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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青峰山腳下,他每日上學(xué)下學(xué)都能看見,若起了興致約人,那肯定是先考慮文園啊。 因為過年前后的聚會多,所以文園又迎來了一波客人高峰期。 林清婉倒不至于數(shù)錢數(shù)到手軟,但心情很美妙就是了。而遠在京城的尚平就沒這個好心情了。 今天衙門已經(jīng)封印過年了,和往年一樣,他就沒想回蘇州過年,但現(xiàn)在他卻有些想回家了。 回家看看他兒子現(xiàn)在長成了什么樣兒。 他從桌子里找出了尚明杰的那封書信,摩挲著沒有說話。 廬州刺史上了和他兒子差不多一樣的“勸誡書”,表達不一樣,但意思是一樣的。 讓他驚詫的是皇帝并未生氣,甚至連朝中大臣們都沒吵起來,而是平和的就此事討論開來,最后大半贊成廬州刺史的勸誡。 皇帝便順勢下了一道旨意,嚴禁地方官員以為陛下過壽為名義收受民脂民膏,嚴禁京城官員接受地方官的進獻。 與此同時,廬州刺史被嘉獎。 尚平雖然在工部,可也有些消息渠道,聽說皇帝對廬州刺史很滿意,吏部那邊正打算把他平調(diào)回京。 回京,還是平調(diào),這相當于升遷了。 廬州刺史又是進士出身,若無意外,以后就是六部尚書的人選了。 要說不羨慕嫉妒是不可能的,曾經(jīng)這個機會就擺在他面前。 尚平不由抓起手下的信揉成一團,臉色變幻不定。 他并不知道這件事還被林清婉用來打擊他兒子,還被盧肅下了個“汲汲營營,自作聰明”的評價。 不然肯定要郁悶死了。 盧肅是在跟侄子喝茶時知道白天發(fā)生的事的,他輕笑一聲道:“尚平此人汲汲營營,趨利避害,不過是自作聰明罷了,與其子差遠了。” “不過,林郡主為何特特的將邸報給尚明杰看?”盧肅歪頭想了想,想不明白,便搖頭笑道:“我竟也跟個長舌婦似的對這些感興趣了?!?/br> 盧瑜便道:“二叔,我看近來明杰變化頗大,也不知是受了什么刺激?!?/br> “人總會長大的,”盧肅笑道:“他不過是開竅了,你看著他是近來,以我看他這變化卻是從一年多前開始的。” 盧瑜擔(dān)憂道:“我怕他把自己逼得太緊,反而出事?!?/br> 盧肅卻搖頭道:“你太小看他了,依我看來,他的天賦是你們幾個之中最高的,以前不過是沒用心罷了?!?/br> 盧瑜習(xí)慣了他爹他叔夸別的孩子就是不夸他,所以只是笑笑沒說話。 除夕佳節(jié),林清婉帶著林玉濱一起回宗族過節(jié),今年宗族的年節(jié)特別熱鬧。 族人們對林氏的變化感受并不深,但族里幾個大戶都拿出了不少錢過節(jié),他們便也跟著興奮起來,將這個年過得更熱鬧些。 實在是今年族里大部分人的日子都比往年好過。 做豆腐,制紙,今年大家可是多了不少額外的收入。 普通族人算的是自家的收入,上頭的幾個房主在意的則是林氏在江南的地位了。 林江死后,他們都夾著尾巴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過日子,生怕惹了事讓人抓到把柄對付林家。 可現(xiàn)在,林氏總算是可以離了林江的庇護也能立足江南了。 因為草紙和竹紙之事,林氏在江南,在大梁的威望更高,加上今年林氏有不少子弟通過了明經(jīng)科考,已經(jīng)過了朝考正式入仕了。 雖然最高只有縣尉,有一個甚至做著不入流的書記,可到底是跨出了一步,登上十幾年,這些子弟總會成長的。 最主要的是,林信立了戰(zhàn)功,被提為雜牌將軍,這意味著林氏還可以從軍中發(fā)展。 要知道以前林氏到達鼎盛時掌的就是兵權(quán),所以林信的成功給了大家莫大的自信,以前三位宗老都是能不出門就不出門,免得被人挑釁忍不住吵起來給族里惹禍。 但今年,不僅愛顯擺的八叔公出門會客訪友,就是一直沉穩(wěn)的六叔公都忍不住出去見了幾個朋友,參加了幾次聚會。 雖然不愿承認,但八叔公不得不說,林氏能有如今的局面,林清婉占了一大半的功勞。 所以她再帶著林玉濱回族時,他沒再敢給她找麻煩。 八叔公都如此了,何況其他族人? 大家都對姑侄倆表現(xiàn)得親近尊敬得很。 林玉濱一時沒適應(yīng),等反應(yīng)過來后就想,這就是威望了吧。 她和姑姑從未變過,但她們剛回來時,族人什么樣的態(tài)度都有,大部分人都想從她和姑姑身上咬下一塊rou來。 少不人雖敬畏她們,卻也是因她們出自嫡支之故,真正因她們自身而敬畏的,一個也沒有。 但不過兩年多的時間,如今她和姑姑走在族中,看到的再不是躲在暗處的竊竊私語,而是恭恭敬敬地躬身行禮。 林玉濱深吸一口氣,下定決心道:她也要做這樣的人。 總有一天,她也會讓人這樣尊敬她,不是因為林氏,也不因為父親和姑姑,而是因為她自己。 林清婉不知林玉濱的感慨,她此時正在給她挑過兩日出去拜年要穿的衣服。 林玉濱出孝了,從今年開始便可以出去走親訪友拜大年了。 所以林清婉要把她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光是年里,她就給林玉濱做了六套衣服,還不算打的首飾。 這兩年多來,一直節(jié)儉的林玉濱看了不由咋舌,“姑姑,您這是發(fā)大財了?” “沒發(fā)大財,但打扮你的錢還是拿得出來的?!绷智逋裥Σ[瞇的道:“這兩年你穿得素凈,可再過不久你就要及笄了,女孩家最自在的就是這幾年了,現(xiàn)在不打扮要等到何時?” 一旁的林嬤嬤深以為然,點著頭勸林玉濱,“大小姐,姑奶奶說的沒錯,趁著年輕自在,想怎么打扮就怎么打扮。不然等你嫁了人,規(guī)矩就多了,到時候要穿什么,戴什么都得思量?!?/br> 林清婉就笑:“以后我給你找個輕快一點的婆家,讓你嫁了人也能想穿什么就穿什么,想戴什么就戴什么?!?/br> 林嬤嬤就笑道:“那姑奶奶可得睜大了眼,這樣的人家可不好找?!?/br> 林玉濱臉色微紅,但還是仰著頭驕傲的道:“我又不是紙糊的。” 所以就算婆家不輕快,她若有能力,又有誰能欺負了她去? 林清婉沒想到她現(xiàn)在有了這樣的覺悟,驚喜的看著她,“玉濱說的沒錯,以后若有人欺負你,無關(guān)大雅的能忍就忍了,有些事卻不能平白受氣,你先懟回去,打不贏回來找姑姑。除了我,還有你五叔他們呢,族里你那么多堂兄弟,他們也不是擺設(shè)?!?/br> “哎呦,我的姑奶奶,您這是教的她什么呀,”林嬤嬤忍不住跺腳,“別教出一個混世魔王來,這結(jié)親結(jié)親,還是結(jié)的和氣。何況大小姐還是晚輩,怎么能跟長輩對著干呢……” 林玉濱扭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