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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如今人進來了,就別在傻跪著了,這么干拖著,豈不是更不好運作了,還是得按原計劃來啊。 熊民武重重地咳嗽兩聲,以示提醒,那兩個跪在地上的家長這才反應過來,男的不好去抱程婧嬈的腿,就由著柳特那瘦弱的媽沖鋒向前,一把抱住程婧嬈的腿,就開始哭上了。 這頓哭天抹淚的泣訴,無外乎是對自己兒子犯下的錯誤,進行著深刻的道歉,并請程婧嬈大人大量,諒孩子們還小,放過他們一次,給他們一次重新做人的機會。至于要打要罰,是他們沒教好孩子,都由著他們還承擔就好了。 另一位跪著的男性家長像是得到了正哭訴著的女性家長某句話里的某個詞的點拔啟發(fā),從地上爬起來后,把著站在旁邊看得直愣眼的自己家的娃,那名叫韓棋的少年拉到程婧嬈的面前,一巴掌打在韓棋的臉上,怒吼道:“你還不給人家好好賠禮,你想做一輩子的牢啊,我們老韓家的臉都被你丟盡了?!?/br> 猛然挨了一巴掌的少年,被他爸給打愣了,挨打的一側臉上五個指印膨脹出來,才反應過來他爸打他了。 他梗著脖子,‘嗷’的一嗓子,情緒激動地大叫著,“你打我干嘛,從小到大你就知道打我,你就知道說我給家里丟人了,你怎么從來不問問我,我為什么打架啊,我不賠禮,我寧愿去做牢,你也不用給人家跪,你走啊,你別來多好啊……” 章節(jié)目錄 四十七、鬧劇和三個條件 孩子的成長過程中,家長對于孩子來說是第一領路人,是孩子人生的啟明燈。 家長耐心的陪伴和悉心的教育,不敢說對于孩子以后的人生命運有翻天覆地的變化,卻也是成長的后天最大助力,可以輕易改變孩子人生的軌跡,向左向右,不過是家長一念之間的事,卻會讓孩子用一生來陪葬。 程婧嬈不大看得上面前兩位家長的所作所為,沒遇到事的時候,對孩子的教育主觀忽略,能過一天且過一天,遇到事的時候,又拿自己的尊嚴為孩子惹的禍做墊腳石、殉葬品,豈不知你隨時可以丟掉的尊嚴,也正是孩子為之在乎的,那也是孩子的尊嚴。 “這個人向來是有理說理、就事論事的,我從來不喜歡咄咄逼人,你們這般以情壓我、以德逼我,我是絕不會如你們愿的,你最好快點起來,我們還能商量,你要是一直跪下去,我轉身就可以走了?!?/br> 程婧嬈面色淡定,她連看都沒看跪在她腳下的那位蒼白著臉孔的家長婦女,不是她心狠心冷,要是所有的錯過都能用一跪解決,法制機關還有什么用? 程婧嬈如此清晰明朗的態(tài)度,不只是令在她面前大張旗鼓下跪、打兒子,實則演戲作假成份居多的兩位家長沒有想到,連著那邊等待戲出結果的眾人更是沒有想到。 只有靳紫皇最為清楚,他這個師妹啊,就沒被誰的眼淚和示弱威脅過,否則,出了姜民秀這事后,為什么他前任師娘要哭天抹淚地打電話到他那里,反而在程婧嬈這里行不通呢。 事關程婧嬈心里那桿秤的時候,誰的任何形式的威脅施壓到她那里都不好用,親媽都不行,何況乎別人。 出這一計策的人,大大低估了程婧嬈的承受能力了。 “都是你,都是你鬧的,讓你認錯你嚷什么???” 那名男性家長見著程婧嬈的態(tài)度十分強硬,自己兒子又是一臉的不服氣,沖著自己大嚷大叫,面上立即過不去了。 這個看著老實,當著別人連大氣不敢喘的老男人,再次揮起了手掌,沖著兒子就打了過去。 只是這次不同上一次,他的手在半空中時,就被人一把抓住,攔了下來。 他順著手抓的方向,往后望去,一張面對兒子時兇神惡煞的臉,在看到身后抓他手臂的人時,頃刻變得慌張惶神。 抓著他手臂,攔著他打孩子的人,正是程婧嬈,程婧嬈冷冷的說:“做家長的,不說以身作則,總得要懂什么是‘自重’吧?!?/br> 程婧嬈最看不得家長打孩子,尤其是已經進入青春期的少年,這時候的武力不但起不到任何作用,反而如一劑毒藥,堪稱得深入骨髓的痛。 打人的家長,沒太反應過來程婧嬈說的這話是什么意思,他聽不太懂什么叫‘自重’,更不懂什么是以身作則,可是程婧嬈一張俏臉上寫著的怒色表情,他是懂的。 他不知該如何與程婧嬈說話,懸在半空中的手臂,哪怕已經沒有程婧嬈相攔,還是僵在那里,沒敢垂下去。 如此堪堪不往的場面,令程婧嬈的頭皮發(fā)麻,她不是怕,只覺得沉重,沉重到惡心,怪不得業(yè)界總有人說教育從來不是一個人的事,它是大到一個社會、一個民族、小到一個家庭、每個人的事。 她前世在教育理論方面顯然是非常成功的,可在教育實際方面,可以說比著面前這兩位家長也強不到哪里,要不又怎么會重來一生,再接盤一回呢。 想到這里,程婧嬈心中唉唉一嘆,拉起站在她身后的姜民秀,想要繞過擋在她腿前的那位婦女家長,回到自己的坐位處,誰知道那婦女家長仿佛沒有聽懂她之前說的話似的,又一把抱住了她的腿。 “都是孩子父母,都是為了孩子,他姨,求求你了,放過我們家小特吧,他不懂事,我這里給你磕頭了!” 這女人說完,還真要給程婧嬈磕一個三拜九叩出來,程婧嬈可受不起這個禮,當時就有點炸毛,剛平復下來的心情,馬上就要接近爆炸。 幸好,還有陳京飛這位盡職盡責的管教。 陳京飛大步上前,憑著男人的力氣,一把叉起跪在程婧嬈面前的那位婦女家長,“大姐,可別這樣,快點起來,要相信政府、相信咱們少管所、相信家長也是通情達理的……” 有著陳京飛這么幫著一攔,程婧嬈拉著姜民秀快速脫身,擦身過之前挨打的那個少年時,那少年冷冷地沖著程婧嬈說:“你原諒我,我也不會感謝你的,我不用你們做假好人,我做過的事,我認,多大的罪,我擔著。” “你……你擔得起嗎?你要是再去做牢,我就不認你這個兒子?!?/br> 手臂還懸在半空中的那位男性家長,聽了兒子‘大逆不道’的胡話,立刻嚷嚷著訓起來。 程婧嬈只回頭深深地看了一眼那位敢正面和她說話的少年,小聲問自己兒子,“他叫什么?” “韓棋吧,好像叫韓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