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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定的這個價格是有意的,還是無意的。 盧五郎盧然也有所感,跑來找他,見他桌上擺的草紙,便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道:“二哥,我正要和你說呢,這草紙的價格這么低,我們要不要也采購一些給族中子弟?!?/br> 盧氏也有窮人啊。 盧肅瞥了他一眼道:“這樣的小事隨便吩咐一個管事就是,用得著來找我?” 一刀紙才八文錢,就是全族送一遍也不過幾十兩銀子的事,用得著來找他? 盧然嘿嘿一笑,坐到他對面道:“我這不是心中沒底嗎,你說這草紙的成本是有多低,林家怎么把價格定得這么低?” “做生意便是要賺錢,她敢這么定自然是不會虧的?!?/br> “那您說以后她會漲價嗎?” “以后的事自然以后才知?!?/br> 盧然撇撇嘴,對二哥這樣推脫不滿,道:“我不信二哥不疑慮,林家真要維持這樣的價錢下去,那以后各家的紙坊還有什么生意?” 盧肅道:“草紙的質(zhì)量并不怎么好,質(zhì)同最差的麻紙,還取代不了別的紙張。” “她既然能叫人弄出一張草紙來,自然也能叫人改進(jìn)質(zhì)量,”盧然緊盯著盧肅道:“二哥果然不擔(dān)心?” 書籍一直掌握在各世家手中,紙張也多為各大族生產(chǎn),林清婉此舉可是觸碰了不少人的利益,雖然現(xiàn)在大家的目光還盯在竹紙上,還未反應(yīng)過來草紙的重要性。 盧肅聞言,警告的看了他一眼,沉聲道:“五郎,我們一直追求的是人類的進(jìn)步,而不應(yīng)該只是一個家族的利益。草紙很好,不管林郡主是有意還是無意,我不希望這第一刀由我們盧氏遞出去,甚至不希望盧氏參與其中?!?/br> 盧然攏眉,迷惑不解的歪頭道:“這跟人類進(jìn)步有什么關(guān)系?” 盧肅搖頭,“你只看到了草紙背后牽涉到的利益,卻沒想過它能幫到多少人,更沒想過它于歷史的作用嗎?” 盧然抓狂,這草紙不就比麻紙便宜一些嗎,除了牽涉到利益,跟這些有什么關(guān)系? 草紙有的功能,麻紙不都有嗎? 盧然還要再問,盧肅卻揮了揮手道:“你且看著吧,等過個三年你再來問我?!?/br> 盧然一肚子話便憋在了心里,不過他也隱約知道,這件事牽涉太大,已不是他一人能決定的了。 本來他還氣林清婉破壞市場,惡意壓價呢,可現(xiàn)在看來,二哥好像站林清婉那邊? 林清婉坐在堂屋里接受侄子,侄孫,甚至是曾侄孫們的叩拜,然后把準(zhǔn)備好的紅包發(fā)下去,再發(fā)一大堆糖果,今年的拜年就算完成了一半。 她動了動手腳,笑道:“我坐著受拜都累,倒是這些孩子精神得很?!?/br> 白梅給她奉了茶笑道:“那是姑奶奶最近動得少了,自小年過后您就不去爬山了,連胃口都小了些。” 林清婉一想,還真是,不由嘆道:“看來還是得多動動啊?!?/br> 她一拍椅手,起身道:“既如此,那我們就出去走走,把玉濱叫來,我們?nèi)ソo族中的老人拜年?!?/br> 白梅猶豫,“姑奶奶,您和大小姐還守著孝呢?!?/br> “不要緊,熱孝都過了,同族之間不論這些虛禮,”林清婉挑了挑眉道:“而且我不去,宗老們也是要找來的?!?/br> 要是吵起來她端茶送客多難看啊,還是到別人家去,要是生氣了可以轉(zhuǎn)身就走,雙方也有個臺階下,不至于鬧得太難看。 林玉濱便著人帶了禮物出來,跟著小姑先去了族長家。 六叔正在打理他的梅花,看到林清婉上門,臉上的笑容便微淡,嘆氣道:“你肯回來了?我還以為這個年你都不回來了呢?!?/br> 林清婉就笑道:“六叔說笑了,我就在蘇州呢,哪有過年不回族里的?只不過前幾日實(shí)在忙得脫不開身,這才拖到了今天。” 六叔放下剪子,就著下人端上來的水擦洗了一下手,問道:“族中那十六個姑娘學(xué)成手藝了?” 林清婉頷首,“學(xué)成了,過兩就送回來。” 六叔攏眉,“她們大的都有十四了,再過兩年就嫁出去,你就不怕她們把草紙的配方露出去?” 林清婉笑,“我并不在意這點(diǎn)?!?/br> 見六叔皺緊眉頭,她便笑,“要是我說男孩女孩都一樣是林氏血脈,您肯定有很多話要駁我,所以我也不和您說這個了。我只告訴您一點(diǎn),這草紙的配方我沒想自己留著。” 六叔驚詫,“你要像豆腐的配方一樣傳得滿世界都是?” 林清婉但笑不語。 “糊涂啊,豆腐還罷,畢竟是古人留下來的方子,我們不好獨(dú)專,可這草紙可是你家的匠人自己琢磨出來的,那就是林家自己的東西,為何還要往外傳?” “六叔應(yīng)該已經(jīng)知道了,這草紙價格便宜,其實(shí)和豆腐一樣,賺的都是辛苦錢,現(xiàn)在大家一時眼紅,但等冷靜下來,愿意做這門生意的未必有多少?!?/br> “那是你們定價太低了,”八叔在林清婉背后大聲的接了一句,推開下人快步從外面進(jìn)來,不悅的道:“我老早就想與你說了,你這定的是什么價,一刀紙竟然才賣八文,跟白送的有什么區(qū)別?” 六叔家的下人手足無措的跪下請罪,“老太爺,八太爺說要見您,不等我們稟報便” “行了,你退下吧,”六叔瞥了八叔一眼,道:“去把十一太爺也請來,免得婉姐兒你再多跑一趟。” 林清婉一笑,八叔則臉色微囧,不過他很快收拾好神色,一臉沉凝的坐在林清婉對面,蹙眉道:“婉姐兒,不是我非要插手你的事,實(shí)在是怕你被人糊弄,你到市面上看看,誰家賣的紙張那么便宜?” 站在林清婉身后的林玉濱嘴角微抿,上前一步緊緊地貼在林清婉身后,要不是小姑捏著她的手,她一定會瞪八叔公的。 就是這人,一副為她們好的模樣,其實(shí)不過是唯利是圖罷了。 林清婉臉上依然是笑盈盈的,悄悄地拍了拍林玉濱的小手,抬頭看向八叔道,“八叔,麻紙的成本從材料到最后的銷售,成本大概為十二文,所以定價為二十文,而草紙還不足五文,總不能也定價二十文吧?” “為什么不行?大家都是這個價,我們把成本降低,那賺的錢自然也是我們的?!?/br> 林清婉低頭喝茶,但笑不語,六叔已經(jīng)開始懟八叔,“胡鬧,那不是虛抬物價嗎?此舉與那趙家的饕餮樓有何區(qū)別?” 他是反對林清婉教女孩,那是怕族中的秘方外傳,可老八倒好,直接要虛抬物價。 六叔已經(jīng)從先賢的誠信說到先祖?zhèn)兊钠返?,再到林氏的立家之本,總之一句話,他不贊同老八的說法。 六叔攏眉道:“這價格雖低了些,但卻在正常范圍內(nèi),婉姐兒這點(diǎn)兒做得很好。老八,你別教壞了婉姐兒,這做生意就跟立家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