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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婆端著一鍋粥從廚房出來,看見下樓的兩人:“阿哲,早上好,晚上睡得好不?”“早上好,外婆。睡得很好。”瞿司哲很有禮貌的問好,完全沒一點影帝的架子。外婆從鍋里盛出一碗粥放到他面前:“把這里當自己家,有想吃的就跟我說,有需要幫手的就找小穆,千萬別客氣。”瞿司哲臉上的笑容更燦爛了:“我會的,外婆?!?/br>一聲聲外婆,叫的可真親熱。陸睿朗一邊盛粥,一邊在心里腹誹。“小穆,明天就立夏了,煮個立夏飯,家里沒咸rou了,你下了班記得買一塊回來。知道在哪兒買不?”外婆從廚房里探出頭來。“知道,醫(yī)院斜對面的農(nóng)貿(mào)市場。門口進去右轉(zhuǎn)第三行走到尾,那家的咸rou最香?!标戭@蕣A起一個蔥煎包塞進嘴里。“對,就是那家。冰箱里還有一包蠶豆,正好可以用,再泡點香菇,香腸要不要也放點?”外婆開著冰箱門,在里面一陣翻找。“放點春筍,有咸rou,香腸就不用了?!睅熼T每天也會煮立夏飯,咸rou加春筍,又鮮又香。他一頓能吃下兩大碗。外婆關(guān)上冰箱門,一臉疑惑的走出來:“竹筍有毒不能吃。你這孩子,還是個醫(yī)生,怎么連這也不知道?”“微量毒素,只要在水里煮一陣就沒了,春筍特別鮮嫩,外婆,相信我,超級好吃?!边@么好吃的東西,外婆竟然沒吃過。“你想吃也買不到,這里沒人吃也沒人賣?!蓖馄挪辉谝獾臄[擺手,又回廚房去了。陸睿朗驚得瞪大了眼,轉(zhuǎn)頭:“你也沒吃過?咦,你這是什么表情,有話就說?!币桓庇杂种沟哪樱趺纯粗駛€小媳婦呢?瞿司哲不好意思的輕聲解釋:“我有蠶豆癥,不能吃蠶豆。”“你有蠶豆癥?”陸睿朗的聲音瞬間提高了八度。瞿司哲被他的反應嚇了一跳,愣愣地點頭。陸睿朗回想了一下,瞿影帝的入院資料上,食物過敏那欄上好像是填著蠶豆。這么邪門?難道他的體質(zhì)特別吸引蠶豆癥患者,每到一個世界,都能碰上。陸睿朗在他臉上搜尋了一遍,和凱利元帥、敖,沒有一點相似的地方。應該,也許,真的只是巧合。但世界上,哪來的這么多巧合,連他自己都不相信。又盯著這張帥的慘絕人寰的臉,看了半響,陸睿朗默默的收回視線,就當作是巧合吧。瞿司哲早就被人盯習慣了,可是,剛才被蕭醫(yī)生這樣看著,臉頰卻不受控制的越來越熱。“外婆,瞿影帝對蠶豆過敏,我們換成豌豆吧。要我晚上帶回來嗎?”外婆還是第一次聽說有對蠶豆過敏的,驚訝之余,連連點頭:“好,好,你晚上和咸rou一起買回來。小哲,你還有什么不吃的,或者不喜歡的,都告訴我,別不好意思。”“沒有了,就蠶豆不能吃?!宾乃菊芮敢獾膿u頭。“薄荷,樟腦,還有一些中藥材,都不行。特別是樟腦,聞一下就會過敏?!标戭@蕩退f。外婆一臉慶幸的拍拍胸口:“幸虧我不喜歡樟腦丸的氣味,家里從來不用?!?/br>下午五點,陸睿朗準時下班,先在對面的農(nóng)貿(mào)市場買了外婆指定的咸rou,又買了半斤去了殼的豌豆。騎上自行車,陸睿朗并沒回去,而是繞到了城南護城河邊上的竹林里。前兩天剛下過雨,竹林里有不少剛冒出土的筍尖,陸睿朗掏出事先準備好的塑料袋,挖了滿滿一袋子。外婆和瞿影帝坐在沙發(fā)上看新聞,不時的往廚房看一眼,不放心地嘀咕:“從小沒做過飯,糖和鹽都分不清……”瞿司哲的位置正好能看見在廚房中忙碌的蕭醫(yī)生:“挺有模有樣的?!?/br>外婆詫異的轉(zhuǎn)頭,正好對上瞿影帝望過來的目光,驚訝道:“你,你能……”“噓——”瞿司哲伸出食指抵在唇邊,用氣聲說了兩個字:“保密?!?/br>外婆看看他,在看看廚房中的外孫,眼睛一亮,指著廚房:“看上了?”瞿司哲含笑點頭。外婆豎起大拇指:“有眼光?!?/br>瞿司哲得意地一挑眉:“那是?!?/br>外婆用下巴指了指廚房:“知道不?”瞿司哲苦笑搖頭。外婆眨眨眼:“要幫忙不?”瞿司哲看向廚房中忙碌的背影,瞇了瞇眼,搖頭:“暫時不用?!?/br>廚房中的陸睿朗,此刻滿腦子都是油燜春筍,完全沒注意到外面兩人的談話。“快來嘗嘗我的手藝,油燜春筍,聞聞,香不香?”陸睿朗獻寶似的將盤子端到兩人面前。外婆這回是真的驚訝了,光看這紅亮的色澤,就已經(jīng)有食欲了。沒想到外孫不但學習好,醫(yī)術(shù)好,連廚藝都這么好,還有一樣最重要的,顏值高。外婆笑得合不攏嘴,看看這個,再看看那個,真是天造地設(shè)的一對,完美!“外婆,你別光顧著笑啊,快嘗嘗?!标戭@蕣A起一塊送到外婆嘴邊。“嗯,又嫩又脆,鮮甜爽口,好吃!”外婆豎起大拇指,真心夸贊。陸睿朗笑彎了眼,夾了一塊到瞿影帝碗里:“春筍很有營養(yǎng),而且怎么煮都好吃,炒rou片,炒臘rou,放湯,都可以。春筍燜紅燒rou特別棒,過兩天煮給你們嘗嘗?!逼鋵嵤撬约吼捔?。本源世界現(xiàn)在是秋季,沒有春筍很久了。瞿司哲夾起碗里的春筍放進嘴里,迷蒙的眼睛一亮,咸甜適中,油而不膩,清香爽口,下飯一流。端起空碗,遞過去:“要一碗米飯?!?/br>一向很注意養(yǎng)生,晚上只吃七分飽的瞿影帝,這晚吃了三碗飯,滿滿的三碗飯。這天晚上,陸睿朗的血槽又空了三次。如此過了三天,就在陸睿朗為了小命,打算夜宿醫(yī)院的時候,隔離病房那邊有動靜了。晚上一點多,陸睿朗感應到,有兩道陌生的氣息進入了隔離病房。這兩人絕對不是醫(yī)院的醫(yī)生或者護士。從床上一躍而起,披上衣服,打開窗戶就跳了出去。陸睿朗隱在暗處,觀察著兩人的舉動。兩人看見白主任和胡玲的樣子,神情平靜,絲毫沒有害怕和驚恐。這說明他們倆一早就見過,甚至是經(jīng)常見。只見其中一人從包里拿出一支針筒,熟練的扎入胡玲的手臂靜脈,很快抽出一管黑紅色的血液。陸睿朗眼神一凝,尸化的血液,很稠,膠質(zhì),要抽出來很不容易。可看這人的手法,相當?shù)氖炀殹_€有這針筒,也是特制的,針頭更粗更鋒利。另一人在研究金剛藤,拿著一把小刀,企圖割一段下來。當然,是不可能成功的。半個小時后,兩人從隔離病房出來,陸睿朗以為他們會離開醫(yī)院,隱去身形跟在兩人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