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05
句,別太執(zhí)拗,不然終究會一失再失?!?/br>昭敏的腳步停在寺門前,良久,回頭嫣然一笑:“嗯?!?/br>最開始出寺時,她的計劃是根本不打算赴那狗屁的約。直接等著人來,然后讓一干侍衛(wèi)將抓住。嚴刑拷打也罷逼問也罷,弄清事情的來龍去脈,確保季行之的安全便好。但是在下山的途中,她握著玉佩,越想腦子越頓。和徐禾說的一樣,山茶花都開了。香味淡淡,蘊得她有些恍惚。腦子里亂糟糟的。一個聲音在她耳邊不斷說,萬一呢?——這是季行之的貼身玉佩,掛在脖子上的,緊貼胸口。季行之為人謹慎,從他那里奪玉也沒那么簡單。而且京中只有很少人知道她多年未嫁是因心慕一人,知道那人是季行之的人就更少了。萬一呢?——萬一他就真的,這樣孟浪了一回呢?昭敏揉了揉太陽xue,覺得自己有點不對勁,但又找不出不對勁的地方。她想等一等,等到人來,看看是不是季行之。但又怕,季行之先在屋中等她呢。思緒越來越亂。最后她下令,叫暗衛(wèi)都隱藏在離木屋非常近的草地樹上,稍微有什么大動靜就闖進去,讓侍女在樹后守著,看屋外情況。她推開木門的一刻,內(nèi)心平靜又煩躁。屋內(nèi)點著一株香。香味很熟悉。她沒來得及想這是什么香,目光先被桌上的一疊紙給吸引住了。合上門,走進去。整個房間安靜地只有她的腳步聲。那張紙上,是男子瀟灑的字跡。她低頭,便想起了早些年,她去宮中拜見太后、順帶托話給徐禾,行到中途想起已經(jīng)殿試結(jié)束那日是季行之出宮的日子,便拽著徐禾登城樓遠看他離開。將訴寫情思的白紙撕成碎片。她想他會回京的。不過好像,她猜錯了。猜錯了也無所謂。她記起這是什么香了,宮中有段時間格外流行的香。記憶里她有問過怎么制的,是皇后娘娘回答她的,她記得好像是柑橘花和白木。只是……宮香……季行之哪來的宮香?她猛地抬頭,醒悟過來。察覺不對,想要走,在轉(zhuǎn)身的一刻,卻一陣頭暈目眩。是那種天旋地轉(zhuǎn)胸口惡心悶脹的暈,她一下子跌坐在了地上。昭敏深深呼口氣,在意識還清楚時,手指顫抖地攀上桌子,要把上面的花瓶打碎。她又怒又惱,蔥白的手指碰到花瓶時,卻被人用手握住了。來人嘿嘿笑起來,油膩又惡心的觸感,那種yin穢的聲音在她前面響起,滿滿的惡意和得意:“你不是一直瞧不起我覺得我卑賤么?我是卑賤,郡主高貴,可你再高貴又怎樣,今天還不是要被我睡。”昭敏手指蜷在地上,干嘔,嘔不出來。蘇雙戌興奮地眼睛都紅了,搓手笑:“京城雙姝啊,哈哈哈哈,老子也早想嘗嘗味道了?!?/br>眩暈過后,身體變得guntang,昭敏終于意識到哪里不對勁了。……楊、婉、兒。*在碧衣女子沉郁的哭聲里,薛成鈺沉默了會兒,鎖起眉頭。只是回憶了一遍往事,碧衣女子的精神都快崩潰。薛成鈺招手,婆子很快扶著她下去休息。薛成轉(zhuǎn)身下山。他下山后,又修書一封給丞相府,將信交于屬下后,問道:“今日是花宴的第幾天了?”屬下回到:“回公子,是第三天?!?/br>第三天。薛成鈺抬眼看了下天光云影,騎在馬上,勒馬轉(zhuǎn)頭,道了句:“你先將信送回去,我去大昭寺一趟?!?/br>屬下不敢多言,低頭應是。薛成鈺馬不停蹄往大昭寺趕。眼眸漆黑如夜,寸寸冷淡下來。紫色的眼眸。他在國書院時,被薛丞相要求著謹言慎行,于是對周遭的一切都興致很低。因著太后的要求照顧徐禾,又摻雜另外一些原由,他對徐禾身上留的心總是要多一點的。景樂十四年,徐禾曾經(jīng)引薦一人給徐將軍他都是知道,甚至徐禾還跟他說起過那人。徐禾說:“挺好的一個人,還救過我,就是性子太膽小了,不過這也是小時候被欺負得太狠了吧。希望他到我爹身邊能變好一點。”能讓徐禾出手相助的人太多了。他沒放心上,只是遠遠地望一眼。但就是這一眼。他也依稀記得。那個怯生生、看起來非常羸弱的少年,眼眸是不同常人的顏色。*柳如意頭疼地醒過來,就是在一間陌生的房子里,他隱約記得自己是被人砸暈了,砸暈他的人猜都不用猜。他四顧這個房間,發(fā)現(xiàn)門從外面拴著,只能由門外打開。到處找了找,柳如意找到把剪刀,到窗戶邊,想用剪刀撬開窗。他正費力呢,突然聽到門開的聲音。這件房子被一塊布隔開成兩個部分,那邊是休息的臥房,這邊則擺放著桌幾茶水。柳如意停下動作,因為一時半會不確定來人,他也不敢輕舉妄動。隔著簾子空出的底部,他看到水波一般的青色衣裙,是個女子,走路步步生蓮般,姿態(tài)很好,應該是富家千金。他握著手里的剪刀,怕出去嚇到人家,又考慮到她們這樣的女人都是非常在意名聲的,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也說不清。稍作猶豫,他放輕了呼吸,想著不出聲。等她離開。柳如意自到京城始便一直防著那群人。他頗為好奇,那群人一整天十二個時辰,全天都在想著整他,就那么閑?不過千防萬防,還是著了一回當,看來下次他走路都得留些心了。靠著墻,他不由想,簾子另一邊的人是誰,一個人來這里又干什么?等了很久,那人站在桌前一動不動。柳如意一天一夜沒吃東西,頭也有些暈,便盯著著她的一角裙裾看,想定一定神。青色衣裙,裙擺款款,他看得清上面的紋理,巧奪天工繡著蓮花,稍微一動就是光澤變換,在他眼中如細小的蓮花一片一片盛開。白木的熏香一陣陣,他皺起眉,依稀記得這香是剛開始沒有的。變故發(fā)生在一瞬間。柳如意只看見那女子似乎是想轉(zhuǎn)身離開,動作干脆,但又很快,走一步便停下。她的呼吸變得很重,竟是扶著桌子,慢慢跪了下來。柳如意嚇清醒了,也摸不清情況。門開聲音又響起,這回走進來一個微胖的青年,衣著也是富貴的。青年的呼吸也很急促,走路急不可耐。終于聲音響起,得意猖狂:“你不是一直瞧不起我覺得我卑賤么?我是卑賤,郡主高貴,可你再高貴又怎樣,今天還不是要被我睡——”郡主。柳如意皺起了眉頭,長樂現(xi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