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機,咬著唇,躲在衛(wèi)生間里,給江竹發(fā)短信:“表姐說你心里有人……” 想了想,覺著這樣未免有些興師問罪的感覺,又刪掉了。 她盯著屏幕,心里有點煩。 今天這頓晚飯,可算是讓她摸清楚鄭玉的心思來了。 這明擺著自己得不到,也絕不讓她痛快呢。 鄭玉這話說的似是而非的,記掛著“別人”。是以前記掛著,還是一直到現(xiàn)在都還記掛著? 那人是誰?如今又去了哪里? 抓了抓頭發(fā)。 唐葵不想去問鄭玉,總覺著一問,便落了下乘。 再說了,鄭玉若是添油加醋地說出來,她也辨不出真假;萬一因此和江竹鬧了矛盾,豈不是更合她的心意? 若都是陳年往事,譬如葉時言之于她,那倒沒什么要緊了。 想到這一點,唐葵冷靜下來。 她打開包,拿出口紅,眉筆,補了個妝,理了理頭發(fā),這才重新走出去。 不能在情敵面前露了怯! 鄭玉還在慢條斯理地吃著,唐葵眼中難以下咽的東西,在她那邊,就成了美食。 “今兒個約你出來呢,也沒別的意思,就是想告訴你一聲,”鄭玉說:“江竹與我,也算是經(jīng)歷過生死的人了。當年去了那鹽土村,他都不在乎自己的生命,拖著人讓我跑——這樣的人,吃了那么多苦,你可得好好珍惜?!?/br> 她的語氣里帶了點炫耀。 聽她這意思,竟有點癡情種子舍身救美人的感覺了。 唐葵微笑著回她:“江竹就是這樣的仗義,若是當年他丟下你自個兒跑了,我也瞧不上他?!?/br> ——當年哪怕是換做其他的人,恐怕江竹也會這樣做。 作者有話要說: 今晚有二更,時間還不確定。 第34章 焦糖布丁 鄭玉被她的話噎了下,不怒反笑。輕飄飄的, 又將話題轉(zhuǎn)走了:“江竹有沒有說打算什么時候回來?” 唐葵搖搖頭。 “雖對外宣稱停職一年, 實際上, 江竹這次去安山鎮(zhèn), 也算是‘下鄉(xiāng)’,他也參加過高級資格考試了, 回來之后, 說不定能升到副主任醫(yī)師, ”鄭玉說,她笑盈盈地看向唐葵:“你呢,你通過執(zhí)業(yè)醫(yī)師考試了沒有?” “早就通過了, ”唐葵微笑,“聽聞表姐最近在籌辦畫展,等確定了具體日期, 表姐告訴我, 我一定和江竹過去?!?/br> 鄭玉的眼皮跳了一跳,她從包里翻出來一包女士香煙來, 沒抽, 擺在桌子上看了看, 又放了回去。 “下周天, 綠地廣場旁邊的東方國貿(mào)會議中心。” 鄭玉把頭發(fā)撩到耳后, 笑起來的時候,眼角有細細的魚尾紋,單這一點, 唐葵意識到,她要比自己大十多歲。 “北城醫(yī)學(xué)會的鑒定還沒下來,”鄭玉淡淡地開口:“你轉(zhuǎn)告江竹一聲,不必擔(dān)心。這原本就不是他的過錯,只是違反了部分條例,處罰下來,也不會太重。” 唐葵說:“救人本來就沒有錯?!?/br> 鄭玉不置可否。 飯畢,鄭玉提出送她回家,唐葵拒絕了。 等唐格過來的空檔里,鄭玉輕飄飄地告訴她:“我不知道你因為何故去看時醫(yī)生,只想告訴你一聲,別耽誤江竹。若是覺得自己與他不適合,盡早分開。江竹臉皮薄,不好意思說這些話,你也該心里清楚。” 說這話時候,鄭玉一眼也沒有瞧她。只站在玻璃門外,下巴微收,脊背挺直,端莊優(yōu)雅。 唐葵心里氣,表面上也不好與她爭吵,只笑著說:“我們自己覺著合適就行,不勞表姐費心了?!?/br> 鄭玉冷著臉走了。 她與穿了西裝的唐格擦肩而過,一步也沒停下,徑直離開;倒是唐格,在原地愣了下,回頭看向鄭玉的背影,頓了頓,才走過來,第一句話就是打聽她的:“剛剛那個妹子,是誰???你以前的同學(xué)?” “不是,”唐葵說:“是江竹的表姐。” “我看著有些眼熟,還想是不是以前來我們家玩過,”唐格笑著接過她手里的包,也沒多問:“走,回家?!?/br> 次日又與時晴見了面,聊完天之后,時晴給她一盒巧克力。 “有個實驗,叫做巴普洛夫的狗,”時晴笑著說:“如果你懼怕見到一個人,或者懼怕親密的舉動,就在見到他,或者親熱的時候吃顆巧克力——我記得你說,自己很喜歡巧克力,別的時候不許吃。時間久了,你的大腦皮層會自動建立聯(lián)系。這只是一個小法子,你先試一試?!?/br> 唐葵接過那盒巧克力,放進包中。 “你其實沒有必要如此抗拒‘恐懼’本身,”時晴說:“旁的病人,在童年遭受過驚嚇,成長之后,這種心理陰影也會伴隨著他,但本人并不自知。你與旁人不同,你已經(jīng)清楚知曉自己恐懼的來源,而如今影響你的,是對‘恐懼’的懼怕?!?/br> 唐葵問:“我該怎么辦?” “放輕松,”時晴說:“你現(xiàn)在不需要服藥,但還需要多幾次心理咨詢。我給你一個建議,去轉(zhuǎn)移注意力,不要把精力用在戰(zhàn)勝恐懼上面。保持規(guī)律作息時間,多運動?!?/br> 相較于那個病人,唐葵的確可以說的上是十分配合了。 路上,唐葵開始沉思,自己究竟在怕什么。 是葉時言?每次見他,她都有種從心底翻出來的厭惡。 還是親密?上次江竹稍進一步,她就難受…… 回到家中,葉時言依舊同他們一同進餐,唐葵有些煩惱——總不能看一眼他就低頭吃顆巧克力吧?這別說吃飯了,吃上幾顆,就飽了。 只能決定先不吃了。 飯吃到半截,手機響了,唐mama問:“誰的電話?” “江竹的?!?/br> 唐mama臉上浮現(xiàn)出笑來:“快接吧,別讓他等急了?!?/br> 葉時言埋頭吃飯,頭也不抬。 唐葵站起來,去了自己房間。 “喂?” “你剛剛在做什么?” “在吃飯,”唐葵捧著手機,不自覺把聲音壓低:“怎么了?!?/br> “沒什么,”江竹打了個噴嚏,說:“就是想你了?!?/br> 他現(xiàn)在說這話,越來越順嘴了。 “最近有沒有想去的地方?”江竹說:“要不要出去玩上兩天?” “你不是還有工作么?” “先不說工作的事,你比較喜歡南方還是北方?去海邊?還是去爬山?” “這個時候……”唐葵猶豫了一下,認真想想:“這個時候,海邊應(yīng)該會比較冷吧。去爬山?說起來,除了學(xué)校秋游組織過爬山外,我還沒正經(jīng)地爬過呢?!?/br> “好,那就去爬山?!?/br> 唐葵聽見江竹笑了,問:“那我們什么時候去?” 江竹言簡意賅:“現(xiàn)在?!?/br> “?。俊?/br> 手機在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