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07
十年沒問一句,再見就是生死一刀,她哪里知道兒子是什么性情,又是遇到過什么樣的事情呢? 可憑著重生后這一個多月的接觸,她大約已經(jīng)了解兒子的性情和以往的生活軌跡,苦、挨欺負(fù)自不必說,還容易受騙上當(dāng),有人稍稍對他好一點兒,就愿意拿命回報,說好了是仗義,說不好,那就是缺愛。 是自己為母的失責(zé)??! 有了兒子的全力支持和鼓勵打氣,程婧嬈不愿意躲臥房里繼續(xù)裝縮頭烏龜了,該面對的人和事,她總要面對,躲得了一時,躲得了一世嗎? 程婧嬈甩了甩頭發(fā),離開了坐了兩天的窗口,進(jìn)了浴室,她決定好好洗個干凈,下去找靳紫皇好好談?wù)劇?/br> 若論沉得住氣,這普天之下,也難找?guī)讉€如靳紫皇一般的。 她兩天沒下樓,靳紫皇也沒上來,若不是吃得出由靳四親自給她送上樓的飯食是出自靳紫皇親手做的,她還以為她元月元日那晚遇到的事,是她的幻覺呢。 憑著這送上來的飯食,程婧嬈肯定靳紫皇就在樓下等她呢,之所以沒上來親自找她,估計是想讓她自己冷靜冷靜,怕逼得她太急,事得其反。 事實就如程婧嬈所料的一樣,等著她下樓后,一眼就見著靳紫皇正坐在與樓梯相對的小客廳里,拿著一份報紙,桌角邊一杯咖啡,迎著上午初升的太陽,仿若神祗、穩(wěn)如泰山。 要不是靳紫皇拿著報紙的小手指在看到她下樓之后,微微地顫了幾下,程婧嬈還真就以為她哥是雷打不動、發(fā)生什么都可以處變不驚呢。 “肯下來了?見得人了,還是覺得我能見人了?” 靳紫皇慢條斯理地把報紙折上,放在桌頭處,他其實根本沒看報紙上寫的什么,他瞧著臉上沉默,心底卻是百爪撓腸的。 他元旦那一擊,算不得臨時起意,但也不是籌謀太久,全都是因為程婧嬈那里生了太多的變數(shù),讓他不好掌控,他不得不先下手為強(qiáng)了,哪怕白清洋不足為懼,還有他那偽外甥姜民秀難對付。否則,事情一定會被他弄得更加周密沒有破綻,當(dāng)場就能讓程婧嬈應(yīng)了他的婚事。 姜民秀難對付的地方不在于這孩子本身,而在于程婧嬈對這孩子多年沒撫養(yǎng)教育愧疚的心,萬一真為了這兒子終生不嫁,他去哪里哭?他這些年的苦等,不全成了泡影?遇到事關(guān)自己心上人的事,再淡定的人也是淡定不起來了。 靳紫皇能那么信口雌黃地和她開玩笑,她怎么可能還一本正經(jīng),沒好氣地回著靳紫皇,“我這不是應(yīng)劫閉關(guān),等著飛升上神嗎?” 靳紫皇挑眉,好笑地問:“那你現(xiàn)在出來,是飛升上神成功了?” “哪有那么容易,”程婧嬈走到桌邊,拉開一把椅子坐了進(jìn)去,“我兒子一個電話打來,上神不上神的就不重要了,我還是好好地做我的凡人,顧著我兒子吧?!彼敲垂缘膬鹤樱墒窃僖采岵幌铝?。 “噢,還是民秀有力度啊,” 靳紫皇抑制不住帶出一絲酸氣來,吃小孩子醋,是有點丟人,可他有什么辦法呢,血緣這種東西誰也替代不了啊。 “還好吧,”程婧嬈不可否認(rèn),“我兒子說了,要是有人欺負(fù)我,等他出來,保護(hù)我?!闭f完,還斜了靳紫皇一眼。 靳紫皇假裝沒聽懂,“這種事哪用得著他小孩子來管,誰敢欺負(fù)你,自有我出手就是了?!?/br> 這話說得,程婧嬈牙根直疼,她也不避諱,直接就說:“那要是你呢,你欺負(fù)我呢?” “我?我怎么會?”靳紫皇心虛地摸了摸高挺的鼻梁,連忙岔開話題,“你是不是沒吃早飯呢?剛好我也沒吃,一起吧。” 自己吃沒吃飯,他這個天天從樓下守著的還能不知道?程婧嬈沒理靳紫皇,靳紫皇卻已經(jīng)吩咐下去了。 不一會兒,豐盛的早飯擺了滿滿一桌子,程婧嬈拿起擺位離她近的隨口就吃,入嘴后不免覺得這頓早餐差些味道,不是靳紫皇做的,味道自然不如前幾次。 不過,無所謂了。 她得吃飽,吃飽才有力氣和靳紫皇談事情,吃飽才力氣離開靳家老宅,吃飽才能坐飛機(jī)回留原市看她兒子去。 程婧嬈吃飯的樣子難得兇狠,兇猛小獸似的,惹得同在一旁吃飯的靳紫皇免不得多看她幾眼,他自己倒是吃得依然斯文,腦子里卻盤算得精密,一會兒怎么好見招拆招地把程婧嬈哄住,進(jìn)而再實行他接下來的計劃。 這就好比一只蜘蛛打網(wǎng),欲速則不達(dá),但要是太拖延了,免不得被人截糊。 他這些年來,陰謀詭計、多方算計見得多,他自己出得更多,他還就不信了,他這無敵的頭腦、他這豐富的經(jīng)驗,還算計不回一個從小就看在嘴邊的老婆來。 章節(jié)目錄 七十五、理由和心塞 這一頓早飯,程婧嬈和靳紫皇兩個人都吃得牙塞胃脹,尤其是靳紫皇。 靳紫皇這個人向來對吃食講究,因此反倒不貪腹欲了,奉行少吃多餐、食不厭精的道理,結(jié)果今早被程婧嬈突變的吃飯風(fēng)格看噎著了,一時覺得腸和胃都被堵得滿滿的,明明他根本沒吃幾口。 “吃完了嗎?” 好在靳紫皇忍功夠好,終于忍到了程婧嬈抽著紙巾抹嘴巴,他又說:“吃完了,我們就去花園子散散步、消消食吧。” 哪怕港省處于亞熱帶,元月的溫度比著留原市那種純北方城市高出不少,花園子里也談不上多么溫度宜人,但好在那里鮮花滿盛,不知靳紫皇是從哪里找來的那些耐寒的嬌花,正對著程婧嬈下榻的套房,每天早起,拉開窗簾就是一片華麗麗百花齊放的美景。 花園子不算大,中間有一個暖亭,靳紫皇和程婧嬈一路走過去,那里早有人準(zhǔn)備好了消食的茶果,兩個人進(jìn)去后,圍著還散著花香的盤桌坐下來。 “說吧,你是怎么打算的?”程婧嬈隨意地拿起水晶果盤里盛著的油桃,也不吃,就是拿在手中轉(zhuǎn)來轉(zhuǎn)去,“我再過兩日就打算回去了,”之所以騰出空余的這兩日,是因為她那個長年宿居英國的媽要來,還帶著她繼父彼得叔叔。 “什么叫我怎么打算?”靳紫皇不滿地看了程婧嬈一眼,“我事情已經(jīng)做了,自是你有什么打算?” 他總不能白做吧,半個地球的人都知道他求婚了,被求婚的人卻一直裝糊涂,未免對他有點太不尊重了吧。 “東西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