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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說,吳裙卻已猜到了。 眨了眨眼,抿唇笑道:“這第二種,便是他已找到新的目標,繼續(xù)漂泊了下去?!?/br> 楚留香嘆了口氣:“我猜你一定是看不起他的?!?/br> “他雖然在感情上是一個很糟糕的人,但若成為朋友,卻是又是個很好的人?!?/br> 他說著微笑著看著她,眼中真誠坦然。 男人總希望自己的朋友被人認可,尤其是認可之人是一個女人,一個讓人砰然心動的女人。 “你們男人好像總是這樣?!?/br> 吳裙輕輕吹了口手中的風車花兒,看著它慢慢的轉著。 悠悠嘆道:“總覺得女子太過感性,于是佳話也變成了可憐兒語?!?/br> “哦?” 楚留香倒是有些不懂了。 吳裙笑了笑:“高亞男與胡鐵花都是性情中人,喜好憑心,從不畏閑言碎語?!?/br> “香帥又為何要擔心?” 她眼帶笑意,黛眉微揚間眼尾處的紅暈簡直要讓人醉倒。 楚留香細想一番,突然撫掌大笑: “正是此理?!?/br> 高亞男追求的是愛情,胡鐵花追求的是自由。 有所期盼的人,又如何需要同情呢? 楚留香看向吳裙的眼中已盡是笑意,他笑起來當真好看,仿佛沉日陰霾一掃而空,陽光照在人心間的暖意。 這樣的男人,也難怪受女人歡迎。 “世人總說:雁蝶為雙翼,花香滿人間?!?/br> 楚留香嘆了口氣:“我與花蝴蝶相識多年,竟還不如阿裙了解他?!?/br> 吳裙低頭笑了笑。 她并非了解胡鐵花,她只是了解男人而已。 了解天下男人所有的劣根。 美人唇邊帶著溫軟的笑意,微微斂下的眉眼低垂著,長睫如小扇流螢,輕落間撩人心魄。 楚留香心頭微動。 竟不覺想看看她眼底神色。 江邊禪院里: 白衣僧人將紙箋上墨汁吹干,系在肩上白鴿腿上,目光幽深地看著那信鴿飛出院外。 素雅的禪院里皆為淡色,只有一株牡丹格外鮮艷。 無花盯著那牡丹看了許久,突然笑了笑,眼中似有暗涌翻滾。 “阿裙啊……” 第8章 聲東擊西 美色醉人。 男人在這樣的溫柔鄉(xiāng)里總是希望睡得更久一些。 楚留香也不例外。 可是他卻不得不離開了,因為一封信。 一封沒有署名的信。 楚留香并未著急拆開,因為他想到了也是在這樣一個清晨,他的房門口也多了封信。而正是那封信讓他百口莫辯。 這次又是誰呢? 又有誰千方百計的想要害他呢? 楚留香想到了宮南燕,卻覺得并不止如此。 江湖似已被一張看不見的巨網籠罩著,而他便是網中待死的魚。 那封信在手中已擱置了半天。 楚留香嘆了口氣,如若不拆,他便可以當做什么也未曾發(fā)生。 誰也不知道這信中是否又是另一個是噩運。 可他還是拆開了。 這也正是楚留香最令人欣賞之處。 一個人若是畏懼前路,又怎能長久? 不論何時,他心中總是存著一線希望的。 白色的信箋被剝開,露出里面黑色的字跡來。 瞧著與上次并非同一人。 楚留香微微松了口氣,可當他看到信中的內容時,面色卻突然大變。 “今日巳時,莆田少林靜候君歸?!?/br> 信箋后還附上了三枚銅錢手串。 那手串是當年與蘇蓉蓉三女結拜時所贈,再無他人知曉,如今卻被附在這信箋上。 楚留香想著心下一驚:“只怕蓉蓉三人卻是真落到了這神秘人手中?!?/br> 若不說被抓之人是他的紅顏知己,便是普通人他也是會去救的。 楚留香是江湖中少有的君子,出道多年,手上卻未曾沾染過一條人命。在他眼中生命總是平等的。 這一點便已勝過許多人了。 此時已近巳時,若是從楚館出發(fā),最快也要一個時辰。 可楚留香畢竟是楚留香,他的輕功又豈非一般人可比? 唯一擔心的便是…… 吳裙已看出了他眼中猶疑之色,抿唇笑道:“香帥若有事不妨先去,阿裙這里無礙的?!?/br> 她語調輕柔,卻一片真誠。 眼中猶帶著溫柔舒和之色,讓人心下微微添了些暖意。 楚留香嘆了口氣:“阿裙……” 后邊的話卻遲遲說不出口。 倚在窗邊的美人兒轉頭笑了笑:“香帥何時竟變得如此優(yōu)柔寡斷。” 美人笑起來總是美的。 楚留香見過很多美人,也見過很多笑容。 卻從未有人笑得比她好看,恍若春日融融,溫柔的拂過人心頭陰霾。 楚留香最終還是走了。 他也知道自己是必定要走的。 蘇蓉蓉三人性命攸關之際又怎能多耽擱片刻。 吳裙微微嘆了口氣,看著他背影漸漸消失。 楚留香以輕功聞名于天下。 本應更長一些的路程,卻很快就到了。 莆田少林寺外,竹葉微動,林中只剩沙沙的摩擦聲。 楚留香的腳步慢了下來。 古剎的鐘聲似猶在耳邊。 他微微瞇了瞇眼,縱身一躍,已藏到了高臺處。 那信上只說是莆田少林,卻并未說具體在何處。 正想著卻聽兩個手持長明燈的沙彌從藏經閣路過,二人低頭不知在說什么。 楚留香凝神細聽著: “你說那楚留香今日會不會來?” 灰衣沙彌問。 旁邊個子高點兒的僧人搖了搖頭,壓低了聲音道:“誰知道呢?他殺了那么多人,又如何會在乎……” 他說到這兒便停了下來,向四周看了眼,低聲道:“快走吧,要不然無相師叔又要責罰了。” 灰衣沙彌聽到這兒似想到了什么,也不說了。兩人步履匆匆的入了藏經閣。 楚留香皺了皺眉:‘看來那信上所言不假,只是這少林又為何參與了其中?’ 想著又將目光轉向了藏經閣。 “既已到了,何不獻身?” 正這時耳邊忽然傳來一道沉若鳴鐘的聲音。 那聲音自丹田迸出,帶著股奇妙的韻律,楚留香耳中不由有些發(fā)麻。 他發(fā)現(xiàn)了什么? 正當楚留香猶豫不決時,一個穿著白紗的妙齡女子門外走了進來。 她的神色依舊清高,手中的佩劍不露鋒芒。 正是宮南燕。 宮南燕進來后先是嘆了口氣。 灰衣僧人指尖頓了頓:“宮施主為何嘆氣?!?/br> “我在替無相大師嘆氣?!?/br> 宮南燕道。 灰衣僧人并不說話。 宮南燕笑道:“大師辛苦籌備多年,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