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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還瞧這幾本呢,都多少年的陳芝麻爛谷子的案子了,不如去李家去瞧瞧,聽說李老漢家的幾只母雞下的蛋不見了,李老漢來了好幾次,讓我 們給抓偷蛋賊呢?!?/br> 他一說完,原本正抬著卷宗的幾個衙役悶聲笑了起來,只是那笑聲怎么聽都不對味,帶著嘲諷,讓人聽著心里很不舒服。 不過楚輕臉上卻是半點表情也無,她應了聲:“嗯,本官知曉了,李老漢的事暫且緩緩,稍后應衙頭跟本官去一趟東街的花兒巷。” 應振興皺眉:“東街的花兒巷?”沒聽說花兒巷有人報案啊? 楚輕把手里的一本卷宗合上,站起身,就自顧去了隔壁房間換了一身便服,等出來時,看到應振興根本門神一樣標在那里,虎目狐疑地盯著楚輕,似乎拿捏不準她想做什么。 楚輕倒是溫和地笑笑:“都搬好了?” 應振興嗯了聲。 楚輕道:“那應衙頭選幾個人,跟本官走一趟花兒巷吧?!币恢钡匠隽烁茫瑧妙^的眉頭就沒松開,他落后幾步,瞧著楚輕不疾不徐的步子,因為東街的花兒巷離提刑府衙并不遠,所以,楚輕決定步行過去。應衙頭越想越是想不起來東街的花兒巷有人報案,他 把其中一個衙役給拉住了:“東街花兒巷出事了?我怎么不知道?” 那衙役連忙搖頭:“老大,我們也不清楚啊,這幾日因為大家聽說是女提刑,都……不肯來報案,反倒是一溜兒煙都跑到了刑部去了,我們這里除了雞毛蒜皮的小事,哪里有什么案子可破啊?!?/br> 應振興眉頭皺得更緊了:“那她為何要去那勞什子花兒巷?” 身后有衙役聽到了,忍不住探過頭,小聲道:“應老大,說起來我倒是想起來花兒巷的確是有一件案子。” 應振興眼皮一跳:“什么案子?”那衙役道:“老大你忘了?二十五年前,閔大人之前的那位被判了斬立決的大人,手上遺留下來的不就有一件懸案,至今未破,就是發(fā)生在花兒巷。老大你說,這大人……不會是真的想把那幾件遺留的案子 給破了吧?”那可都過了二十五年了,尸體都變成骨頭了,當年都找不到任何嫌疑人,現(xiàn)在,那更是比登天還難啊。應振興卻是沉默了下來,望著前方楚輕消瘦卻背脊挺得極直的背影,莫名不知道要說什么了。瞇著眼,不多時,嘴角揚起一抹嘲諷的笑:“倒是去瞧瞧她能耍什么花樣,還真當自己無所不能了?她要是真有 本事,老子就把名字倒著寫!” 身后的幾個衙役對視一眼:應老大會寫字么? 會吧,至少自己的名字是會的……不過,最好還是別讓老大輸了,否則,老大真發(fā)起火來,他們可完全承受不住啊。楚輕走了半個時辰就到了東街的花兒巷,卷宗上記載的倒是挺詳細的。二十五年前,花兒巷發(fā)生一起盜賊入室搶劫殺人案,因為當時這孟家只有一個孟老漢看家,他的家人則是都去了外地探親,當夜并不在家,只有鄰居聽到半夜隔壁有動靜,還有爭吵聲,翌日孟老漢的兒子帶著兒媳孩子回來,發(fā)現(xiàn)自己老爹已經(jīng)氣絕身亡,家中財物被洗劫一空。這孟老漢的兒子在孟老漢死之前好賭,之后大概是良心發(fā)現(xiàn),改邪歸正,做了個小本生意,倒是有聲有色,如今二十五年過去了,不知是何光景。 第195章 花兒巷案 只是當年因為沒有目擊者,唯一的目擊者也就是孟老漢已經(jīng)死了,所以,并不知曉當夜的兇手是誰,以至于擱置了下來,成為了一個懸案,至今都未破獲。 楚輕到了花兒巷,并未第一時間前去孟家,而是去了他隔壁,敲響了宅門。 那人家前來開門,看是個不認識的俊俏公子,奇怪道:“你找誰?”楚輕笑道:“行到此處,有些口渴,不知可否討杯水喝?”如果是別人,興許這個人家早就把門給關(guān)上了,不過因為楚輕長得極好,笑容又極具欺騙性,穿著也是上等綢緞,如今又是青天白日,那人家也是 好客,倒是也不怕,想了想,打開門:“進來吧?!背p回頭看了應衙頭幾人一眼,并未招呼他們也進來,隨著那老人家進去之后,發(fā)現(xiàn)這是個二進出的院子,老人家也不讓她往里走,只是直接在最外面的院子讓到石桌上,就進去端了杯茶水進來。楚輕謝 過那老人家,像是不經(jīng)意地看了眼對面早就空了的宅子:“咦,這戶人家沒人住么?這爬山虎都越過來不少?!?/br> 老人家許是也很氣憤,搖搖頭:“早就沒人住了,一直空著,這還是好的,他們家無人清理,我老漢每隔一個月都要清理一回,否則,怕是這么多年,早就把我這院子都給淹沒了?!?/br> 楚輕好奇地嘆息一聲:“這里瞧著聽好,怎么沒人住不賣出去?在這里豈不是浪費?”那老人家皺皺眉:“哼,也不知道那孟大是怎么回事,自從他老爹出事之后,一直覺得這是兇宅,也不肯賣,卻也不住,就一直這樣空著,算起來都已經(jīng)二十多年了,不過說來也奇怪,自從孟老漢出事之后 ,這小孟倒是越混越好,如今除了偶爾見到幾面,平日也真見不著了。”楚輕一杯茶等老人家感慨完,也差不多喝完了,她笑著跟老人家告辭了之后,就直接走了出去,一直走到巷尾,才看到應振興一臉兇相地等在那里,看到楚輕出來,嘴角扯了下,嘲諷的笑了笑:“大人這是 查完了?也挺有意思,大人查兇案,不查本家,倒是只查鄰居?!背p也不惱,邊走邊道:“這孟家的宅子從二十五年前就一直沒人住過,我們就算是要進去,也要經(jīng)過孟大的同意,否則,可就算是私闖民宅了,本官這新官上任,可不能頭一把火就被這么給澆熄了,應衙 頭覺得如何?” 應振興愣了下,倒是沒想到對方倒是謹慎:“那大人這是要去孟大家了?” 楚輕卻是搖頭道:“不,誰說要去孟大家了?” 應振興奇怪:“那我們這會兒去哪兒?” 楚輕朝著應振興露齒一笑:“我們?nèi)タ疵侠蠞h啊?!?/br> 應振興幾人瞧著楚輕嘴角的笑,不知為何,渾身打了個寒顫:看孟老漢?孟老漢不是已經(jīng)死了二十多年了嗎?怎么看?看鬼魂兒嗎? 一個時辰后,等應振興幾人站在一座墳塋前,瞧著上面雜草叢生幾乎要漫過墓碑的墳塋,應振興嘴角抽了抽,瞧著正在動手拔草的楚輕:“大人你說的來看孟老漢就是這么看?” 楚輕奇怪看他一眼:“當然不這么看了,這隔著一座墳能看出什么?”說罷,繼續(xù)這么拔草。應振興幾人臉色更加難看了,對視一眼,渾身打了個哆嗦,嘀嘀咕咕道:“這……這新上任的大人怎么這么詭異,辦案就辦案,一上來哪里有就扒人家墳頭的?只剩下一把骨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