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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該走了,走的時候,記得鎖好門,我不想再讓那些畜牲找到借口餓我一頓?!?/br> 那時,晚歌語調(diào)冰冷,淡漠的眼中,有著目空一切的冷然。 他知道他傷了她的心,只是,為了這錦繡江山,他已鐵了心。他終于去了,木門被鎖上的同時,也鎖上了,晚歌的心。 正文 第22章 傳聞而已,不足以信 芳丹苑內(nèi)的八角亭內(nèi),兩人一桌,執(zhí)棋對奕。 一個明黃耀目,一個玄色天青。 蕭翊手執(zhí)黑子,試了又試,許久方才落子而笑:“莫離啊,朕真是很慶幸你是朕的得力戰(zhàn)將,不過一盤棋而已,都讓朕為難好幾次了?!?/br> “皇上說笑,末將又如何是皇上對手,皇上謙讓而已?!?/br> 莫離穩(wěn)穩(wěn)而坐,倒也平心靜氣,在蕭翊身邊的眾多臣子,也唯有他一人,敢這么與皇帝平起平坐。 “唔!” 又執(zhí)一子,蕭翊淡淡搖手:“下棋之事,朕倒還真有信心贏你,不過,若是沙場之上,朕恐怕還得輸你幾分?!?/br> “沙場無情,末將只是不過比皇上多去了幾次而已。” 言下之意,要是蕭翊多去幾次,自己也是贏不了他的,這話,要是別人說的那就是奉承,可出自莫離之口,蕭翊便是會心一笑:“要不,下次戰(zhàn)事吃緊,朕也跟一腳去?” 聞言,莫離慌忙搖頭,緊張道:“皇上,萬萬不可,您乃萬金之軀,萬一有個閃失,末將可擔(dān)當(dāng)不起?!?/br> 蕭翊淡淡一笑:“說說而已,急什么,而今天下太平,又何來戰(zhàn)事?” 一語出,莫離不語,卻是淡淡瞟了蕭翊一眼。 “怎么?有話要講?” 莫離思量再三,方才落子,故作悠閑道:“末將最近,聽了一些有趣的傳言?!?/br> 蕭翊是何等精明之人,聽得莫離如此一說,心中已有計量,但卻不動聲色地笑問:“噢?說來聽聽。” “傳聞皇上又得一美人,不過,卻是一位病美人,據(jù)聞,她那模樣猶比西子勝三分?!?/br> 莫離小心翼翼的開口,更是小心翼翼的觀察蕭翊的表情。 “傳聞而已,不足以信。” 見蕭翊并不承認(rèn),莫離倒也沒有再問,只平靜道:“末將也覺得不可能,宮里又豈是瞞得住秘密的,若是皇上真的藏了個人,怕是幾位娘娘早就鬧上了,如今后宮這般平靜,定是謠傳。” 聞聲,蕭翊瞇了瞇眼,笑:“你是在提醒朕,以防后宮失火么?” “皇上并未收納那西子美人,又何來失火一說?” 莫離處變不驚,只是狠落一子,瞬既于棋盤之上,將蕭翊殺了個片子不留。 蕭翊看著已成定局的棋盤許久,方道:“果然一心不能二用??!朕竟然輸了?!?/br> 言罷,似想起些什么,又佯怒道:“莫離你好大的膽子啊,連朕也敢贏?” 莫離氣定神怡,鎮(zhèn)定道:“下棋之前,末將已討了皇上的話,赦臣無罪?!?/br> “朕有說過嗎?”蕭翊假做不認(rèn)。 “皇上說了?!蹦x平靜應(yīng)對。 對視良久,蕭翊復(fù)又大笑:“莫離啊莫離,你果然夠膽量,朕喜歡你,哈哈哈!” 見蕭翊心情甚好,莫離也壯了壯膽道:“皇上,恕臣直言,您宮里那位,還是小心為上?!?/br> 蕭翊挑了挑眉,不悅道:“朕不是說了沒有了么?” “若是沒有,皇上便不會輸給末將?!蹦x自然是有把握才敢有些一說,是以,無論蕭翊是否承認(rèn)此事,他也是勸定了。 “真是什么也瞞不住你??!一個病得要死的女人,你們也要擔(dān)心么?” “她是不是真的病得要死,末將不知,但她長了一張和落妃娘娘一樣的臉,末將就不得不防。” 莫離是個耿直出了名的人,也正是因為這個性子,蕭翊才會對他如此放心,任他直言。 “朕心中有數(shù),落妃是落妃,西子是西子,朕不糊涂?!?/br> 蕭翊重情是實,但對于落妃這件事上,他卻是有自己的見解的,不會隨便找一個女人來做落妃的替身。 正文 第23章 見不見她 莫離了解他的為人,見他表情淡然,也真的放下心來,不再直言相勸。 正收著棋子,卻聽蕭翊又道:“你聽了那么多傳言,可曾聽說過宸宮里出了位神醫(yī)宮女之事?” “神醫(yī)宮女?” 莫離蹙眉,只因真的不曾聽說。 “不知也罷,反正,進了役房的宮人,想活著出來,怕也是難了?!笔採从朴贫Z,連他自己也不曾發(fā)覺,他的口吻,委實透著太多太多的可惜。 莫離自是知道這役房的厲害,聽得蕭翊如此惋惜,倒也心生好奇,便多嘴問了一句:“即是神醫(yī)宮女,為何又送去役房?她犯了何事?” 犯了何事? 聽得此處,蕭翊危險的瞇起了眼,憶及當(dāng)日云晚歌的字字句句,心中仍舊不曾真正釋懷。 沒有正面回答莫離的話,他只是淡笑著說了一句:“莫離你知道嗎?神醫(yī)宮女其實還有一個名字,叫賀佳期。” 心知蕭翊的意圖,莫離淡淡抬眸,靜待后音,待得聽清他所說的三個字后,莫離手中剛剛拾起棋子,卻是促然落到了地面之上,發(fā)出清脆而綿長的聲音。 眉頭微鎖,蕭翊淡淡看向莫離,戲謔:“你在緊張什么?” 莫離俯身,拾起落地的棋子,自若道:“沒有,末將只是覺得意外?!?/br> “她會進役房,只因她想與落妃一較高下,朕討厭自以為是的女人,這一點,你很清楚?!?/br> 蕭翊緩緩而語,竟無半分隱瞞之意,可話落,眼前卻又閃過那對如霧星眸,雖淡漠,卻又似能隱隱勾動人心。 莫離呆愣了一陣,瞬即開口:“即送去了,該也是回不來的,皇上亦勿需再擔(dān)心什么?!?/br> “不必?fù)?dān)心,但不代表不必要知道,朕聽說你自那夜之后,便著手在查她是么?查到什么了?” 漠不關(guān)心的口吻,但又顯得有些偏執(zhí)。 既無心,又何須在意,就連蕭翊自己也沒發(fā)覺,不知不覺間,他對她的興趣,卻是一點也不曾減少過。 莫離淡掃蕭翊眉眼,倒也并不推卻:“末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