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跳的干脆灑脫,落地的一刻常常地舒了口氣。把窗戶關(guān)上,已經(jīng)換上淺藍長裙的女子轉(zhuǎn)過頭來,問道:“姑娘你還好嗎?”徐禾還得繼續(xù)演,便秘一樣憋出點眼淚來,搖搖頭。女子擔憂地皺眉,扶著徐禾坐下,問道:“姑娘可是遇到了什么危險?”徐禾含淚點頭,然后指了指自己的嗓子。女子一愣,明白她不能說話后,眉頭皺得更深了。挽起袖子攤開手掌,輕聲說:“你若是不能言,就寫在我手上吧?!?/br>徐禾就等她這句話,馬上把編好的經(jīng)歷,一五一十寫給了女子聽。說她是個富貴人家的庶女,他爹要把她嫁給一個六十歲的老頭。她不甘心就跑了出來,現(xiàn)在正在被老頭家的人追捕。他們守在門外,她一出去就要被抓。簡單狗血,被無數(shù)人用過但真的很好用的故事。女子微微一怔,眉宇間有苦澀之意,嘆息一聲,輕輕握住她的手:“你別哭了,我會幫你的。”徐禾心里樂開花,表情還是苦大仇深地扯出一抹笑意。藍衣女子把她帶到妝鏡前,用花汁胭脂給她添上了一塊覆蓋近半張臉的胎記,垂眸,若有所思道:“天底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婚事,十件有幾件是良緣呢?”徐禾根本就沒留心她在說什么,只在腦海里跟系統(tǒng)對話。他得了便宜還賣乖:“誒,我還以為要費很多口舌呢,沒想到這姑娘那么容易輕信人,是個好人。不過她就不懷疑一下嗎?”系統(tǒng)想了很久,說:“可能是因為你長得好看吧。”徐禾:“???”系統(tǒng)無力:“就字面上的意思?!?/br>徐禾笑:“我就當你這是在夸我了?!?/br>她身上的綠色衣裙本就簡單,扮成了藍衣女子的侍女毫無違和感。臉上的胎記遮住了大半容顏,出門的時候坦然大方,外人看不出,絲毫不對勁。候在車前的紫衣男子見她一愣,想開口,卻被藍裙女子用眼神示意閉嘴。等上了車,馬車轆轆離開街市,徐禾確定那群人沒跟上后,提起來的心放回去。心一放,他就不記事了。懶洋洋笑著轉(zhuǎn)過頭,就和藍衣女子的眼神對上。唇角僵硬,大眼瞪小眼,空氣尷尬。徐禾:……得意洋洋之下,完全忘記自己還在扮演一個弱小可憐無助的逃婚女人。系統(tǒng):……這是怎樣一個不靠譜的宿主。好在藍衣女子先笑起來,眉眼彎彎:“姑娘這下子放心了?”徐禾艱難找回自己的人設(shè),但想不出用什么表情。扭曲了會兒面部,最后面無表情,點頭。系統(tǒng)咆哮:“你現(xiàn)在應(yīng)該紅著眼哭!眼里露出感動又后怕的神情!”徐禾暴躁:“臥槽!你來演你來演?!?/br>系統(tǒng)氣到不想說話:我要能演早演了!藍衣女子繼續(xù)笑,眼里溫柔有光:“我叫舒離?!庇謫枺骸肮媚飻[脫了他們之后想去哪兒呢?”徐禾只覺得自己撿到了寶,這姑娘太友善了。系統(tǒng)說:“怕是神經(jīng)太粗哦?!?/br>徐禾裝作慌亂無措的樣子,小心翼翼在舒離姑娘的手心,寫道:我叫何絮,我以后能跟著你嗎?我沒地方去了。舒離一愣,少女的手指冰涼,一筆一劃顫抖,這樣楚楚可憐的姿態(tài)叫她心生不忍。嘆息妥協(xié)道:“也罷,你就跟著我,只是我不日就要嫁人了。你……”徐禾忙搖頭,在她手心寫下:你去哪我就跟著你去哪兒。舒離心中更不是滋味了,這少女幼年必然受了很多苦,才如今字字是討好句句是卑微。舒離安撫著拍了拍徐禾的手背,扯出一抹笑:“好,你受驚過度,先好好睡一覺吧。我家在燕地,到了我喊你。”徐禾眨眼,點頭。裝作要睡的樣子,閉上眼疲憊地往后靠。等舒離走后,馬上睜開眼,坐直身體。他開口問系統(tǒng):“舒家是什么身份?!?/br>系統(tǒng)說:“等等啊……哦,我找到了?!毕到y(tǒng)聲音停了好一會兒,很久后,機械地說了聲哦豁。聽起來特別怪異。徐禾依舊暴躁中:“又咋了?”系統(tǒng)說:“舒家……是燕王妃的本家?!?/br>徐禾:“……”哦豁。說不出是好是壞,但徐禾也是覺得這運氣真是沒誰了。接下來的日子,徐禾對這位人美心善的舒家小姐有了大概了解。舒小姐出生高門大戶,卻從小受外公的影響,對刺繡詩詞不感興趣,只迷醉醫(yī)術(shù)。十三歲開始便奔波在外,訪遍古籍,救死扶傷。她本就是閑云野鶴的性子,現(xiàn)在卻被家族安排了一門婚事。還專門派她弟弟來找她,帶她回府成親。如今,就是回去的路上呢。徐禾也算是懂得了為什么,舒小姐那么容易就接受了自己編出的人設(shè),原來是觸動了她的惻隱之心。舒小姐身上總是帶著一股草藥的香,衣著打扮也是能簡則簡。徐禾問過她要嫁的是誰。舒小姐想了想笑道:“沒注意?!?/br>徐禾說:“嫁一個不認識的、連名字都不知道的人?這也太慘了吧?!?/br>系統(tǒng):“你以為人人都能像你姐和你啊?!?/br>徐禾語噎。系統(tǒng)說:“你在古代是白待的十幾年吧。”徐禾再次暴躁地叫它閉嘴,系統(tǒng)現(xiàn)在真是越來越不像話了。舒離的弟弟叫舒昊。徐禾一聽就感嘆這名字是真的霸氣。他一直覺得自己的名字像是他爹娘閉眼去的,聽她娘說本來是取澤禾的,因為他生的那一年五谷豐登,后來不知怎么干脆把澤禾的澤給去了,剩下一個禾,“和”字諧音。徐禾,聽起來簡直毫無辨識度,所以他一直想改名。徐昊就很不錯,霸氣非凡,拆開還是很霸氣,徐日天酷不酷。系統(tǒng)說:“……宿主,一點都不酷?!?/br>徐禾理都沒理它。舒昊對他的身份是很懷疑的,處處提防,徐禾不在意,隨便他冷言冷語。反正啞女人設(shè)不崩,不說話,不回應(yīng),當他是屁。直達他臉上的胎記一天一天,慢慢地被洗沒了的一天。舒小姐也還沒來得及給他畫。見過他真容后,舒昊愣在原地很久,渾渾噩噩離開,從此對他的態(tài)度就變了。甚至在他下馬車時,還會很別扭地伸出只手想要攙扶他。徐禾傻眼,轉(zhuǎn)頭看他。舒昊不自在地把手收回去,四顧看,耳朵通紅。徐禾:“臥槽?他什么毛?。勘还韸Z舍了?”系統(tǒng)直言道出真相:“可能是看你長得那么好看,想要追你吧?!?/br>穿上女裝后,就一直很暴躁的徐禾,罵:“我日?!?/br>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