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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說你讀書讀傻了呢,”王宴站到地上伸手劃了個大圈道:“你以為這一片是哪兒?承安日久,井然有序的蘇州?哼,這是江陵,才經(jīng)過戰(zhàn)亂,才剛剛被收服的江陵,不聽?直接擼了就是,再與我作對,直接砍了,罪名都是現(xiàn)成的?!?/br> 王宴掰著手指道:“不忠,想要投到對面的楚國懷里;顧念孟氏皇族,想要造反;對陛下不滿,妖言惑眾,鼓動百姓反梁……” 王驥張大了嘴巴,徹底說不出話來。 王宴眼中閃過幽光,拍了拍他的臉道:“趙捷其實還有一個辦法,那就是讓我意外身亡,我父親是庶出,我死了,王氏即便惱怒也有限,可惜啊,你在這兒?!?/br> 王驥瞪圓了眼睛。 “所以你明天搗騰得好看點,學(xué)著你二叔,怎么飄逸清貴就怎么穿,我要和趙將軍好好的介紹你!” 王驥后知后覺,“林郡主是因此才讓我來的?” 王宴就樂,居高臨下的看了他一眼道:“還沒笨到家,你啊,其實挺聰明的,就是沒有經(jīng)驗,不夠無恥啊?!?/br> 王驥就悲憤的指責(zé)道:“那你路上還趕我走,我可是你的護身符!” 第328章 盟友 王宴就沉默了一下道:“其實你不來我也有辦法,就是比較麻煩而已,不過你既然來了,雖然帶來的麻煩也不少,不過……” 不過在對付趙捷時卻要方便許多,還有和姚時那邊的接觸也會便利很多。 不然他怎么會感激林清婉的安排呢,真是每一點都撓在了他的心上,雖然雙方皆未明說。 王驥不相信林清婉會對他這么絕情,硬是把王宴的那封信搜羅出來看了,上下左右看了兩邊,還拿到火上烤了烤,結(jié)果不小心把信燒了都沒看出他哪兒成了“護身符”。 隨從們早在王驥暴起時就機靈的退下了,所以此時王宴一點兒也不避諱的打擊他,“你是不是笨,這種事哪能寫在信上,全靠個人領(lǐng)悟。我要是連這點都悟不了,那你也別留在這里了,小心我把爺倆的命都搭進去?!?/br> 總之王驥現(xiàn)在榮幸的升級為他們一行人的護身符了。 趙捷還不知道那個狼狽的“侄子”是王氏族長的嫡次子,王家最受寵的孩子之一。 他此時正在看王宴的履歷,因為換人換得突然,他查到的信息有限,但他出自王氏庶支卻不難查,且他十六歲就被舉薦出仕。 這樣的出仕方法,也不知他是受寵還是不受寵。 趙捷蹙著眉道:“派人去太原仔細查一查,看看他在王氏地位如何?!?/br> “那恒州那邊……” “也查,”趙捷眼色微深,覺得王宴沒有他表現(xiàn)出來的那么簡單,“知己知彼才能百戰(zhàn)不殆?!?/br> 趙捷對王宴不熟,還得慢慢查,王宴對趙捷也不熟,按理同樣要查,可耐不住他有一個非常熟悉趙捷的盟友啊。 不錯,此時王宴已經(jīng)把林清婉定位為盟友了。 想起她在信中提到的幾個朋友,王宴意味深長的笑了,他重新把手下們叫來,寫下兩個名字和職位道:“明日找些土特產(chǎn)來給這兩人送去,和他們拉拉關(guān)系?!?/br> 王宴一頓后扭頭瞪他侄兒,“還不快把給他們的信拿出來。” “什么信?”王驥探頭看了一眼,道:“沒信,林郡主說了,盧都護已經(jīng)和他們打過招呼,小叔只要去見他們就行。” 這是盧家軍,就算這支軍隊已經(jīng)被趙捷收服,幾乎成為趙家軍,盧真在此依然很有威望。 而且他并沒有放棄對這支軍隊的控制,所以或明或暗的派了心腹在里面任職。 暗處的人盧真當(dāng)然不舍得給林清婉用,但這明處的人,他和趙捷彼此都心知肚明,只是給王宴提供趙捷的一些信息而已,他樂得幫忙。 所以只在一開場,王宴就能用這點將他后到的劣勢扳回來。 因為龍虎相爭,江陵一片風(fēng)雨欲來的緊迫感,但王宴卻不想時間浪費在跟趙捷的爭權(quán)奪利中。 權(quán)利是要爭,然而當(dāng)務(wù)之急是春耕。 江陵的春耕要比江南晚一些,但再晚,過了三月三若還不下種,那就要耽誤一整年的收成了。 所以他以強勢的態(tài)度和雷霆的手段接過戶籍,將所有的田產(chǎn)皆打散重新分配。 刺史府里多是趙捷的人,不聽號令? 王宴冷笑一聲,直接讓人去通知各里正,至于各縣縣令,來不來端看他們站哪邊了。 直接定下時間和任務(wù),他只看結(jié)果,不論過程,做不到? 短時間內(nèi),他是動不了縣令,卻是能直接把里正擼了換人做,如此幾次,讓江陵浮躁的氣氛微微下沉,大家總算是注意起了當(dāng)下最為重要的事——春耕。 百姓們也沒精力去議論到底是要留在梁國,還是到隔壁的楚國去,因為他們新分了土地,要下種了,不然錯過了春耕,今年的糧食還不知道要去哪兒了。 于百姓來說,沒有什么比糧食更重要的了,而于農(nóng)人來說,世間任何事都比不上土地和春耕。 趙捷還是太嫩了,或者說他于民政上還是太沒有經(jīng)驗了,以為把持住刺史府的副官和底下的縣令便能一手遮天了? 卻不知道其實最有用的不是這些位高權(quán)重的人,而是底下的里正。 他們位高權(quán)重,有王宴的位高權(quán)重嗎? 那些里正皆是本地人,不僅家族勢大,且有威望,縣令和刺史府的官員會為了權(quán)利不顧民生,這些里正卻不會,他們世代還要繼續(xù)在這里過下去呢,王宴直接雇人廣而告之刺史府的政策,他們?nèi)舨环值匾膊话l(fā)種子,那便是與整個族親,村民們?yōu)閿场?/br> 尤其是在王宴擼了好幾個里正,卻在其他縣令要換掉其他里正時插手按下之后,他們知道,有王宴撐腰,那些縣令動不了他們。 里正們還有什么擔(dān)心的? 直接越過縣令上報了戶數(shù)和田地數(shù),以最快的速度分田到戶,再領(lǐng)著村中的青壯去刺史府領(lǐng)種子。 本來這些應(yīng)該是一層層下?lián)艿?,從刺史府到縣,再從縣到鎮(zhèn),鎮(zhèn)到里,里到村。 可現(xiàn)在直接越過縣和鎮(zhèn),交由里正,中間兩層的官吏就好像泡在苦汁里的一樣難受起來,他們一下被架空了。 王宴的所作所為不符合規(guī)矩? 王宴他承認啊,所以你們?nèi)ジ嫖野。尡菹聠栁业淖铩?/br> 他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別說這些向來自持的文官,就是趙捷這個武官都驚呆了,這熟悉的配方,怎么就這么像他曾經(jīng)剿滅過的土匪呢? 雖然無恥,但很有效,在這江陵,王宴與趙捷官品一樣,可分屬兩個系統(tǒng),誰也管不著誰。 本來他想著讓王宴使喚不動人,政令不通,他總要服軟的,誰知他使喚不動刺史府的人,直接就讓那些里正推舉家中的侄子來給他打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