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換為王府的例行服飾,風(fēng)流云雖用盡法寶想留下頭上的墨玉簪,但還是被負責(zé)該項的管事收錢后偷偷換了,這并非是如何寶貝的玉器,弄月門一向清貧,行刺的毒器也是普通玉器店可買到的東西。正是這平日看來繁瑣無聊的規(guī)矩此次救了夏琨一命,“看來羅總管確是不知實情,不過這更不可恕,傳本王令:明日把他凌遲處死,全家問斬菜市口,我要看看還有哪個奴才再如此行事?!?/br>“是!”鄭宜和霜娘低首應(yīng)道,互相偷偷對看一眼,伴君如伴虎?。?/br>“弄月門現(xiàn)在有消息了嗎?”夏琨把手上的簪子“?!钡囊宦晹S入了院中的樹身中,眼中閃動嗜血的寒芒:“那個童老烏龜抓到?jīng)]有?”。鄭宜頭上冒出了細細的冷汗:“有消息……不過,呃,是這樣,”在注意著夏琨的耐心沒有消失之前,鄭宜忙一口氣說下去:“童,童老烏龜從現(xiàn)在掌握的狀況看是和洪水清是同伙,他在事發(fā)前己私下把家眷送走,不知所蹤,卑職正在查;弄月門里原有一些主要人物在天汀村附近化名開辦學(xué)堂教文習(xí)武,一直被縣學(xué)盯著,行刺事發(fā)的前數(shù)日幾個主腦就借講學(xué)為名逃逸去了外地,卑職現(xiàn)己捉拿事后來不及逃走的全部人員,包括生員老師還有打雜的小廝們嚴刑拷問,只不過,這些人看來也不知道內(nèi)情。唯一較有價值的是抓到弄月門的二弟子白致誠,但他也在途中咬舌自盡了?!?/br>“嗯!”夏琨迷起眼來盯著鄭宜,“這么說,你說了半天都是在放屁了。查了這些日子,竟然一點所獲全無,是不是要本王的人頭落地,你才知道是誰動的手啊。”鄭宜冷汗順著臉頰滴滴滾下,不敢再發(fā)一言,霜娘趕快悄悄向暗處挪了兩步,以免自己落入夏琨不爽的眼中?!鞍涯切W(xué)生什么的也給我通通斬了,罪名就是私通朝庭叛逆弄月門,不過不要那么快,先把他們在城門口站木籠示人幾日,然后再殺?!?/br>“是,王爺。這樣一來可以警示百姓不可再和弄月門暗通款曲,二來也可把民怨引到弄月門和洪水清那老賊的頭上,王爺真是高明?!编嵰它c頭說道。“哼哼,再私下里放出話去,就說只所以我們能抓到這些人,還中抓到那個咬舌頭死了的白死鬼,都是那個風(fēng)美人的功勞,呵呵,本王這些日子正無聊的很,要找點有趣的來玩玩?!毕溺恢更c向樹桿,輕微一聲響動,墨玉簪完好無損地又飛落了他的手中,盯著掌中的東西,風(fēng)流云適才的呻吟和求饒聲象是附在這個沒有生命的玉簪上,令夏琨不禁哈哈大笑起來。“是,卑職這就去辦?!边@次是鄭宜和霜娘齊齊應(yīng)道,趕緊離開這令他二人都膽顫心驚的東南王,尤其是鄭宜,雖然他早知夏琨男女通吃,但從沒象今天這樣覺得渾身裹在寒氣里,一定是該死的霜娘下午說得那些亂七八糟話的后遺癥。“呃……”陰濕的地牢中,隱隱傳來斷斷續(xù)續(xù)的呻吟,幾乎一絲不掛的風(fēng)致骨倦縮在一堆不知是陳年幾何的霉?fàn)€稻草中,雙目緊閉,干枯的嘴唇裂著血口子,臉色白的毫無血色,而兩腮上卻帶著一抹異樣的酡紅。渾身都好難受,一陣陣惡寒襲來,好冷啊,頭痛的象是要炸掉,動一根手指兒都惡心的在死。風(fēng)致骨發(fā)著高燒,神志不是很清醒,時斷時續(xù)的作著惡夢,此刻的他己分不清是在夢中還是現(xiàn)實,“師傅,救我,痛……好難受……救我……”可惜這地牢中除了臭蟲和壁虎,連只大點的老鼠都找不到,他的師傅和同門們也都在亡命天涯中,“師傅,對不起……我……真沒有用……師傅……”精神迷亂的風(fēng)致骨呢喃著,又陷入了昏迷。石墻上一陣響動,一個碗口大的鐵窗打了開來,一雙眼睛貼近來向內(nèi)望了望,那眼睛大大的很靈動,看起來很漂亮,只是昏迷中的風(fēng)致骨是看不到的。“他怎么病成這個樣子,要是死了你們不想活了,好歹他也算是和王爺圓房了的如夫人呢!”眼睛的主人是霜娘,她叉著腰很不悅得教訓(xùn)著幾個守衛(wèi),只是話到最后變得大伙都哭笑不得,她自己想著也曖昧的笑起來。“打開門?!彼锵铝畹?,自己卻己對地牢的異味不能忍受,看看腳上新著的一對湖色繡花鞋,決定不能再向前走一步:“把他拖出來,帶到上面的刑房,我要慢慢審問他?!笔酵獾木嚯x看著昨日猶在自己手中盛妝而出,嬌艷欲滴的美人變得如此目不忍睹,霜娘唯有暗暗嘆了口氣。霜娘在院中看了半響飛鳥,喝了一杯香茶,風(fēng)致骨終于從昏迷中被強制著清醒過來?,F(xiàn)在他無力的趴在霜娘對面的桌子上,身上穿著看守臨時找來的一件破爛的衣服,假如不是借著桌子的倚靠,風(fēng)致骨是根本連坐的力氣也沒有的,全身沒一個地方不酸痛,沒一個地方不在努力抽走他的最后一絲力氣。“喝杯水吧,弄成這樣,真是我見猶憐啊?!彼锏沽吮柽f到風(fēng)致骨的面前,這小家伙看來堅持不了多久的,還是先禮后賓吧,誰叫我一向心這么好呢。風(fēng)致骨仍趴在桌面上沒有抬頭,眼睛卻緩緩地轉(zhuǎn)了轉(zhuǎn),看向了霜娘。霜娘眼中露出笑意,起身把水拿到他干裂的唇邊,風(fēng)致骨呆呆地看著他,并不張口,這個妖精,她又要對我干什么,被霜娘打扮成女人受辱受折磨的記憶在腦海中來回滾動著,頭好痛好暈好恨好討厭,風(fēng)致骨伸手想揮開霜娘遞到眼前的水,但手一抬身子一動立即牽動了渾身的傷口,特別----特別是下身那個難以啟齒的隱密處,“啊----”人一歪狼狽地從椅上滑落下去,倒在地上半天爬不起來。“唉,你這孩子,”霜娘打了個眼色,示意把風(fēng)致骨扶起來坐好,“都到這個份上了,你還逞什么強,今天是老娘好心來審你,要是換一個人,比如說是鄭宜,還不把你先吊起來打個一百鞭子再說;來,喝下去?!闭f著一把捏開風(fēng)致骨的下額,把一杯熱茶灌了下去。“咳咳……咳……”風(fēng)致骨痛苦的擰起眉,捂著胸口咳了起來。霜娘不悅的把杯子往桌上一摔,道:“小兔嵬子,把老娘的好心當(dāng)成驢肝肺,來人,把東西拿上來。”帶著血腥味的包裹被拎到了桌上,霜娘手一抖,包裹里血污滿面的一粒人頭幾乎撞到風(fēng)致骨的臉上,風(fēng)致骨“啊”地驚叫一聲起來:“二師兄!”他手一撐桌子想站起來,但馬上就被身后幾只手強硬的按住?!安诲e,這正是弄月門的逆賊白致誠,我實話告訴你,你師門的藏身之所己被我們發(fā)現(xiàn)圍絞,洪老賊不顧自己的門下弟子暗中逃逸,現(xiàn)在生死不知,你的師兄弟們死的死傷的傷降的降,當(dāng)然——”霜娘走到風(fēng)致骨的身側(cè),一手抓起他的頭發(fā),狠狠地道:“當(dāng)然——這里面多有你功勞!”風(fēng)致骨死死盯住他,眼中現(xiàn)出疑惑之色。“如果不是你對王爺?shù)恼磉呇?,我們怎能這么快的得知弄月門的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