自己養(yǎng)得活你再說!所以我才去輟學(xué)的。可是小剛,你怎麼發(fā)生這麼大的事情都不跟我說?還會想到是祈康之?我一直以為是你們之後有的什麼,可如果要是那天晚上的話,那天晚上的人,是我??!你怎麼什麼都不記得了?”一字一句,在慕容剛耳邊炸響。那麼近,卻好象那麼遠,他不想聽懂,卻偏偏全都記到心里去了。七年前的一幕一幕全都浮現(xiàn)在眼前,如此清晰,好象從未曾遠離。高中畢業(yè),最後一次畢業(yè)旅行,有無數(shù)的學(xué)生決定在那一天要了結(jié)從前的夙怨,也有無數(shù)的學(xué)生決定向自己暗戀的對象告白。旅行的地點在一處風(fēng)景秀麗的景區(qū),他們包下數(shù)個旅館卻還是不夠住,因為天氣不錯,有些愛浪漫,想看星星月亮的學(xué)生選擇了帳篷。慕容剛體質(zhì)特殊,本來就不愿意和別的男生擠一間房,自己也要了一間帳篷,遠遠的搭在僻靜的角落。那一天,他起初是喝了些酒,但還沒有醉,因為被無數(shù)勇敢表白的同學(xué)們所激勵,他也決定向小流氓表白。哪怕被拒絕,也總算是給自己一個交待,也能重新開始新的生活。可就在那歌舞喧囂的舞臺下,他收到了祈康之的告白信,嚇得不知所措??墒且哺哟碳ち怂靡环N新的刺激去取代這件事所造成的沖擊。所以他去找小流氓。“我警告你,以後離他遠點!”慕容剛沒有想到,他會偷聽到祈康之和唐慕陽在那兒談判。一向最護著他的五叔此刻說出這樣的話,聽在慕容剛的心里,是格外的刺耳。還記得那時的小流氓,依舊一副痞痞的表情,“你管得也未免太寬了吧?他自己死纏爛打的要倒貼,我能有什麼辦法?誰要他天生就是給男人cao的命?要發(fā)春你也攔不住?。 ?/br>慕容剛的心狠狠的被刺痛了,那一種被羞辱的感覺讓他狼狽的落荒而逃。逃回人群之中,拼命的喝酒,把自己灌得酩酊大醉,心才能不那麼痛。再後來,後來他的記憶就模糊了。只有部分感官仍是清楚的,可他寧愿連那感官也失憶,否則,他就不會那麼痛苦的知道曾有過那樣一個火熱的夜晚。可是小流氓記得很清楚。那時,他為了氣祈康之,故意跟他說了那些話。其實他也想跟慕容剛好好談?wù)?,看是否有交往的可能。就算祈家人都以為他不是真心,他是大騙子,只要他自己知道自己的心意就好了。可是他沒想到,會看見慕容剛在那兒拼命的灌自己,他根本插不上話。祈康之又在旁邊虎視眈眈,他根本沒有機會靠近。直到祈康之被老師叫走了,祈愛之和女伴們回了房,何海澄又被慕容剛趕走,唐慕陽才有機會尾隨慕容剛,去了他的帳篷。那頂帳篷很小,兩個人在里面就有些擠,那頂帳篷很黑,但慕容剛的一雙眼睛在黑暗里,卻亮得象兩汪閃著誘人光澤的清泉,引人沈淪。“唐慕陽,唐慕陽,我好喜歡你,你喜不喜歡我?”醉了的慕容剛緊抱著他,不停的喊他的名字,說出自己的心意。唐慕陽歡喜得一顆心都要碰出來了,“喜歡的,我也好喜歡你?!?/br>“真的嗎?那你親親我?!?/br>眼看著喜歡的人笑得那麼開心,軟軟的窩在自己的懷里,十八歲的唐慕陽不知道怎麼拒絕這種誘惑。所以,他親了。火熱的唇一經(jīng)觸碰,就好象打開了一個神秘的開關(guān),接下來,兩具年輕的身體同樣的失控了。唐慕陽至今無法清楚的回憶起當(dāng)初的狀況,耳邊只聽得到,兩顆心緊貼在一起,怦怦的跳動聲,血脈里,只涌動著想要與他合為一體的急迫心情。剩下的一切,全都交給了本能。本能的糾纏,本能的進入,本能的沖擊,本能的傾瀉。不知道兩個人到底做了幾次,只知最後抱著他陷進香甜夢鄉(xiāng)里時,唐慕陽的心中是從未有過的愜意和滿足。天亮了,唐慕陽先醒過來。看著依然沈睡的慕容剛,腦子里不知怎地,就跳出清晨的祈安之,哼著小曲給哥哥煮湯粥的畫面,所以他也決定要表現(xiàn)一下,給他的小剛?cè)ブ笸媵~湯。後來,祈康之來了,慕容剛一睜眼,誤會就造成了。不,這并不應(yīng)該構(gòu)成誤會的。唐慕陽說得對,他很快就跟了過來,如果慕容剛能夠稍微冷靜一些,聽他多說兩句,那麼後來的一切都不會發(fā)生。如果事隔幾天,慕容剛能夠稍微冷靜一些,接一次他的電話,看看他傳的簡訊,那麼後來的一切也不會發(fā)生。可惜如果永遠只是如果,因為無法言說的難堪,還有年輕人奇異的自尊心,慕容剛陷入了可怕的自我封閉之中。他第一眼認定了祈康之,就再也不肯走出這個桎梏。甚至拒絕任何人的幫助,象作繭自縛的蠶,把自己困在自己營造的僵局里。可是,錯的真的只是慕容剛麼?如果那時的唐慕陽能夠多一份理智,去尋求家長幫助,通過側(cè)面進行溝通和解釋;如果那時的祈康之能夠多一份理智,去探查一下誤會的深層次原因;甚至於說祈愛之,能夠在事後問一次那個信封,或許後面的事情都會不一樣了。可是誰也沒有辦法改變歷史,就象我們永遠無法預(yù)知未來。年輕人獨有的莽撞、沖動、疏忽與大意,共同編織出青春的傷痕,刻畫在每個人的年輪之上,無法抹去。唐立賢閉上眼,沈默了好一會兒,才收拾起情緒,寬厚的走到慕容剛的跟前,慈愛的告訴他,“好孩子,這事全是陽陽的錯,往後一輩子,讓他來好好彌補你,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