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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翁啟林看著顧子凡,眼角微微地泛紅?!肝颐髅鳌@麼努力了?!?/br>ENDIF作家的話:金牌八卦小臥底趙司衍同學表示:雖然打擾人家談戀愛會被馬踢,但是......我好想偷看客廳發(fā)生了什麼事啊?。ㄍ低甸_房門☆、Chapter2828顧子凡當然不可能跟他說,就是因為你這麼乖這麼傻這麼好騙老師才不讓你畢業(yè)啊。何況他想,翁啟林自己也不是不知道,他只是想要發(fā)泄。只是翁啟林不是大吵大鬧地哭喊,也不是歇斯底里的怒罵,他就默默地坐在那邊,好像很冷靜地要把心里的想法通通倒出來。顧子凡想的沒錯,翁啟林當然不需要一個答案,所以也沒等顧子凡回答他便又自顧自地喝起酒。「其實我不驚訝阿賢學長畢業(yè)?!挂魂囲o默後,翁啟林又開口道,「我只是覺得這真是不公平。不公平。就算不論結(jié)果不論數(shù)據(jù),我的努力也比他多上這麼多了,為什麼這麼不公平呢?」不公平這三個字在翁啟林嘴里來來回回講了四五遍,顧子凡覺得他醉了。嘆了口氣,他微微抬起身體拍拍翁啟林的背,想把他勸進去房間躺著?!笇W長,喝夠了,回房間睡覺好嗎?」「沒有醉!」豈料翁啟林像是賭氣般地揮開了顧子凡的手,整個人重心一個不穩(wěn)就撲進顧子凡的懷里,手上的酒水濺了兩人一身。顧子凡反射性地環(huán)抱住懷里的人,擔心之馀也忍不住想:果然酒後投懷送抱後藉酒亂性什麼的還是很不錯的吧?翁啟林覺得有點飄飄然。那是酒精的作用,但是他意識確實很清楚。他自己的酒量他心里有數(shù),買了八瓶自然是算過的。顧子凡以為他醉了勸他睡覺的時候,他很清楚自己根本沒醉,頂多是有點上頭罷了。但他想,藉酒裝個瘋也未嘗不可。所以他揮開顧子凡的手,又裝作不穩(wěn)地樣子撲進顧子凡懷里。趴在顧子凡懷里,翁啟林覺得全身上下都不太對勁,也不管顧子凡的反應(yīng)就翻了個身,哼哼兩聲覺得這才舒服了,不動了。他身高只比顧子凡矮了五公分,也算不上是窩在顧子凡懷里,但是確實是被抱住了。他自己喝了酒,顧子凡雖然沒喝酒,但也吃了一大碗牛rou湯面,全身上下都熱呼呼的,兩個人也不管剛剛灑在身上的啤酒,就這樣抱在一起。翁啟林看也沒看顧子凡就開始絮絮叨叨了起來。也是他的絮叨才讓顧子凡發(fā)現(xiàn),翁啟林其實是個很記恨的人,雖然他都不講。「你不知道,阿賢學長其實是我直屬學長??床怀鰜戆??」翁啟林得意地皺皺鼻子,「這件事情實驗室沒有人知道,有一次阿賢學長說出來的時候大家還嚇一大跳。我以前覺得阿賢學長人還不錯,但是也不太熟。然後上了碩一才發(fā)現(xiàn)我們在同一間實驗室。」「那段時間我聽我同學一直瘋狂地抱怨阿賢學長。噢,你不知道,那時候的助理是我大學同學,她沒考研究所就直接來當助理了。我本來還想說應(yīng)該沒那麼夸張吧,結(jié)果後來發(fā)現(xiàn)真是沒有最夸張,只有更夸張,阿賢學長每天都在刷新我人生的下限觀。」翁啟林頓了一下,想了想,「有一點亦境學長是也沒有說錯,老師帶人的確是越來越辛苦了?!?/br>顧子凡抱著翁啟林的手緊了緊,沒有說話。「那段時間我真的很討厭接到育芳學姊的電話?!褂际撬麄儗嶒炇液芫靡郧暗漠厴I(yè)生,畢業(yè)後的工作是在一間生技公司當經(jīng)理,就是老師介紹的工作。她專門負責的業(yè)務(wù)就是生技公司與老師合作的計畫溝通,所以只要是兔子房相關(guān)的事務(wù)都會回報到她那邊。「育芳學姊每次打電話來都會問:小林子,你知道哪只兔子怎樣怎樣嗎?但是我都不知道。」育芳當然不覺得是翁啟林的錯。那時候翁啟林剛剛回來實驗室,實驗室十二只兔子在進行的實驗都差不多兩個多月了,就算要翁啟林搞清楚也需要一段時間。「我去翻兔子房的紀錄簿,才一年,我離開也才一年而已。我已經(jīng)完全看不懂兔子房的紀錄了?!刮虇⒘直緛磉€以為是有經(jīng)過什麼修正,但是他看紀錄本里還有王思霖之前的注記,但後面已經(jīng)完全面目全非不說,問學弟妹也是通通一問三不知?!竿耔た粗o錄問我說:這個不用記吧?沒有人跟我說要記啊?我真的差點昏倒。我第一次聽過有人跟我說兔子的采血量不用紀錄。」後來他去問王思霖,王思霖也嚇了一跳。他們一起翻完所有的紀錄後才發(fā)現(xiàn)王思霖教給阿賢的東西,阿賢通通亂改,然後就照著自己亂改的流程下去教大學部。所以才會有後來即使翁啟林看著手上的紀錄本也沒辦法回答電話另一端育芳的問話。「然後阿賢學長說:你們哪有教我!當著思霖學姐的面這樣講,思霖學姐都快氣死了。」翁啟林的聲音喝了酒之後有點軟,嗓音糯糯的,搔的人心癢癢的。顧子凡忍不住親了一下他的頭頂,很輕很輕,也不知道翁啟林有沒有感受到。「思霖學姊氣到不跟他講話,然後就爆發(fā)了我看過實驗室最大的一次兔子房危機事件。」翁啟林笑了一下,他覺得兔子房危機事件這個名詞很好笑?!改鞘峭耔ぐl(fā)明的詞。那次育芳學姊打來問說為什麼某次的血清沒有送給她?接電話的人是我,我還蠢蠢地說,那不是早就寄了嗎?結(jié)果你知道嗎?他們那次壓根就沒采血,一滴都沒采?!?/br>「明明送抗原來的時候上面標得清清楚楚,第三次注射後每次注射前都需要采十五毫升的全血,但是他們沒有采。沒有采就算了,我去問了婉瑜,她跟我說:阿賢學長說不用管那個,就照平常兩次注射采一次就好。我不知道不用管那個的結(jié)論是怎麼出來的,結(jié)果阿賢學長跟我說:少采一次又沒差。我真想問他到底沒差在哪?」翁啟林想著那時候的雞飛狗跳,他在電話邊被育芳學姊罵到狗血淋頭,真正是躺著也中槍?!杆詫W姊就打給老師,跟老師告狀了。然後兔子房總管就換成了大學部的婉瑜,嗯……這還是我第一次看見大學部可以管兔子房,以前都是碩士班的?!?/br>顧子凡輕輕地笑出聲,他大概可以想像那時候有多亂。「那時候阿賢學長老是害我被育芳學姊罵,我知道學姐也是因為阿賢學長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