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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下筷子,冷漠起身,一字未留。公孫鶴本來還想挽留,但徐禾起身時那冷淡的一眼,硬是把他驚艷得呆在原地,什么話都忘了。小廝推他,他才慢悠悠回過神來,嘀咕了一句:“這姑娘天上來的吧。”徐禾是真想把公孫鶴吊起來打一頓,教他好好說話。但他晚上還沒來得及下令,就得到了知府的邀約。聽到消息時,徐禾一愣,居然那么快。知府門前燈火通明,非常喜慶,而侍衛(wèi)和王生都被攔在府外,不得入內。知府的一位家仆引他到一間客房先做休息。家仆在直視這位年輕大人的容顏后,原本的輕慢態(tài)度都收斂了幾分,他心里有頗多疑問,比如為何要穿個裙子,但沒敢問出來,只道:“知縣大人,請稍等,胡大人在前院迎接貴客呢。等宴席散了,自會來接見您。”徐禾疑惑:“什么貴人?”家仆道:“奴才也不知?!?/br>等家仆走后,徐禾坐在桌邊,吃了個梨子。吃完梨子只剩核,徐禾又覺得肚子餓了,隔著墻傳來前院的酒rou香,更勾的他饑腸轆轆。前院熱熱鬧鬧的,還有女子的輕聲低笑。歌舞聲、絲竹音不斷。趴在窗邊,徐禾生無可戀望著前院:“什么鬼宴會啊,太瞧不起人——”他口里最后那個“了”字,硬生生地收回了肚子里。因為一柄刀,直接駕到了他脖子上。映著寒光,刺到人眼中,而森冷的涼意從脖子上傳來,同樣冷冰冰的聲音在耳邊響起:“那個狗官在哪?”徐禾:“……”這一刻他腦子里倒不是被劫持的驚慌失措,或者對性命的擔憂——他只覺得,這穿越一遭還能遇到這樣子的刺客橋段,也是挺難得的。等刀稍稍靠近皮膚,這份心思他就消了。——艸好痛。刺客的聲音寒刺骨:“在哪?不然我殺了你!”“……”徐禾:氣得肝疼。臥槽兄弟你是豬嗎!沒聽到前院那么響的聲音?竟然在辦宴會,那知府肯定就在宴會上??!吃飽撐著跑到后院來挾持無辜少年干什么。媽蛋,你這點智商當什么刺客啊回去種田吧!盡管內心已經化為暴躁老哥,但徐禾表面上還是很冷靜,右袖微動,從隱藏的袋子里里滾出一個小盒子。他垂眸,濃密的睫毛微微顫抖,膚白如雪,有幾分惹人憐愛的楚楚。刺客是個冷血無情的刺客,絲毫不被打動,只是稍微分了會兒神。但就這么一分神的功夫。手腕上忽然傳來細密的痛,細密卻不輕,他手一抖,手里的劍就落到了地上。徐禾伸腳,將那把劍踩住,艷艷紅裙遮住了劍的寒芒。盒子的出發(fā)孔抵上刺客的頭,徐禾面無表情,冷聲道:“前院。滾?!?/br>刺客:“……”他低頭看手腕,什么東西擦過腕骨,刺穿血rou。內心的驚訝還沒浮上臉,就被徐禾接下來的三個字給弄的一頭霧水。這姑娘,到底是什么人。徐禾只對他說了這三個字,砰地一聲,就關上了窗。如果這刺客是來尋仇的,就讓他們狗咬狗去吧。冤有頭債有主,他就是過來要個錢。不瞎摻和。誰料,半響,那刺客卻沒有走,呆在窗外。磨半天,問了句:“姑娘也是在這府里,伺機而動,準備殺那狗官的么?”徐禾從地上撿起那把劍,他對這些冷兵器還是蠻感興趣的,手指剛扶上劍芒,冷不丁就聽到那傻逼刺客的問題。笨蛋,徐禾存心膈應他道:“不,我是自愿呆著這里的?!?/br>刺客一呆,不明白她的意思,自愿呆在這里?室內燭火微微,窗上映出她撫劍的身影,長劍如虹,美人如玉。忽而他的喉嚨一干,道:“姑娘是受那狗官威脅,不得已住在此地的?”……牛批。徐禾:“是呀,要不你救我出去?!?/br>可兄弟你劍都拿不穩(wěn)。美人清清冷冷帶嘲弄的聲音,隔著窗,隔著夜色,把他逼得手足無措。刺客閉了下眼,然后道:“我會救你出去的,等我?!?/br>一字一句,異常慎重。他已經自動幫徐禾腦補了一出苦情大戲。徐禾:“……”等了會兒,他再推開窗,刺客已經不在了,他自始至終都沒看清他的長相。迎著夜風,徐禾的表情有點抽搐:“這哥們,怎么個想法?”在房里有些悶,徐禾干脆出去透氣。而不多時,知府府衙中的侍衛(wèi)便舉著火把急匆匆趕了過來,見他,微愣過后問道:“姑娘可又見到闖入府上的刺客?!?/br>又是姑娘。徐禾的手正觸上一朵花,回答他:“若是見到了,你們也看不到我了?!?/br>侍衛(wèi):“……打擾了?!?/br>還沒走幾步,侍衛(wèi)忽然又轉頭道:“姑娘一個人出現(xiàn)在此地,是從前院過來,找不到路了么?”前院。那朵花在他指尖散落。徐禾迅速接受了姑娘這份稱呼,在月色下,微笑,“是呀?!?/br>他到了前院,找了處位置坐下,毫不客氣地就要動筷子。還沒來得及常第二口,手腕就被人狠狠握住,手一抖,小塊rou掉了下去。他仰頭,迎上的是女人戾氣十足的眼。女人的聲音也尖銳得嚇人:“吃吃吃,你就知道吃,都什么時候了,宴會都快散了!花了那么大的錢請你們樓的姑娘來是看你們吃的么!”徐禾:“……”他還沒來得及反應呢。那女人的脖子忽然就被人從后勒緊,眼珠子一翻白,暈了過去。被扔到一旁。月色下,走過來的是一個英俊的男子,黑衣隱于夜色,臉如雕刻般有棱有角,劍眉星目。黑衣男子目光看著他,震驚半天,蹦出來一句:“姑娘,你跑出來了?”徐禾:“???”等等,這個聲音有點耳熟啊。刺客驚喜道:“姑娘,你也是終于忍不住了要動手了是么!”想起來了,徐禾微不可見抽了抽唇角:“是你啊?!崩细?。刺客只感覺眼前美人的一舉一動都非常賞心悅目,聲音也與尋常女子不同,意外地好聽。他積極道:“我剛剛到處查探,弄清楚了,等下這狗官就要經過此處。我們可以躲在暗處,待他過來,再暗殺他個措手不及?!?/br>徐禾想了想:“大哥,你是第一次當刺客吧?!?/br>刺客兄,臉一紅:“嗯,第一次?!?/br>你這什么表情。徐禾嘆口氣,手指一指院子的墻角:“你先去那里躲著吧,他稍后不可能單獨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