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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綜武俠]美人裙下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48

分卷閱讀48

    裝青年俯身向前,他的胸口已被長劍刺穿,血順著劍柄不停地滴著。

    而那握著劍的卻是一雙很美的手。

    客棧里簡直靜的可怕。

    唐天縱始終笑著。

    那劍已插的很深了,他呲了呲牙,俯身在那美人耳邊低語:“我此生從未成全過別人,這倒是第一次?!?/br>
    那美人微微斂了眉目,水紅的衣裙在日照下無情的緊。

    吳裙緊抿著唇。

    她的手上已沾了血跡,順著雪腕留下。

    唐天縱將頭微微靠在她肩上,看著門口光陰下的白衣劍客。

    他已經(jīng)快死了,眼神卻依舊很桀驁。

    他看了西門吹雪一會。

    突然低笑:“阿裙,那十萬兩白銀……”

    他俯在她耳邊喃喃:

    “都送與你做嫁妝吧。”

    這聲音很小,除了吳裙外沒有任何人聽見。

    他離的越近,吳裙的手便越向前一分。

    唐天縱輕輕笑了笑,微微在那耳邊親了親:“這劍叫疾愁?!?/br>
    他伸手握住了那劍柄上的手,呲了呲牙笑道:“我話很多,可這下是真要死了?!?/br>
    陸小鳳微微皺眉。

    卻見那勁裝青年咬著牙又將劍向前了一分。

    客棧里靜靜地。

    不知過了多久。

    吳裙慢慢抽出了劍,她看著那劍仞上的血,神情突然有些寂寞。那紅衣與寶劍竟像秋日將盡之花一般,蕭瑟搖落。

    “他死了?!?/br>
    她突然道。

    陸小鳳不說話了。因為他知道這話并不是對著他說的。

    他的神色也有些寂寥。

    西門吹雪淡淡道:“明日與我回萬梅山莊?!?/br>
    他已轉(zhuǎn)身出了門外。

    吳裙將染血的劍仞擦干凈。

    她的目光轉(zhuǎn)向了陸小鳳:“你也要走?”

    陸小鳳嘆了口氣:“我總覺得這時你或許需要一個人靜靜。”

    一個姑娘在殺了人后又怎會不驚心呢?

    更何況那或許是一個喜歡她的人。

    吳裙微微搖了搖頭:“我想先葬了他。”

    唐天縱的墓立在客棧后面的山上。

    吳裙用劍刻了兩個字:疾愁。

    晚來知疾愁的疾愁。

    陸小鳳手里有了酒。他或許不知道怎么安慰她,于是只能嘆了口氣:“人做錯了事情總是要死的?!?/br>
    山上靜靜地,晚風(fēng)吹來淡淡的花香。

    吳裙將朵水仙放在墓邊微微搖了搖頭:“他沒有做錯事情?!?/br>
    “他是為我死的?!?/br>
    “我知道?!?/br>
    陸小鳳不說話了。

    因為他也不知道她說的對不對。

    唐天縱殺了很多人,可最后卻死的讓人唏噓。

    太陽落了又升起。

    這山上只是多了座墓碑。

    吳裙也要走了。

    她拒絕了西門吹雪的佩劍。

    “你要用這把疾愁?”

    陸小鳳問。

    吳裙點了點頭。

    她似已褪去了青澀之氣,眉目間縈了層劍客的清寒蕭瑟,卻依舊美的驚人。

    陸小鳳已能想到這江湖中有多少人要死在那把劍下。

    客棧里靜靜地。

    “如此也好?!?/br>
    西門吹雪目光未變,第一把殺人的劍總是有意義些。

    他伸手接過了那杯拜師茶飲盡。

    起身時卻道:“若有朝一日你為禍武林?!?/br>
    他頓了頓,聲音冷寒:

    “我會親手殺了你?!?/br>
    “好。”

    那紅衣美人眉眼柔和,輕輕勾了勾唇角。

    三匹馬已悄悄地離開了鎮(zhèn)上。

    陸小鳳在出了官道便與他們分別。

    他是一個浪子,一個浪子總不會一直呆在一個地方。雖然萬梅山莊的酒很好喝,美人也很賞心悅目。

    可他知道,如若還想繼續(xù)做一個浪子,那陸小鳳就應(yīng)該離開了。

    吳裙微微伏了伏身子,在夕陽下聊贈遠游。

    那水紅的裙擺映著天邊落日晚霞格外動人,似這余暉脈脈都訴于那一雙清冽又溫柔的眼中。

    陸小鳳摸了摸胡子,突然大笑著縱馬而去。

    那背影很快便消失不見,這官道上只剩輕揚的塵土。

    他們走的自然不是一條路。

    陸小鳳要去江南,而吳裙與西門吹雪則要去塞北――萬梅竟放的塞北。

    第42章 小樓

    秋風(fēng)搖落,滿蹄翠紅。

    這里是江南。

    即使是艷季已過,卻也比塞外多了絲繾婘的意味。

    被百花包圍的小樓里靜悄悄的。

    穿著月白錦衣的年輕公子微微猶豫,卻還是取下了花雀腿上的信封。

    一個月前,便陸續(xù)有信往這里寄來。

    這小樓是花滿樓的百花樓,可這信卻不是花滿樓的信。

    這信是寄給一只鳥兒的。

    花雀每次銜信而來,扔進小樓窗外的烏鴉窩里便走了。

    初時只覺這雀兒定是記錯路了,可當(dāng)?shù)谌庑艁頃r,便不覺有些疑惑。

    這難道真是寄給烏鴉的信?還是說這寄信人并不知曉信已寄錯了。

    花滿樓微微皺了皺眉。他想到若那是封很緊急的信,如此豈不耽擱了。

    可他并未打開那三封信。

    像他那樣的人如果未經(jīng)別人同意,是永遠不會打開那三封信的。

    他只是提筆寫了行字。重新綁在了雀腿上。

    那雀兒終于又飛走了。

    錦衣公子微微嘆了口氣。

    萬梅山莊里:

    吳裙正在練劍。

    這個時候已是夜里,可她還在練劍。三個月,她只學(xué)了一個招式。

    那招式也很簡單。

    刺。

    學(xué)劍之人總跳不過這一刺的。

    為這一刺她練了一百零四天。

    西門吹雪是個很嚴厲的師父。

    開始時若是手中的劍被打掉,便要在門外跪上一夜。

    一個劍客,無論如何也不應(yīng)該扔掉手中的劍。

    吳裙的手已經(jīng)很穩(wěn)了。

    月上柳梢。

    那美人挽了個劍花慢慢收了劍。

    她內(nèi)力稍弱,因練劍出了些細汗,水紅的衣裙薄薄的貼在身上,不由微微顫了顫。

    正想著卻見一件白衫扔在了身上。

    那外衣帶了些冷寒的梅香。

    吳裙微微抬頭便看見高處坐了一個人。

    那劍客的神色依舊很冷。

    “你太弱了?!?/br>
    他淡淡道。

    吳裙眼中微微有些黯淡。

    她抬起頭來盯著那白衣劍客看了會兒。

    這世上很少有人敢這樣直白地盯著西門吹雪看。

    因那面容太冷峻,那雙目也太過無情了些。

    她緩緩搖了搖頭:“我會超過你的。”

    那水紅的背影已融入了夜色中。

    白衣劍客微微閉上了眼。

    江南一座很美的小樓里。

    花滿樓又收到了一封信。

    只是這次那信并不是寄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