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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請見諒!” “沒關系,我們有什么好客氣的!” 程婧嬈和杰克說著,走近了床邊,白清洋整張臉大部分包裹在紗布里,只有五官露著,緊閉的雙眼和沒有血色的唇。 看到這張臉和遠遠看到這張床的心情還不一樣,之前,程婧嬈和杰克還能說兩句話,站到床邊后,反倒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心情分外的沉重。 這么瞧著白清洋似乎一時半刻醒不過來,但人是不好一直陷入昏迷之中的,沉睡狀態(tài)持續(xù)太久,人的機體都會跟著衰竭。 程婧嬈試著輕喚了兩聲‘白清洋’,第一聲時白清洋還沒有反應,第二聲的時候白清洋的睫毛輕微顫抖了一下,似乎是聽到了。 杰克驚喜地幾乎要跟著喚了,隨后馬上反應過來,他喚應該沒有什么卵用,快速用鼓勵的目光看向程婧嬈,程婧嬈覺得壓力好大。 她剛才也是只是報著試試看的想法,并沒有覺得她自己真能喚醒白清洋,在杰克目光的壓迫下,她不好推脫,只好延著剛才的聲線軌跡,又緩了兩聲白清洋,還沒有上次的效果好,白清洋這回連眼睫都沒有動了。 “看來還是沒有睡醒呢!” 程婧嬈找了這么一個理由寬慰急得火三四燎的杰克,不知道能不能平浮杰克已經有些爆燥的心。 “他倒是能睡,”杰克皺眉,“一堆亂攤子交給我,從小到大,我都是給他擦屁股的那一個,這輩子做他哥真是上輩子欠了他的。” “也許上輩子他是你哥,也沒少給你擦屁股呢!” 程婧嬈用傳統(tǒng)的前世因后世果給杰克表哥解惑,不知能不能讓他淡定淡定。 沒想到杰克一點兒沒領情,表情更糟心了,好在這時重癥監(jiān)護病房門口傳來了聲響,杰克也顧不得再催促程婧嬈多喚醒白清洋了,連忙奔了門口。 程婧嬈沒有跟著也猜出來門口的響動是為什么,應該是白清洋家里來人了。她如今名頭太火,不想和白家的人有所接觸,就不出去見人了。 病床旁邊有一把小椅子,她拉著椅子坐近了床旁,靠著白清洋上身的位置,視線從白清洋的臉上轉回到白清洋扎著針管的手上。 那只手、那條胳臂是救過她兒子的命的,她怎么也不會忘記的,想起白清洋每次見她,沖她笑得燦爛的臉,她怎么也不敢相信白清洋經歷過的那些過于黑暗的事情。 “白清洋,你快點醒過來吧,你還有好多事要做,你不是要為母報仇嗎?你不是想沉冤得雪嗎?你不是想要有一番作為,把屬于你的東西都奪回來嗎?那只是躺在床上可不行的啊,休息休息是可以的,可不要把這一覺睡得太長了?!?/br> 程婧嬈也不知道自己都說了些什么,心里只有一個想法,就是多和白清洋說說話,她覺得只要她說了,白清洋就是能聽得到的。 她這溫言細語,一個人獨角戲似地和白清洋聊天說話,重癥監(jiān)護病房外面卻傳來了非常不和諧的說話聲,聲音越吵越大,吵得都蓋過她的溫言細語,吵得病床上的白清洋修長的眉,竟不耐地跳動了一下。 一向脾氣的程婧嬈再也忍不下去了,這還有沒有天理,這可是醫(yī)院的重癥監(jiān)護病房VIP室,怎么沒個人來管一管,就任由著他們吵啊! 程婧嬈也不顧著她近來火爆的名頭了,大步走出病房,連著身上那身防菌的衣服都沒有脫。 離了病房,程婧嬈就是氣勢洶洶,關了病房門,就是一聲低吼,“吵什么吵,不知道這里是醫(yī)院,不知道病人需要休養(yǎng)嗎?” 程婧嬈這一嗓子比著當場其他人的聲音都大,又是一身防菌服從病房里出來,讓人看不出個所以然,她一聲下去,立刻壓滅了剛才的吵吵嚷嚷。 孤掌難鳴的杰克,總算是見到幫手來了,長出了一口氣,站到了程婧嬈的身邊。 等著眾人都靜下來,程婧嬈才看清楚比之前多出來的幾個保鏢外的人都是什么樣子。 一個西裝革履的中午男人,梳著背頭,抹著锃亮的頭油,說句不好聽的,蒼蠅落上去會不會滑成一字馬?不過,瞧這人的年歲應該不是白清洋他爸,也沒聽杰克說白清洋有哥啊? 還有一個女人,在眾人之間就顯得非常打眼了。 一身正紅色的套裝,帶著黑檐的小帽,臉上化著精致的妝容,五官嬌美,身材楚楚,雖然年紀不輕了,但能看得出年輕時也是風光的美人一個。 在這兩個之后的十幾個人就不盡瞧了,依著程婧嬈在靳紫皇那兒看來的排場,大約都是些隨從和保鏢之類的。 又不是來打架,一個探病帶這么多人手來,怎么瞧都不順眼。 最近一段時日,程婧嬈心里正不舒服,憋著一肚子的悶火無處發(fā)泄,難得今天讓她遇到這不順眼的事了,她要是不找個場子,把這火泄出來,遲早要發(fā)作到別的地方去,眼前這機會……難得了,免得旁人倒霉了。 “都是誰?。 ?/br> 知己知彼、方能百戰(zhàn)百勝,準備撕之前,程婧嬈悄聲地問了靠近她站著的杰克表哥。 “男的是白清洋冒牌舅舅,女的是白清洋正牌繼母,他們想要接白清洋回灣市,我不同意?!边@才有了剛才的爭吵。 果然如此,親爹沒來,后媽先到了。這未免太過于關心繼子了吧,是打算要參選個什么‘最美繼母’的頭銜嗎? 章節(jié)目錄 八十八、撕和退 老話說:家家有本難念的經,這話適用幾千年,可想其中的道理,豪門的叫恩怨,寒門的叫雞毛蒜皮,而程婧嬈自己家庭那種……她覺得應該叫荒謬,而眼前白清洋家的……呵呵,就是孽債。 “你是誰?這里哪有你說話的份?” 程婧嬈的一聲吼,只換來了不足一分鐘的靜場效果,隨后這位身著一身紅衣的白清洋繼母不滿地發(fā)威起來。 她身后跟著的貌似白清洋舅舅的中年男人小聲接話道:“姐,她好像是醫(yī)生。”剛從重癥監(jiān)護病房里面出來,還穿一身消毒衣,說話的口氣也像。 “噢,是醫(yī)生嗎?那更好了,我來接我兒子轉院,你辦下手續(xù)吧?!?/br> 貴婦人冷哼一聲,說是和程婧嬈說話,卻連眼皮都沒有抬一下,更連一個眼神都沒施舍給程婧嬈。 程婧嬈也不是好欺負的,不給她面子的人,她通常也不給對方面子,程婧嬈順手撕下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