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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味道聞久了簡直嗆鼻。明天他一定要去找祁子希算賬,讓陳微揚看看那個人到底犯的什么病。他全身心都被怒氣充斥,根本沒有注意到,身后不遠的地方,有個身形詭異的東西在跟從著自己。那是很久沒有出現(xiàn)的趙源醫(yī)療室里的實驗品。自從被騰杉開槍打傷,它仿佛沒了聲息。只有陳微揚知道,它還真真切切的存在著。那瓶液體也根本不是什么單純的香水。那是引出實驗品的香薰,陳微揚把它做了調(diào)制而已。全部的一切都是故意的。在傅藍用鑰匙開門的一瞬,他似乎終于察覺到了什么。遲疑又緩慢的轉(zhuǎn)頭,那個面容猙獰扭曲的怪物正靜靜站在他的身后。作者有話要說:最近更得很慢,實在抱歉啦~這一篇馬上就要完結(jié)了,大概還有三章,大家也可以等到完結(jié)再追,么么噠!第56章56離開了療養(yǎng)院這么些天,趙源一回來就敏銳地感覺到了點不對勁。表面上看去似乎和往常無異,陳微揚站在大門口遠遠迎接。走得近了,趙源發(fā)現(xiàn)對方臉色不怎么好。他環(huán)顧四周,問陳微揚:“其他人呢?”陳微揚像是很為難,甚至可以看出,他眼睛里還有著驚恐。也不知道為什么,趙源心里突然多了點莫名的不安。這段日子,他只和陳微揚通過一次電話確認療養(yǎng)院的情況,當時陳微揚說一切都好。后來院長病重離世,他忙著療養(yǎng)院的交接手續(xù),也沒工夫去兼顧太多。療養(yǎng)院向來算風平浪靜,又有白雪在,趙源不認為會發(fā)生什么事,只是現(xiàn)在,來接自己的只有陳微揚,傅藍不在,連白雪都不在。他不得不有些疑慮,“白雪怎么沒——”不等趙源問完,陳微揚倒是主動開口了,他說:“趙醫(yī)生……你去看看吧,昨天,傅藍出事了。”趙源心里頓時一個咯噔。醫(yī)療室里,充斥著藥水的味道,與此夾雜著的,是不能忽略的血腥氣。趙源看清病床上的傅藍時,震驚的無以復(fù)加,他急奔過去,渾身發(fā)抖,瞳孔中有著對方無知無覺的凄慘樣子。“傅藍……”趙源輕輕叫著那個人的名字,傅藍整張臉都被包裹起來了,手和脖子也一樣,幾乎看不出個人形,但仍能見到鮮血從紗布中滲出。憤怒的轉(zhuǎn)身,身體還撞到了旁邊的醫(yī)用鐵架,趙源卻完全沒在意,他對陳微揚吼道:“這是怎么回事!為什么不把他送醫(yī)院,是不是想讓他死?!”陳微揚害怕的瑟縮道:“我根本不敢把他送去醫(yī)院,我不知道該怎么做……”趙源被傅藍的這副樣子刺激的太深,一時竟說不出話,他胸口劇烈起伏著,雙眼死死的瞪向陳微揚,最后咬著牙幾乎是一字一字從喉嚨里擠出了完整的話:“你是什么意思?”“讓傅藍變成這樣的……”陳微揚鼓起勇氣,抬眸看著趙源:“不是人?!?/br>趙源閉了嘴,他古怪又陌生的盯著陳微揚,像是完全不理解陳微揚在說什么,又像是察覺到了什么似的。“攻擊傅藍的那個東西,我從來沒有在療養(yǎng)院見過,它……”陳微揚的表情驚恐起來:“我看到它真的很嚇人,它的手……”頓了一瞬,陳微揚看了看自己的手:“它的手全是腐爛的血泡,而且……是斷肢。臉上……很多血……”陳微揚突然沖到趙源身邊,緊緊拽住對方的衣服,“趙醫(yī)生,你還記不記得!傅藍曾經(jīng)說自己見過這個東西,他和我們說過!就是那一次……那一次病人失蹤——”“夠了!”趙源暴怒的打斷,他當然知道陳微揚指的是什么事情,這也是他一直以來不想讓警`察知道的秘密。趙源已經(jīng)完全聽懂了陳微揚話中的意思,事實是他怎么可能聽不懂?陳微揚說的,以及傅藍過去看到的一切,都是自己一手創(chuàng)造出來的實驗品。那是他的心血,是他多年的成果,也是他為了證明自己的結(jié)晶。趙源太清楚了,他一動不動,木然的站著,失魂落魄。“趙醫(yī)生……”陳微揚小心翼翼的觀察著他的表情,問道:“現(xiàn)在,要把傅藍送醫(yī)院嗎?”趙源沒回答,卻問道:“這件事還有誰看到了,那個警`察?”陳微揚搖頭,“只有我看到了,昨天是傅藍巡夜,他說晚一點會來找我,但我等了很久,去找他的時候,才……在走廊上……”趙源知道傅藍喜歡陳微揚,聽到那個人要去找陳微揚時,仍舊狠狠瞪了陳微揚一眼。陳微揚躲避了一下對方憎惡的眼神,喏喏道:“我沒敢聲張,怕嚇到其他病人,而且……還有警`察和那么多實習生在……”趙源沉默著,很久才說道:“明天告訴那些實習生,不用再來了。實習流程盡快明天辦好,剩下一個多月,讓他們該干嗎干嗎去。他們也實習的夠久了?!?/br>“雖然可以……”陳微揚不解:“但傅藍這件事我們要怎么做?他的家人會發(fā)現(xiàn)的,我們總是需要解釋?!?/br>趙源臉色陰晴不定,其實他早就知道實驗體有些失控,當時最好的處理方法就是直接毀掉。然而趙源不愿放棄,他始終致力于這項偉大的醫(yī)學研究——讓死人復(fù)活。為此,他做了很多犧牲,從令人艷羨的大醫(yī)院來到這種偏僻荒涼的精神病院,放棄了名譽,放棄了更多的金錢,為的只是獲取無人可及的成就。他殺了很多人,在這棟精神病院里,到處都是因為實驗失敗而死去的病人。原本他離成功已經(jīng)那么近了,偏偏發(fā)生這種事情。而且那么晚,傅藍為什么要去找陳微揚?如果不去,是不是就什么事都不會有了?到此刻,趙源都不知道是惋惜的恨意多一點,還是對傅藍的心疼更多一點。陳微揚是一個相當好的旁觀者,他總是喜歡洞悉別人的心理,揣測別人的思想。他簡直像惡魔,還要繼續(xù)煽風點火:“趙醫(yī)生,不如我們還是把傅藍送去醫(yī)院吧。他不能再耽誤了,身上和臉上被咬傷的地方會持續(xù)感染。要是醫(yī)院那邊問起來……我們,”陳微揚語意憂愁,眼睛里卻是放大的笑意:“我們瞞不下去了……只能實話實說。雖然,可能因此會有更多警`察來調(diào)查……不過——沒辦法啊?!?/br>趙源的拳頭攥的死緊,手背上的青筋rou眼可見。他垂著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久到像一個世紀,他終于開口,對陳微揚說道:“把傅藍照顧好,其他事情,都不用管?!?/br>陳微揚驚訝,他看著趙源模糊不清的表情,問道:“照顧……是說,讓他待在這里?”這句話讓趙源忽然就松懈了下來,似乎說出了什么讓他釋然的決定,他嗯了一聲,折回病床邊:“我照顧他就可以,他會好的。”陳微揚目光深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