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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被叫名字的徐禾一激靈,回過神,下意識站了起來,裝作冷靜地看著老師。心里一頭霧水,叫我干嘛?博士笑呵呵捋胡子:“你來解釋,帝王之政,實心先立的意思?”徐禾:……什么石什么心?他沒聽懂關鍵詞,急匆匆在腦海里尋找對應的知識,但短時間內(nèi)也找不到。學堂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有人忍不住,笑出聲。大概他平日里睡覺太多,學渣形象已經(jīng)深入人心,所以沒人覺得他會答出來。事實上,一時半會兒,他還真答不出。徐禾穩(wěn)如老狗:“老師你等等。”但在外人看來,他已經(jīng)慌得不行了,有人笑道,“坐下吧,答不出就不要浪費大家時間?!?/br>徐禾瞥他一眼,等著打臉吧垃圾。就在他終于關鍵詞選對,實心先立的結果在腦海加載出來時。他聽到了清冷的聲音,來自旁邊。“振怠惰,勵精明,發(fā)乎淵微之內(nèi),起于宥密之間,始于宮廷穆清……”一字一字斬碎冰雪般干凈,在這個午后,格外好聽。徐禾一愣,往旁邊看。薛成鈺背脊挺拔,偏過頭,無視老師無視眾人,漆黑清明的眼珠子就這么盯著他,與他視線相對,一字一句說給他答案。徐禾馬上反應過來,跟著他:“……淪之治之,精神意慮,無不暢達?!?/br>春日細碎的光落在白衣少年疏離冷漠的眼中,光影浮越,認真冷靜。徐禾就跟著他,磕磕絆絆回答完了。在場所有人。學生:“……”博士:“……”博士心里長長嘆了口氣,根本就舍不得罵薛成鈺,只能滿臉滄桑地叫徐禾坐下,繼續(xù)講課。一干學生,今天也被刷新了一下世界觀。徐禾到坐下還是一臉懵。……什么cao作???但他還是乖乖地在紙上寫了謝謝。悄咪咪舉給薛成鈺。薛成鈺余光冷淡瞥了一眼。字真丑。而到了下午的騎射課,徐禾終于有了做什么東西的靈感。這靈感還是被顧惜歡激發(fā)的。第23章做個盒子起因是顧惜歡射中了一只雁,眼看就要射下來。但拉弓時力度太小,箭矢碰到了雁的身體,彈了回來。他整個人氣成個胖球,一把把弓扔地上,叫嚷著,“我要換把弓!這弓不適合我!”徐禾站在他不遠處,翻個白眼。什么弓適合你?就你那樣,也只有小孩子玩的彈弓適合了。他伸臂拉弓,放箭。咻——箭矢直飛。但這一回,徐禾和顧惜歡一樣,因為力氣不夠,箭矢堪堪擦著大雁皮毛而過。沒有射中。力氣不夠?徐禾望著前方,若有所思。箭矢劃破空氣的凌冽聲自遠處傳來。徐禾側過頭,是步驚瀾射出的箭,疾如行風,一瞬之間,刺穿雁的喉嚨。大雁哀鳴一聲,落到了地上。而射箭人的表情,冷淡而乏味。啪啪。“好!’教習射箭的師傅緩步走來,鼓掌,目光贊嘆看著步驚瀾:“很好?!?/br>步驚瀾臉上厭氣轉瞬即逝,快得像是徐禾的錯覺,換成一種羞澀的笑,內(nèi)斂溫柔,“老師過譽了?!?/br>又有實力又溫馴,教習師傅越發(fā)欣賞步驚瀾了,把他的動作作為標準跟眾人又說了一遍。下課之前,交代了一些事。徐禾全程都沒有在聽,隱隱約約只捕捉到最后一點信息,五日后,國書院眾人,會在皇宮的林子里,舉辦一次狩獵,算是一次小考。不過這個他不是很關心,他腦子里轉來轉去的一個詞……張力。回去之后,他坐在自己的小桌子前,用系統(tǒng)給予的金手指,在大腦里查閱了很多資料。他的想法是借用彈力,做出一個張力極大,射程極遠,傷害力極強的暗器。徐禾拿起一根自己自制的炭筆,借鑒古代的那些有名的暗器,諸如“血滴子”、“袖箭”、“吹箭筒”之類,在紙上邊擦邊畫,斷斷續(xù)續(xù),畫出了一個正方形的機關簡圖。他垂下眼,就在畫的下面,演算數(shù)據(jù)。他列滿了一張紙,先算出了將木塊容量用至最大時能聚集的彈簧長度,然后估略了摩擦力等數(shù)據(jù),得出最后能達到的張力。答案算出來他自己都有些愣。四百倍??而射程,大概有五百米。臥槽,徐禾撐著下巴,拿筆點了點:“要是在針上再淬點毒,那簡直就是殺人的利器啊?!?/br>他抬頭看了一眼窗外,天空霧蒙蒙的,已經(jīng)是第二日的拂曉時分了。一晚上沒睡,但徐禾非常興奮。他衣服都不用換了,大清早出門,去找了很多光滑的木塊,揣在懷里,拿個小刀,慢慢雕琢打磨,把小零件一個個弄好。中間傳力的部分,他要用到鐵,為此,下課后,他屁顛屁顛找到了監(jiān)丞,求著嚷著,要他派人從皇城外鐵匠那里給他尋些鐵片來。本來監(jiān)丞死都不同意的,叫他小孩子別亂整些有的沒的。徐禾迫不得已,用出了他這個年齡獨有的權利,撒嬌耍賴死不要臉,把監(jiān)丞說服。監(jiān)丞黑著臉:“……好了,我答應了?!?/br>徐禾笑得嘴巴合不攏:“謝謝謝謝?!?/br>他回去的路上就拿著他的草圖認真鉆研,看哪里還有什么需要修改的地方。過書院的長廊,青藤纏繞,光影幻滅。他舉起手里的圖,對著太陽,瞇眼,嘖嘖道:“我真是個天才?!?/br>對于薛成鈺而言,徐禾這兩天乖巧得跟變了個人似的。不過乖巧是乖巧,人還是傻乎乎的。抱著一堆木頭,拿個小刀,低著頭,垂著眼,在那里細細磨著。木屑都飛到了鼻子上,也不察覺。就連吃飯的時候都跟入魔了一樣,拿著筷子在桌子上劃了劃,寫了一串又一串鬼畫符一樣的東西。薛成鈺執(zhí)筷的手微頓,清冷的目光中幾絲疑惑,但是他還是選擇不去打擾。放下筷子,靜靜看著。窗外的光投下陰影,在男孩白皙的側臉。睫毛很長,嘴唇紅得像染了花汁。薛成鈺漫不經(jīng)心想,他還是安靜的樣子比較可愛。“呼!”窗外月明星稀,房內(nèi)油燈如豆。耗時三天三夜,徐禾終于把他的小盒子搞出來了。長長舒了一口氣的同時,一種莫大的成就感和自豪感油然而生。他從凳子上跳起來,鞋都沒穿,推開門就去找薛成鈺了。就是單純地想要把這份喜悅分享給朋友。是的,現(xiàn)在他單方面認為薛成鈺是他最鐵的哥們了。“薛成鈺,薛成鈺——”興奮地薛哥都不想叫了。薛成鈺推開門,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