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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大,不可能沒有一個契丹人做官。 至于梁帝,林清婉完全不擔(dān)心。 皇帝一直向大唐的皇帝看齊,別的不說,大唐皇帝胸襟還是很廣闊的,唐朝存續(xù)期間,少數(shù)民族在朝中當(dāng)官的不在少數(shù)。 送走參加科舉的人,林清婉順便拜托商隊幫忙帶一批東西回去給郡主府后便不再關(guān)注這事了。 互市已經(jīng)穩(wěn)定下來,基礎(chǔ)建設(shè)也完成了一大半,現(xiàn)在是收尾工作。 最主要的是,互市的各種規(guī)矩都已定下,現(xiàn)在互市已經(jīng)開始收稅,雖未盈利,但以現(xiàn)在的成交量來看,未來一年內(nèi)收回先期的投入是沒有問題的。 而林清婉要交易給溫迪罕的糧食總算是要交易完了,這一次溫迪罕全部用馬與她交易。 沒辦法,現(xiàn)在遼國在互市中最受歡迎的商品就是馬了,其他大部落已經(jīng)陸續(xù)趕到,皆帶來了大批的馬,林清婉不跟他買,有大把的人要賣給她,價格還便宜哦。 加上經(jīng)過前三次的交易,他手上的牛已經(jīng)不剩多少了,價格被林清婉壓得很低,所以這次干脆全部用馬來交易了。 林清婉對此很滿意,經(jīng)過四個月的糾正,對方總算是放下偏見,安心與她交易馬了。 把最后一批糧食交換給他,溫迪罕留下管理互市的官員,帶著右相回上京去了。 不錯,一直主管互市事務(wù)的右相被帶走了。 這位右相吃相有些難看,互市剛開沒多久他就敢伸手截留稅銀,甚至隱隱有勒索遼商的行徑在。 擱在以前,林清婉樂得見他們腐敗相斗,可現(xiàn)在兩國正在合作的關(guān)鍵時候,互市都還沒完全建好,她怎么可能放任他在互市中勒索商人而不管? 遼國那邊的事務(wù)她是管不著,所以才在和溫迪罕見面時與他上些眼藥,每一次糧食交易,她都要帶著溫迪罕在互市中轉(zhuǎn)一圈,讓他有意無意的發(fā)現(xiàn)一些小秘密。 果然,三月時,有大臣從上京趕來給右相打下手,而這次溫迪罕回去,直接就把右相給帶走了。 右相一走,林清婉只是松了一口氣,遼國那邊的商人則是直接搭起篝火慶祝了,據(jù)說晚上都在梁遼兩國交界處燒了一排的火,熱情邀請了不少兩國的客人一起參加。 遼國那位接受互市的官員聽到消息,忍不住抽了抽嘴角道:“右相與左相沒其他的缺點,就是太過愛財了?!?/br> 他頓了頓又道:“傳話下去,讓他們手腳干凈些,做得太過分,右相的今日可不是他們的將來,他們可沒有右相的權(quán)勢?!?/br> 他冷笑道:“右相權(quán)勢深大尚且如此,他們自比右相如何?” 下屬應(yīng)下,躬身退了下去。 溫迪罕這次詔來的官員不必說,清廉是一定的,至少要比遼國許多大臣都靠譜。 沿著右相定下的規(guī)矩,遼國那邊的互市也漸漸穩(wěn)定下來,兩國聽到消息,拿了貨物趕來的商人和百姓越來越多。 第437章 不舍 天還未亮,阿速汗便起床,摸到羊圈里抓了一只羊拖出來殺了。廂房的兒媳聽到聲音便也摸黑起床,先去廚房里看了一眼昨天晚上臨睡前熬的高湯。 灶里埋的大柴已慢慢燒盡,只有星星紅光,是未盡的紅炭,她打開鍋蓋,一陣nongnong的香味便飄了出來。 她連忙蓋上,起身去院子里收拾阿速汗才掏出來的羊雜。 等他們把這只羊收拾好放上手推車,天已經(jīng)微亮了。 兒媳進門去把還在熟睡的大兒子搖醒,讓他看著弟弟meimei,一會兒要是醒了就去互市里找他們。 公媳倆人這才推著手推車往互市里去。 到城門口時便看見有許多人正排隊出門,他們熟門熟路的出城,入互市,找到自己的攤位停下。 阿速汗弓著背將熬了高湯的鍋放在灶臺上,這便去揉面做燒餅。 燒餅就著羊雜湯實乃美味,在見到遼國那邊的契丹人憑借著羊rou在互市里占據(jù)了一方美食市場后,幽州城里的契丹人也坐不住了。 阿速汗是最先效仿的人之一,他兩個兒子去年秋天都被征兵走了,也都死在了幽州之戰(zhàn)中。 一開始他是恨極了林清婉和梁人,可他沒有膽子去為他們報仇,因為他還有孫子和孫女要養(yǎng)。 二兒媳二月時就改嫁走了,丟下了她的一個孩子,現(xiàn)在全靠他和大兒媳養(yǎng)著。 然而去年為了給兩個兒子湊夠出征的干糧,他們賤價賣了不少羊,僅有的一匹馬也給他們兄弟帶去了戰(zhàn)場。 家里可以說是一貧如洗。 此時他見互市里有人賣羊雜湯,他便也想跟著去賣,要說羊雜湯,他兒媳婦做的也很好吃,而他烤羊的手藝更是好。 可是這里面的攤位不好搶,他一連搶了三天也沒搶到,反倒是殺的羊rou漸漸留不住,只能自己吃。 第四天他咬了咬牙再殺了一只,老早就停在了城門外,一開城門就往外沖,但因為那些攤販彼此已經(jīng)相熟,互相幫忙,很快便搶在了他前面占到了攤位,等他滿頭大汗的走到末尾時卻發(fā)現(xiàn)又沒位置了。 當(dāng)時他正想死了算了,他一個沒忍住便蹲在路邊哭。 也不知是他運氣好,還是不好,那天林郡主正好沒回城,宿在了互市里,早上出來散步,正好碰見了他。 他那時都握緊了殺羊的尖刀,想著拼著一死殺了她,也算是給兩個兒子報仇了,結(jié)果她只是看了他幾眼,便吩咐人順著美食街往外又?jǐn)U了一里的攤位。 還讓護衛(wèi)幫著他把手推車放在了才畫出來的圈圈里,算是幫他占了一個攤位。 他就這么稀里糊涂的開始了擺攤生涯。 他的生意很好,因為他是在梁國這一側(cè)的美食街里,漢人們要吃烤羊rou和羊雜湯都更愛來他的攤位,實在等不及了才會去對面遼國那里。 他每天都要殺兩只羊才夠,早上一只,下午一只。 自家的羊殺完了,便去和牧民們買,一條街上的街坊都喜歡把羊賣給他,僅一個月,他便能賺到以前一年一家人才能賺到的錢。 就算很久以后有人告訴他,其實林郡主早就想擴大美食街,只是一直抽不出空來,這才耽擱了。 但他還是覺得這擴出來的一里就是林郡主單為他擴的,他永遠也忘不掉他的手推車被送到攤位上時那一刻的感覺,他握著尖刀的手就突然軟了下來。 那一刻起,他不知是該繼續(xù)恨著她,還是感激她。 然而隨著時間的流逝,那股積存在心中的恨意慢慢少了,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所剩無多。 說到底,那是兩國間的戰(zhàn)爭,并不能單恨一個人。 阿速汗將最外的一層羊rou割下,放進一個個盤子里,老早有客人來等候了。 他們都是一早要來互市擺攤的客商,因為趕得急,所以沒吃早飯。 何況這里有美食街,東西也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