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解的多了以后，她在愛戀之余生出了憐惜之意。

    可惜在她和蘇凌的相處中，總是蘇凌維護(hù)她多一些。他一直在遷就她。

    程尋暗暗決定，以后要對蘇凌好一些，再好一些。老皇帝把蘇凌當(dāng)備胎當(dāng)替補，他不知道蘇凌的好。

    “好。”蘇凌輕笑，“我很期待?！?/br>
    程尋定了定神：“蘇凌，我還有件事要告訴你。你就不好奇我為什么會知道太上皇的病情和你有關(guān)嗎？”

    “為什么？”蘇凌挑眉，心里卻想，多半是不知道她從哪里聽到了流言。她想說，那他就聽著。她不想說，他也可以查。

    “那是因為我有一個****”程尋驚訝地發(fā)現(xiàn)，她說不出話了。她張口，卻發(fā)不出聲音。

    程尋瞪大了眼睛，這是她生平頭一次失聲。她念頭微轉(zhuǎn)，就知道是系統(tǒng)的手筆。

    “不得透漏本系統(tǒng)的存在?！北涞碾娮右艉鋈豁懫?。

    程尋不安而又不忿，她咬了咬牙，“****……”

    依然沒有任何聲音。

    程尋心頭忽的漫上了絲絲涼意。

    她很清楚地認(rèn)識到，她和系統(tǒng)之間力量懸殊。她有些不服輸?shù)叵?，說不出來，那就寫出來，畫出來。

    “宿主，本系統(tǒng)可以讀取你的心理活動。剛才已經(jīng)警告過兩次了，第三次試圖透漏系統(tǒng)存在，可就不是禁言這么簡單了。”

    冰冷的電子音不帶絲毫感情，讓程尋瞬間清醒過來。她倒抽一口冷氣，后背已是冷汗涔涔。

    也是，系統(tǒng)的存在，她說出去也不會有人相信。即使真相信了，也不一定能斗過系統(tǒng)。

    “不用斗本系統(tǒng)?！毕到y(tǒng)聲音冰冷，“等主線任務(wù)完成，系統(tǒng)會自動解除綁定。所以，還請宿主加油。”

    程尋心里發(fā)堵，好一會兒才“嗯”了一聲，心說，知道了。

    蘇凌看她神情嚴(yán)肅，知道她是有重要的事情要說，但是聽她說一句“我有一個”以后，就只見她嘴唇翕動，卻聽不到她說什么了。

    過得片刻，才聽她“嗯”了一聲。蘇凌驚詫：“呦呦，你說什么？”

    “沒什么。”程尋看著像是一下子心情低落了許多。

    蘇凌微微皺眉，心中更奇，也不知道她怎么了。不過她不愿意說，他也就先不追問。

    他輕笑著搖了搖頭，方才她還說要他對她坦誠呢。敢情是只真對他一人？

    他勾唇一笑，心說，罷了，她一個小姑娘吧，現(xiàn)下不想說，就先不說吧。

    程尋輕嘆一聲，低低地道：“蘇凌，咱們肯定會很好很好的?！?/br>
    —

    程尋不滿意這個系統(tǒng)，但是又不能在心里吐槽?！驗樗械男睦砘顒?，都會被它知道。

    系統(tǒng)和她算是協(xié)商好了，她努力去提高女性地位，先去檢測一下她的設(shè)想是否可行。

    程尋輕輕嘆一口氣，她有心想做一件事是一種心情，被逼著被催著去做這件事，就是另一種心情了。

    可偏生她又不能有絲毫的懈怠。

    —

    九月初，皇帝下旨命令欽天監(jiān)相看大婚的吉日。

    未幾，欽天監(jiān)將選好的三個吉日呈到了御前。

    “三月十九，七月二十一，九月初八？”蘇凌將三個日期看了看。

    “回皇上，這是根據(jù)字核算出來的吉日?！睔J天監(jiān)的淳于博士答道，“因為禮部籌備，需要的時間太久，所以這吉日都在明年?！?/br>
    蘇凌點一點頭：“好，辛苦了。”

    他這一聲“辛苦了”讓淳于博士很有些受寵若驚。淳于博士忙道：“此乃臣職責(zé)所在，不敢稱辛苦。還請皇上挑一個吉日吧?！?/br>
    “三月十九。”蘇凌毫不猶豫選擇了第一個。

    春秋之際，越早越好。而且，他也有些擔(dān)心西苑里現(xiàn)在住的那個人撐不了太久。

    皇帝一槌定音，淳于博士自然將三月十九這一吉日好生夸贊了一番。他引經(jīng)據(jù)典，掉書袋般說了好一會兒。過了片刻，他才猛然醒悟到不對，忙停下話頭請罪。

    然而年輕的皇帝含笑看著他，臉上無絲毫不耐：“怎么不說了？朕覺得你說的很好啊，兒女繞膝，夫妻和順，確實是吉日，那就叫禮部去籌辦吧?！?/br>
    他默默算了一算，唔，還有五個半月。

    —

    婚期定下后，蘇凌很快說與程尋知曉：“三月十九，就在你生辰的十日后?！?/br>
    “這么快？！”程尋微驚。她算了算，也就五個月啊。

    “你放心，來得及準(zhǔn)備?！碧K凌笑笑，“你就安心當(dāng)你的新娘子吧?！?/br>
    程尋臉頰一紅，嘴上卻不肯認(rèn)輸：“哦，那你等著當(dāng)你的新郎吧?！?/br>
    “嗯，我等著?！碧K凌順口道。

    他神情淡然，反倒是程尋臉頰更紅了。她想了想，輕聲問：“蘇凌，我是不是應(yīng)該學(xué)一下宮里的規(guī)矩？或者自己學(xué)著做嫁衣？”

    “不用?！碧K凌幾乎是脫口而出，“我是說你不必學(xué)宮里的規(guī)矩。宮里能有什么規(guī)矩？宮里的規(guī)矩都是皇帝定的。至于嫁衣，嫁衣的事情不用你費心，自有人準(zhǔn)備。你若是真想自己縫嫁衣，屆時只需添上兩針就行?！?/br>
    蘇凌掃了她一眼，挑一挑眉：“再說，你的針線很好么？認(rèn)識這么久，也沒見你給你夫婿做幾只荷包……”

    “你——”程尋不想他話鋒一轉(zhuǎn)，竟轉(zhuǎn)到了這里。她有幾分哭笑不得，“你怎么想起問我討要荷包了。我沒給你做過？”

    “沒有?！?/br>
    “我明明給你做過香包的。”程尋急道，“那年端午，咱們?nèi)ナ裰械穆飞稀Ｎ以隗A站給你的。你可別說你忘了。”

    她一雙眼睛瞪的圓溜溜的，大有“你敢說忘了，我就叫你好看”的意味。

    蘇凌不由得輕笑，卻故意道：“我沒忘?？上惆皇呛砂??！?/br>
    “就算香包不算，咱們剛認(rèn)識沒多久，我可就送你青色荷包了。還是江嬸親手做的呢?！背虒は肫鹋f事，眉眼彎彎，眼中流淌著笑意。

    蘇凌見她分明是狡辯，可還是忍不住輕笑。

    他心說，真好。不管他身份怎么變，她在他跟前，永遠(yuǎn)是她自己。而他在她面前，也常常會忘了自己的身份。

    他靜靜地看著她，眼里和胸中都充滿了柔情。

    —

    和蘇凌的婚期正式定下來后，程尋有些不安，唯恐系統(tǒng)跳出來鬧幺蛾子。不過還好。

    “原則上，本系統(tǒng)不會逼迫宿主做選擇?！北涞碾娮右繇懫?，“系統(tǒng)只會提醒，具體怎么做，還要宿主自己做選擇。”

    程尋沒有說話，心想，說是讓宿主自己做選擇，可你給的選項，根本無從選擇好嗎？

    “宿主如果不想選擇……”

    程尋連忙打斷：“想想想，想選擇?！?/br>
    她慢慢吁一口郁氣，早點和系統(tǒng)解除綁定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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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月中，白青松白大人的一篇文章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