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證人房里的張征遼和孫義和被提了上來,他們是來給謝逸陽作證的,因為證人房離內(nèi)堂有點遠(yuǎn)兒,他們并不知道剛才的事。 所以在刑部左侍郎問起當(dāng)日的事后,倆人便照預(yù)定好的說辭侃侃而談,“……當(dāng)日謝逸陽的馬兒不知為何受了驚嚇,猛的一竄就竄到了田里,直接踩踏了莊稼?!?/br> 孫義和接著道:“我等見他控制不住馬,生怕他被馬傷,便來不及多想直接騎馬進去了,大林村的村民見了就過來攔我們?!?/br> 張征遼接過話道:“那幾個村民兇悍非常,其中有兩個年長的直接問我們要賠償,且要價頗高,”他皺眉道:“我們雖有錯在先,但也是有緣由的,賠償可以,卻不可能做冤大頭,所以一時談不攏,這才起了沖突?!?/br> “也不知道是誰先動的手,竟然碰到了謝逸陽的馬,”孫義和瞥了那幾個村民一眼,哼了一聲道:“他那馬本來就受了驚嚇,被碰到自然大怒,都不受謝逸陽控制,直接揚蹄把那兩個年長一些的村民踢倒在地,那些村民見了就圍攻我們,我們是迫不得已才自衛(wèi)反擊沖出來的?!?/br> 一旁的村民們聽得目瞪口呆,用看“傻子”一樣的目光看他們。 刑部左侍郎則冷笑一聲,瞬間便明白了剛才謝大管家沒出口的話,這是跟早跟張孫兩家商定了說辭,專門坑原告來的,奈何沒跟謝逸陽溝通好,戲演崩了。 一旁的謝逸陽也早就呆了,他下意識的覺得自己闖了大禍,一股寒意不斷的從脊梁骨里往上冒。 張征遼和孫義和說完,大堂一片詭異的安靜,不僅刑部左侍郎,就是跪著的村民們都沒嚷嚷,這與他們預(yù)想中的不一樣,倆人一頭霧水的對視一眼,皆有些疑慮,這是怎么了? 刑部左侍郎譏諷的挑了挑嘴唇,淡淡的問道:“你們二人確定所說的話盡皆屬實?” 大林村的村民們默默地抬頭看這兩位官N代,倆人心中有些忐忑,但還是點了點頭道:“我等不屑撒謊,說的自然屬實?!?/br> 刑部左侍郎就冷笑道:“可是剛才謝逸陽卻不是這么說的,謝逸陽,將你剛才辯解的話再陳述一遍?!?/br> 謝逸陽瑟瑟發(fā)抖,跪在地上抖著嘴唇道:“我,我忘了……” “忘了?”刑部左侍郎叫他氣笑了,“你忘了,堂上的其他人卻都還記得,書記員,你來復(fù)述一遍?!?/br> 書記員暗暗翻了個白眼,他最討厭遇到這種腦殘了,不知道說話很費口水嗎? 他拿起案上的記述起身,不帶一絲感情的平聲直念道:“謝逸陽跪下說:不是我,不是我打的人,是張征遼和孫義和,是他們帶頭踩踏莊稼,也是他們打的人……” 完全將他剛才說的話一字不漏的復(fù)述出來,可謝逸陽喊得是絕望和聲嘶力竭,這位書記員卻是平聲照念,一點感情起伏也沒有,聽得大家牙疼。 衙役們挺直的站著,眼珠子卻不由動了動,頗為無聊的仰頭看了一眼屋頂。 村民們繼續(xù)呆呆的注視著書記員,他們第一次進公堂,哪怕徐大夫說他們只要實話實話就有人給他們做主,但還是忍不住忐忑,可現(xiàn)在看著這樣的書記員,他們的緊張一下就全消了——原來朝廷是這么審案的?。?/br> 刑部左侍郎面無表情的聽著,一雙眼睛卻緊緊地盯著張征遼和孫義和,見倆人面色大變,都怒目瞪向地上的謝逸陽,不由冷嘲一聲,再次問道:“張征遼,孫義和,對謝逸陽這番話,你們有何話可說?” 倆人只覺得臉啪啪的疼,臉色漲得通紅,又羞又惱,可還是得翻供,不然難道他們還真認(rèn)下首罪不成? 第241章 困境 大林村的村民一臉喜氣洋洋的走出刑部大堂,今天看到的事夠他們吹牛一輩子了。 還是貴公子呢,連基本的禮義廉恥都沒有,說撒謊就撒謊,說翻供就翻供,做這些無恥的事就跟變臉一樣來得容易。 他們回到大林村,立即被其他村民圍起來,刑部大堂呢,他們以前可是連縣衙都不敢去的主兒啊。 去刑部的村民根本沒有什么保密意識,加上也沒人跟他們說啊,于是他們就大吹特吹,當(dāng)初騎在馬上高高在上的謝逸陽變得如何狼狽難看,和另外兩位貴公子是怎么反目成仇的。 那兩位貴公子又因為做了假證被刑部的青天大老爺打了板子,聽說連謝逸陽那大壞蛋的最大靠山都被以妨礙律法公正為由彈劾了。 至于什么是彈劾他們不懂,反正中場休息時那些衙役就是這么說的,聽他們的意思,這是一件很厲害的事,搞不好整個謝家都要因此被皇帝老爺子問罪。 大林村的村民高興得不得了,就跟過年了似的,主要受害人莊家一家人決定買條rou回來慶祝。 和大林村的村民們不同,謝家簡直一片腥風(fēng)血雨,謝延一臉汗的把張大人和孫大人送走,然后就跌坐在椅子上,一動不動了。 謝家陷入了死局之中。 張孫兩家是不可能再改口供了,再改,張征遼和孫義和正被坐實了小人反復(fù)的罪名,這輩子的仕途就無望了。 第一次還能用“重義氣”來解釋他們?yōu)楹我黾俟?,再翻供,又該與什么理由呢? 張孫兩家是不可能舍棄自家孩子的前途來保謝逸陽的,謝家也拿不出那樣的條件來。 所以謝逸陽不僅要認(rèn)罪,還得承受污蔑朋友的污點,再有前幾年影影綽綽弒弟的傳聞,他這輩子算完了。 謝延苦笑,謝逸陽從來不擅長讀書,他一直憂心不已,這下好了,再也不用憂心了,因為他真的沒必要讀書了。 可要等到孫子長大得等到什么時候? 謝延心腹好似被火炙烤一樣的難受,要是二郎還在就好了…… 想到最優(yōu)秀的次子,謝延心中更是難受,撐著地站起來,結(jié)果眼前一黑,“撲騰”一聲就摔倒在地上。 一直盡量縮小自己存在感的下人們一驚,愣了一會兒才驚叫一聲反應(yīng)過來,沖上前把謝延抬起來。 謝延迷糊間有些意識,卻覺得腦袋暈乎乎的,一股熱流滑到脖子上,讓人很是難受。 謝延是被疼醒的,他還沒睜開眼睛就覺得整個腦袋都疼得要炸開,待睜開眼睛便看到床前隱約坐著一個人。 他定了定神,這才看清是父親,爬起來就要行禮。 謝宏卻一把按住他道:“你躺著吧。” 他看著兒子的腦袋嘆氣道:“你撞到了后腦勺,流了不少的血,好好休息吧?!?/br> 謝延的運氣實在不怎么好,人摔倒時直接帶翻椅子,一腦袋就磕在旁邊的桌角上,也虧得就擦了一下,不然…… 謝宏只是想想就后怕不已。 謝延卻躺不住,“父親,大郎還在牢里呢,雖說他可恨,但他也是我唯一的血脈了,我,我不能不管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