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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姜民秀還沒有意識到自己的語出驚人,他還以為他媽的低血糖又犯了呢。 “沒,沒事,” 程婧嬈的腦子很亂,不知道該怎么和兒子說,她最近這兩年是絕對沒有考慮過和靳紫皇的事的,而且靳紫皇初任總統(tǒng),手頭事情多,國事家事連綿不斷,也應(yīng)該不會把結(jié)婚什么的,拉上日程吧。 “媽,我剛才說的都是真心話,你的幸福不應(yīng)該被我耽擱了,” 之前是自己太自私了,只想著自己也是剛回到親媽身邊,他還從來沒有如此享受過,憑什么就讓別人搶走親媽呢,經(jīng)歷被刀捅進身體的那一眨眼的瞬間,他忽然想到,要是他有什么事,他mama該有多孤單! “民秀啊,可是……mama的幸福就是你??!” 程婧嬈轉(zhuǎn)頭,直視著姜民秀,她這輩子的生,來源于前世對兒子的愧疚,她這一輩子的快樂,也是因為把兒子接回到身邊來,發(fā)生的點滴之事中汲取而來的。 “媽,你的幸福也是我的幸福,” 姜民秀學(xué)著他mama之前吻他的樣子,試探著貼近程婧嬈咫尺的面容,在程婧嬈光潔的額頭上落下輕輕的一吻,然后笑得瞇起眼睛,夕陽的余輝透過車窗灑落進來,為他的笑容鍍上一層淡淡的金光。 這一刻里,程婧嬈確定她的兒子,真的長大了。 夜深人靜,和靳紫皇每日必備的通電話時間里,程婧嬈把姜民秀和她說過的話講給靳紫皇聽。 靳紫皇聽后,有很長一會兒的沉默,電話兩端仿佛靜音了一般,只能聽到彼此的呼吸,直到靳紫皇說:“既然孩子都已經(jīng)發(fā)話了,不如我們趁著這時間正陽光明媚,把婚事辦了吧?!?/br> “啥?” 程婧嬈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她沒想到靳紫皇真有最近和她結(jié)婚的打算,她還以為她和靳紫皇會這么一直走下去的,像前一世一樣,默默地溫存,就算可能舉行婚禮,也會是好多年以后的事吧。 ——她忘記了她前一世直到死,其實是沒有反應(yīng)過來她和靳紫皇之間的情愫暗藏的。 “婚禮啊,婧嬈,我從來沒有問過你,你希望我們的婚禮在哪里舉行,是海邊、古城、佛國、草原或是任何你想過的地方都可以?!?/br> 對于自己和程婧嬈的婚禮,靳紫皇是完全尊重程婧嬈的意見的,每一個女人都有一個婚禮夢吧,女人從公主變女王,就是從婚禮開始的,靳紫皇想給程婧嬈最好、最貼心的。 可惜程婧嬈辜負了靳紫皇的一片心,她壓根沒想過婚禮的事,被靳紫皇這么隔著千山萬水,卻仍擋不住有一股迎面而來的熱情,搞得更是心慌慌。 她總不好說她從來沒有真的想過嫁給靳紫皇吧,她以為的過一輩子,就是兩個人心中有著,平平淡淡地走著,像現(xiàn)在一樣。 “我……我還沒有想周全,我覺得這種人生大事,不好太草率!” 因著年少時犯的錯誤,一失足成千古恨,使得程婧嬈再也沒有對這種人生大事的任何期盼了,忽然被提起,她真得好好想想才行。 “對,你說的對,不好太草率,我們的婚禮怎么可以輕拿輕放呢,婧嬈,你好好規(guī)劃規(guī)劃,想要什么,盡管提。” 靳紫皇頓時被激起一片豪情,連著白日里對著一群面部表情完全不能說明內(nèi)心的政客們帶來的疲憊感,都徹底消失了,只想著人生四大喜——洞房花燭夜了。 沒想到靳紫皇提到婚禮,會像興奮爆開的煙花,程婧嬈握著手機的手都緊了又緊,她能怎么辦,她也很迷茫啊。 結(jié)束了和靳紫皇的通話后,程婧嬈倒了一杯紅酒,坐在臥室的飄窗前,從窗外的滿天繁星坐到晨光憙微,有些感情事經(jīng)歷了兩世,她確實要好好想一想怎么真誠的面對,而不是找著各種借口去逃避了。 又是一個探視日,劉濤終于盼來了他外婆和姜民秀,隔著一個月沒見,劉濤都安奈不住心中的小激動了。 第一次他有那種見著姜民秀比見著他外婆還親的感覺,就想問問姜民秀做了一次英雄,身體還好吧?感想如何?下回還做不? 姜民秀糗著一張俊臉,懶得理劉濤,半程拒絕和劉濤說話。 劉濤他外婆看著他們兩個這副樣子,笑著給他們圓場子,她這次來還給劉濤帶了不少親手做的好吃的,還有不到兩個月,劉濤就可以出來了,他們祖孫就可以團聚了。 在劉濤終于不嘲笑姜民秀‘英雄救美’這件事后,姜民秀也可以好好地和劉濤說話了。 “出來有什么想法嗎?我舅舅的學(xué)校還是招生的,你學(xué)門技術(shù)不是挺好的?到時候阿婆也能放心。” 這是劉濤外婆每次見到姜民秀必提的話題,姜民秀懂劉濤阿婆的意思,是想讓自己幫著勸勸劉濤。 “嗯,”經(jīng)過和自己媽的那場官司,劉濤想明白許多事,他外婆那里就得指著他了,他出去后不能再混來,“我想學(xué)廚師,你舅舅的學(xué)校有教這個的嗎?” 學(xué)廚師是劉濤經(jīng)過千思萬慮決定的,他文化底子薄,學(xué)別的技能怕是不好跟上,但廚師不一樣,他長了一張對味覺敏感的嘴和嗅著氣味靈敏的鼻子,做這一行在合適不過了。 學(xué)得好,有賺大錢的機會,就是學(xué)得一般,開個小吃鋪,也能養(yǎng)家糊口,連帶照顧著他外婆也很輕松,一舉兩得,何樂不為。 “應(yīng)該有吧,我媽說我舅舅的學(xué)校開得挺大的,小學(xué)中學(xué)高中連帶職業(yè)技術(shù),好像是這樣的,我回去給你細問問,不過,你真的打算學(xué)廚師啊,有汽修的,你不是喜歡擺弄汽車嗎?” 姜民秀還記得劉濤和他說過,等著出去后,賺大錢買輛車,開著車兜風(fēng)簡直帥呆了。 劉濤沒想到姜民秀還記得他胡口亂言的事,嘻嘻一笑說:“那是興趣,哪能和飯碗比,我一個大男人混在社會,總得有一項拿得出技術(shù)吃飯吧,汽車不太現(xiàn)實,我還是掄大勺比較快?!?/br> 一旦想明白了,一旦成熟長大了,兒時的笑鬧也就不太真實了,現(xiàn)實的東西往往更重要了。 姜民秀聽了劉濤把愛好終轉(zhuǎn)成了飯碗后,陷入了片刻的失神,他直到現(xiàn)在也沒有弄明白他將來想做什么,他又愛好著什么呢。 在這方面,他媽一直是隨著他的性子來的,從沒有多問過他一句,更沒有逼迫著他一定要怎么做,他媽是想他按照自己的心意去生活的,他以前也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