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魂了。” 這自古最利于陰間人的便是帝王精血了啊。 那安靜的,俊秀的白衣少年,為了艷鬼可以負(fù)盡天下人。 那皇宮之中的帝王這幾日病的越發(fā)重了。 竟已到了藥石無醫(yī)的地步。 分明只是偶感風(fēng)寒,卻無論如何也不見好轉(zhuǎn),昨日起竟是陷入了昏迷。 這病來的蹊蹺,宮中太醫(yī)遍治不得。 城外雞叫時便已貼了尋醫(yī)的告示。 有人說,徽宗這是遭了報應(yīng)。 小屋之中,檀香裊裊地燃著。 籠在那美人如畫面容上旖旎動人。 吳裙已睡了,在貼滿符咒的房間里艷鬼總是有些疲憊的。 蘇夢枕立在窗邊靜靜地看著風(fēng)雪漫天。 不一會兒,一只雪鴿逆著風(fēng)飛了過來,停在青袍公子肩上。 蘇夢枕輕咳了聲,緩緩拆下鴿子腿上綁的紙條來: “方歌吟死,狄飛驚欲弒徽宗以行還魂之事?!?/br> 病容青年衣襟上已沾了血,面容在風(fēng)雪下更顯蒼白,可他的眸光卻很溫柔: “下一步,便是要養(yǎng)鬼人的命了啊?!?/br> 那艷鬼,是以他心頭血一滴一滴溫養(yǎng)起來的。 他活一日,她便一日不散。 他以自己的命換她為艷鬼,而狄飛驚以天下人的命換她還陽。 哪怕是――冒天下之大不闈。 那雪下的越大了,京師之中暗潮涌動。 雪山上美人眉眼寂寂,睡夢中亦顯得有些孤獨。 蘇夢枕嘆了口氣,輕輕摘了枝梅花放在那美人枕邊。 他看著那美人很久,冰涼的指尖微拂過那眼角淚痣: “阿裙。” 他眸光復(fù)雜,最終卻道:“你應(yīng)該忘了我?!?/br> 天色暗了下去。 青袍公子緩緩消失在了風(fēng)雪中。 第83章 吳裙這一睡便睡了三日。 屋內(nèi)沙漏靜靜地走著, 榻邊紅梅已有些凋零,微微散落在云鬢外。 大雪覆城已是幾日不歇。 蘇夢枕已經(jīng)走了。 在找到他之前,狄飛驚至少會留著那帝王的命。 山上的腳印已被新雪覆蓋,沿途望過去只有幾片落梅。 那榻上的美人終于醒了。 煙色的裙擺裊裊拂過細(xì)絨白毯, 吳裙伸手輕輕推開窗戶。 冷風(fēng)剎一吹進(jìn),爐內(nèi)火搖曳幾下便已滅了。 可坐在爐邊加柴火的人卻不見了。 吳裙懨懨地看著落雪漫天,那白茫茫的山頭一個人也沒有。像是她剛死的時候。 一個人冷冷地埋在渡口的河里。 她已然有些想起了。 來渡口截殺她的有四個人,可實際上卻只來了三個。 那最后一個人啊, 安靜地, 溫柔地在船上站著。 他既沒有動手也沒有離去, 因為他來得太遲了, 這廝殺已經(jīng)結(jié)束了。 穿著白衣的干凈少年只是站在大雪紛飛的船上靜靜地等著。 他是最后一個看見她的人。 可惜看見的卻是她的尸體。 她遠(yuǎn)遠(yuǎn)地沉在冰冷的河水里,看著他沉默著抱起那靜靜地躺在雪地里的美人。她面色還是那般動人,像是睡著了一般。 乖順地靠在少年單薄的懷里。 吳裙想他身上一定是沒有味道的, 像這冬日里最干凈的雪一樣。 可那冷的令人發(fā)顫的河水卻掩住了她的口鼻。 “你要將我埋在土里嗎?” 她問。 那少年并沒有回答,或許他是聽不見的,他只是抱著她沉默地在雪地里走著。 那答應(yīng)要放過她的青袍公子走時放了把火,馬車中的珍寶書畫都被燒了個干凈。可唯獨, 唯獨她留了下來。 在這冰冷的河水中無法掙扎。 直到過了很久。 塵土慢慢填平了河水,她感到很渴,青色的衣袖緩緩拂過美人眉眼,帶著藥草的香氣。 那是人血的味道。 艷鬼微微仰起頭輕吻上那青色的脈絡(luò)。 “你若寂寞了, 便跟著他去吧?!?/br> 一道疏冷的聲音道。 他似乎在咳嗽, 吳裙舔了舔唇角血漬, 有些疑惑。 她已經(jīng)忘了很多事,只記得那利器刺入心臟的滋味。 雪下的更大了。 這渡口似已沒了生氣。 吳裙又看見了那白衣少年。 他懷中抱著一個穿著古煙宮裙的美人,靜靜地走在雪地里。 他已走了很久。 “不要將我埋在地下,冬日里的泥土太冷了?!?/br> 她輕聲道。 她以為那少年是聽不見的,說完便有些惆悵的嘆了口氣。 她坐在街角拐彎處的臺階上,而那少年便在離她不遠(yuǎn)處。 狄飛驚卻停了下來。 他說:“好?!?/br> 他的聲音很清凈,也很溫柔。 吳裙很想笑,她想彎一彎唇角告訴他:‘剛才是一只艷鬼在和你說話?!?/br> 可她沒有笑出來,因為腦海里的聲音說:不能笑。 一笑陽氣就散了,就要回到河里去。 吳裙怔怔地看著心口,這才記起她是要復(fù)仇的。 那白衣少年已經(jīng)走了。 渡口空無一人,艷鬼只好跟著他,看他要將自己的身體帶去哪兒。 狄飛驚并未走很遠(yuǎn)。 他在離去的河岸口停了下來。 吳裙看他輕輕將鶴麾褪下,將懷中人小心置于其上,然后跳入了河里。 這雪依舊下著。 河面上隱隱有冰屑浮動,那少年甫一入水便不見了。 “傻子,你在干什么?” 艷鬼抱著手臂問。 可惜沒有人回答。 渡口很與其說是河不如說是海,誰也不知道它的盡頭是哪里。 吳裙沉在河中時便已知道,這地方啊,實在太冷了。 她等了很久,這夜已過去了大半,雪也越下越大,連那高云發(fā)髻上也沾了些霧色。 艷鬼輕輕抖落長睫上落下的雪花,心中想著:他再不上來怕是要死了。 終于到后半夜的時候。 那少年自水中冒出了頭,他手中還拖著一塊很大的寒冰。 吳裙靜靜地看他將寒冰放在地上,又潛入了水中。 心中隱約有些明白了。 河中比岸上更冷,深處冰眼里也凝了些寒冰。 過了很久。 白衣少年終于回來了。 他的面色更白了,唇上失了血色連發(fā)絲上也凝了些冰晶。 可他低著頭的樣子還是那么安靜溫柔。 吳裙嘆了口氣。 她實在有些搞不懂這個少年。 對一個死人為什么要這么費心呢。 這雪冷冷地覆在寒冰上,狄飛驚沉默著用匕首雕著冰棺。 天色昏沉,像是沒有日出一般。 渡口里的雪也接連下了好幾日。 吳裙支著手看他雕著,將那寒冰一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