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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拖到七老八十。 程婧嬈覺得自己過份了,竟把靳紫皇這樣的男人逼迫成‘待字閨中’,好吧,她是該說個時間了。 她最終選了明年秋天的一個日子,靳紫皇得償所愿,總算結(jié)束滿嘴的怨婦口吻掛斷了電話。 沒有人知道程婧嬈為自己選的那個日子,那是她前一世的最后一天也是她這一世開始的那天。 周而復始,這是一個誰也解不開的謎題,不如讓她人生所有重要的日子,都放在這一天來吧。 在和靳紫皇通話時,程婧嬈的手機里就時不時地提醒一聲有電話進入,程婧嬈不用看都知道是安薔打來的,這女人被求婚成功后,不一定怎么興奮,怎么攢著一肚子話對她說呢。 “你被梅杰醫(yī)生求婚成功,因為你胡說八道說自己信佛,梅杰醫(yī)生打算把婚禮舉辦在曼谷,還打算在正月十五過后就完婚,是吧?” 程婧嬈未等安薔說出來,她一口氣替安薔說完,弄得安薔在電話那邊短暫地強呼吸了三秒才緩過來,“你怎么都知道了?” “梅杰醫(yī)生不虧是醫(yī)學界有名的快刀,手也快,嘴也快,可能和你求完婚,就去我哥那里請婚假了,我哥現(xiàn)在最受不了的就是聽到誰結(jié)婚,受了梅杰醫(yī)生的刺激后,我這不就全知道了嗎?” 城門失火,殃及池魚啊,自己這無妄之災,還不是全來自于安薔和梅杰醫(yī)生這一對嘛。 想想剛才電話里靳紫皇那不淡定的語氣,程婧嬈現(xiàn)在還心有余悸。 “這嘴里藏不住事的,我回去就教訓他,” 安薔狠狠地說完,又換上嘻皮笑臉的口吻,“不知道為什么特別想吃頓火鍋呢,中午……我們一起吃一頓。” 吃飯是假,談心是真,程婧嬈何償不知安薔的心思,她也想和安薔說說心里話的,自然是答應下來。 她們姐妹,在分別面對著婚姻時,是有許多感慨要在一起交流交流的了。 火鍋店是安薔找的,一家純正的清真館子,隨便點了兩盤牛羊rou,幾道青菜,找了一個清靜的雅間,坐了下來。 一杯茅臺下肚,安薔的惆悵度明顯拉長加深,無盡感慨地弄出了一句,“沒想到,我竟然也要嫁了。” 這真是太不可思議的事情,她原先還以為除非見鬼,否則她不可能心甘情愿地嫁給誰,結(jié)果真是天定的緣份,她一下子就被梅杰醫(yī)生纏死住了,想不嫁都不行了,那老家伙說了,如果她不嫁,就一輩子求婚下去,絕不放棄。 依那人的性情,說出這樣的話來絕對不是威脅,是真做好一輩子的打算了,她可不想被人一輩子求婚,想想,還是答應吧,以后再說以后吧。 沒準結(jié)了婚,梅杰醫(yī)生這份熱情就能在婚姻里消淡了,她也就好擺脫梅杰醫(yī)生了,到時候也就沒有人怪她負心薄義了,她沒準還能恢復單身,抓住最后的青春尾巴再瘋狂幾年。 “我哥在催婚,我把日子給他了,他說婚禮的其他事情都不用我cao心,我只管安心準備嫁他就好?!?/br> 程婧嬈陪安薔喝了一杯白酒,她對酒精免疫,唱多少都不醉,外號千杯不倒,但她輕易不喝酒,與她不熟的人,還以為她不會喝,其實,她是懶得喝。 “靳老大有這種想法不是一天兩天了,我在英國的時候,不就提醒過你嗎?那時候是幾年前,你還單純地說不會,你們只是師兄妹,你個白癡,那時候靳老大看你的眼神就和看山窯子里的狼看獵物似的,都放綠光?!?/br> 程婧嬈被安薔的形容,噴一臉狗血,這話她以前就聽誰說過,好像還是安薔吧,不過,她到現(xiàn)在也沒看出來她哥哪里像狼。 如果一定要找,可能在床上的時候,比較狼! “一轉(zhuǎn)眼,我們這些嘴上說著不嫁的,都要嫁掉了,世事弄人啊,所有說出嘴的話,有一天都會打在自己嘴上,我以后還是少說絕對性的話吧。” 安薔還以為她這輩子得和程婧嬈廝守終身呢,沒想到竟被天降的梅杰醫(yī)生接盤了。 “我是死過一次的人了,這一世無論如何弄人,我都承受得起,更何況我還找回了兒子,比死之前賺多了,我兒子多好,我覺得心里好踏實?!?/br> 程婧嬈說她自己是死過一次的人,兩杯茅臺酒下肚的安薔根本沒多想,在安薔心里,程婧嬈確實是死過一次的人了,胸口留下的那枚彈痕還在,那一次可不是差點死掉。 “嗯,你還賺了一個大兒子,我以后也要生一個,” 安薔對梅杰醫(yī)生的基因還是表示滿意的,所以這段婚姻不管以后走向哪里,她還是抓緊要個孩子是正途。 她原本就沒有丁克的想法,單身的時候打算著玩到三十幾歲后,去國外找合適的jingzi庫,挑一枚優(yōu)良的,生一個高質(zhì)量的,如今有了梅杰醫(yī)生,這一切到是都省了。 “愿我們以后一切順暢,與卿共勉!” 程婧嬈也不在乎安薔聽沒聽出來,她說‘死一次’的意思,畢竟重生這種事,不是真發(fā)生在自己身上,沒有誰會相信的。 安薔拿起酒杯和程婧嬈撞了一下,安薔已經(jīng)有些微醉,微紅著臉頰笑著點頭,“共勉!” 這一年過年,靳紫皇把程婧嬈、姜民秀以及說死不去最終被靳紫皇以商量結(jié)婚為事由勸動的程逸先,一起接到了港城。 程逸先對靳紫皇說的結(jié)婚過程,每一步都能提出反對意見,靳紫皇笑瞇瞇地應付著老丈人,反正距離婚禮還有大半年,由著程逸先挑毛病吧,這樣倒也很好,總算有人跟著他一起商量了,好過程婧嬈一問都說好的。 姜民秀第一次來靳紫皇的港城別墅,程婧嬈帶著兒子參觀和玩鬧還不夠,哪有心情去管靳紫皇和程逸先這一對互稱父子時甜甜蜜蜜,變身丈人女婿就橫眉冷目的人,到底把婚禮折騰成什么樣子。 “你這學期的成績很好啊,我問過老師了,你一直都非常努力?!?/br> 程婧嬈拉著兒子的手,爬著別墅的后山,明明給兒子補得很多營養(yǎng),不知道是青春貪長,還是學習勞累,還是瘦得不見rou。 這個學是姜民秀自己選擇上的,姜民秀把全副精力都用在了上面,他未必想考多好的大學,就是想證明自己,他是他媽的兒子,也不會太糟糕的。 “媽,我以后也會這么努力的,我想念外公在職的大學,” 姜民秀對留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