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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你沒有騙外公吧?” 程逸先能得知姜民秀受傷入院的消息,還是從柳敏那一家子處聽來的。 柳敏一家子想求姜民秀為柳敏在法庭上求情,奈何沒有門路,兩天前還闖到省城這邊來。 他們沒想到的是博瀚醫(yī)院雖是公共場所,但姜民秀和程婧嬈用來休養(yǎng)的小樓卻是獨立存在的,他們別說是上樓了,就是連樓門口都靠近不了,那里二十四小時有人保衛(wèi),蒼蠅都飛不進(jìn)去一只,別說是大活人了。 從省城那邊鎩羽而歸后,柳敏父母不知道怎么摸到姜民秀在留原市還有一個做教授的外公的消息,順著就找上門去了,不但把程逸先堵到下課的教室門口,還一見面就全家給程逸先跪個結(jié)實,差點沒把程逸先弄得糊涂。 程逸先根本沒以為是外孫子姜民秀出了事,還以為這些人是慕他大名而來,拜師學(xué)藝的呢。 這誤差了十萬八千里,也就鬧出更大的誤會和不愉快來。 “哪戶人家?。俊苯裥愕谝粫r間捕捉到了他外公話語里的重點,“是有人去打擾你了嗎?外公!” “就是那個扎傷你的人家啊,那家簡直就是有病,”程逸先根本不想再提這戶人家了,他想想就覺得氣惱,“你告訴你媽,我有一會兒就能到省城火車站了,讓她去接我,你就算現(xiàn)在沒事了,我也得親眼看看才放心?!?/br> 程逸先一聽那戶人家說他外孫子被刀扎了,哪還有心情聽他們說別的,超級護(hù)短的程逸先心頭血直往腦門上沖,搜刮了上下五千年的所有詞匯把著那一家子全都罵到了,但估計效果沒有直接罵街好些,那一家子未必能聽得懂。 恰好,這個時候上完課的林教授來找他,都是孤家寡人,林教授準(zhǔn)備做東請程逸先喝杯小酒,品品他新種植的那株由外國引進(jìn)的花。 結(jié)果就撞到程老爺子發(fā)彪,他還想勸一勸,后來聽說是姜民秀被傷了,林教授那脾氣也是忍不住了。 民秀多好一個孩子啊,見義勇為去救人不說,反過來卻成東郭先生,被狼咬了一口,這叫什么事,做了這么無恥的行徑,還敢有臉上門來求情,以德報怨,何以報德。 兩位教授對敵柳敏一家,柳敏一家還能有好,據(jù)說被罵得狗血噴頭,還說什么法庭求情,程逸先告訴他們別做夢了,姜民秀同意,他都不會同意的,他外孫子那一刀是白挨的嗎? “媽,外公快到省城火車站了,讓你去接他!” 姜民秀抱著電話,無奈還有些忐忑地看著程婧嬈,長長卷曲的睫毛,微微有些顫抖。 老爸來了,怎么樣都得去接,依著程逸先的脾氣,派靳紫皇的人去接肯定不行,程婧嬈要親自去一趟的。 “媽去你外公,你在醫(yī)院好好的,有事打電話,外面醫(yī)生護(hù)士都有,有什么需要你叫他們?!?/br> 小樓這邊所有的醫(yī)護(hù)人員,都是給程婧嬈和姜民秀他們母子準(zhǔn)備的,按道理來講,程婧嬈別說是去火車站接個人,就是她自己有事幾天不在,姜民秀這里也不會斷了人照顧的。 “我知道了,媽,你不用擔(dān)心我,我自己都能走了,” 這兩天,他媽扶著他下床,他都可以正常行走了,當(dāng)時的刀口雖深,但手術(shù)做得很好,他又恢復(fù)得不錯,他自己覺得沒有什么大礙,只是他媽不放心,一定要讓他繼續(xù)養(yǎng),他這次可能是把他媽嚇著了。 這幾天里,他媽一直睡在他的病床旁,明明里面有套間可以休息,可是他媽非讓人在病床邊加了一張床,就睡在伸手就可以摸到他的地方。 他心里過意不去,卻又喜歡這種被寵愛的感覺,這種從沒有過的享受,讓他沉溺其中,無法自拔。 程婧嬈親自去接程逸先,只要和樓下值班的工作人員說一聲,莊嚴(yán)預(yù)備在這里的車和司機(jī)以及保鏢,就會配套齊全地出現(xiàn)在小樓門口。 博瀚醫(yī)院離著省城火車站路程居中,四十分鐘的車程,他們車到,程逸先也剛好從火車站里面出來,還不是他自己一個人來的,林教授一是不放心姜民秀,二也不放心程逸先,索性一起跟來了。 “爸,林伯伯,你們怎么來了,過幾天我們就能回去了,” 程婧嬈接過他爸手里拿著的包,沒等程婧嬈真正拿起,她后面跟著的保鏢,又快速從程婧嬈手中拿過來,還拎起了林教授手中的。 “我不來看看,我怎么放心!” 程逸先還惱火女兒瞞著他外孫受傷的事,沒有什么好臉色給女兒。 跟在程逸先旁邊的林教授幫著和稀泥,“哎呀,這不是馬上見到了嗎?沒事就好。” “怎么能說沒事就好呢,這萬一有事,可如何是好,民秀還那么??!” 前妻出事之后,程逸先心頭無端起了一層陰影,就害怕會再出什么事來,他不服老都不行,他現(xiàn)在承受不了任何打擊了。 “是,爸,你說的對,等你見了民秀,你替我好好說說他,以后別再做這么危險的事了?!?/br> 程婧嬈順著她爸的話鋒說著,可不敢嗆著老爺子來。 程逸先冷哼一聲,“關(guān)鍵是人家還不領(lǐng)情,你沒看到那一家人的嘴臉,把我一個斯文人都?xì)獬闪R街潑婦了?!?/br> 程婧嬈:“……” 不是她說什么,她爸距離斯文人這條路,還是有點距離的。 坐進(jìn)車?yán)镏螅桃菹劝蚜裟且患易佣碌剿n堂門口的事,和程婧嬈說了一遍,林教授做補(bǔ)充。 “他們是怎么找到你那里的呢?” 警察那邊是絕不會泄露姜民秀的個人資料給犯罪嫌疑人的,柳敏這一家子他們又不熟,知道姜民秀有她這個媽在,已經(jīng)了不得了,還能堵到更上一代去,那這里就存在問題了。 “誰知道啊,那一家子邏輯有問題,他們女兒捅人家一刀,還想讓人家?guī)椭麄內(nèi)デ笄椋鍪裁窗兹諌裟?,我堅決不同意!” 程逸先越想這事,越是氣不過,恨不得再去罵那一家人一頓。 程婧嬈頭腦里面馬上出現(xiàn)有誰可能泄漏了自己兒子的信息給柳敏這一家人,如果真是他們做的,那可就是太寒心了,他兒子才真正是當(dāng)了東郭先生和農(nóng)夫了。 程婧嬈深覺自己從來不是一個認(rèn)吃虧的人,這件事若真如她猜想的一樣,她是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她兒子那一刀哪有白白挨過的道理,她兒子的善念、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