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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fā)生那種事,你也是為了要幫我,別難受了,男子漢大丈夫,流血不流淚,你再過兩年就 弱冠了,怎么還跟沒長大似的。” 小滿把人抱得緊緊的:“楚輕,你真的不怪我?” 楚輕搖頭:“不怪?!毙M抱著她好一會兒,才舍得松開手,揉了揉眼睛,有些不好意思,卻還是對著楚輕笑了笑,像是還不確定,又忍不住問了聲:“你……你這些時日都去哪兒了?我找了你好久都沒找到人??磽?dān)心死我了, 你真的不生我的氣嗎?” 小滿惴惴的,他跟楚輕當(dāng)了這么多年的鄰居,他們幾乎是青梅竹馬的一起長大的,楚輕對他來說,很特殊,特殊到他甚至覺得他跟楚輕當(dāng)一輩子好兄弟都可以。 楚輕搖搖頭,看他眼角還有淚痕,心忍不住軟了下來,她曾經(jīng)也想過,如果小滿沒有讓她去趙家,會不會師父就不會死了? 可這的前提是,她只是不想師父死,卻從未怪過小滿。小滿當(dāng)時的出發(fā)點是好的,再說,他也不知道會發(fā)生這種事,所以她還不至于如此是非不分,牽連無辜之人。 楚輕把手里的帕子遞了過去,鄭榮滿握住的時候,望著面前唇紅齒白含笑的少年,又忍不住握住了她的手,緊緊攥著:“楚輕,以后你就是我親兄弟了,我會替張大叔好好照顧你的?!?/br> 楚輕忍不住笑出聲,錘了一下他的肩膀:“我們年級也差不多,我作甚要讓你照顧?” 鄭榮滿不好意思的撓撓頭,他就是想照顧她,想一輩子照顧她。 這邊,兩人相談甚歡,而不遠處刑部外,則是停著一輛不起眼的馬車,馬車前站著一個戴著兜帽的男子,馬車嚴(yán)嚴(yán)實實的,看不出里面的人。 李天嘯修長的手指撩起帷幕,視線落在不遠處相擁的兩人,眉頭深深皺了皺,猛地把帷幕落了下來。 只是不多時,又忍不住掀開了帷幕,朝前方看去,結(jié)果發(fā)現(xiàn)楚輕竟然又朝著那少年郎笑了,還笑得這么好看。 李天嘯感覺自己的心臟像是被一只手給緊緊攥著,怎么都不舒坦。 守在馬車旁的人看馬車?yán)镆恢睕]動靜,輕聲問:“爺,你可要去刑部后堂旁聽?” 李天嘯嗯了聲,卻沒動彈:“那人是誰?” “誰?”男子沒意識到李天嘯說的是誰。 李天嘯抿緊了薄唇:“楚輕身邊的那個少年。” 男子想了想,回答道:“那個是楚公子從小青梅竹馬長大的鄰居,叫鄭榮滿。” “這次怎么讓他來了?”“本來要來的是清水鎮(zhèn)的衙役,不過因為這鄭榮滿與楚公子接觸較多。當(dāng)初發(fā)生跛子張那件事的起因,也正是因為這鄭榮滿聽說了趙府有案子,攛掇著楚公子去的,所以……屬下想,這鄭榮滿大概是內(nèi)疚, 是以才會說通了前來。”男子恭敬回答,他正是李天嘯的親衛(wèi)天一。 李天嘯的臉色在聽到“青梅竹馬”四個字時,臉色沉了沉:“什么青梅竹馬?” 天一愣了下,連忙道:“是,屬下口誤,青梅竹馬指的是一男一女,應(yīng)該是竹馬竹馬。” 李天嘯一口血壓在心口,抑郁不已,他心情更不好了。 只是又忍不住在心里希冀,如果……她是女子就好了。 就好了。 楚輕等安撫好了鄭榮滿之后,就隨從這次幾家的人一起進了刑部。 不如楚輕所料,這次的案子因為人證、物證具在,甄大人當(dāng)場就親筆寫下了一封信,為楚庭張恢復(fù)了名譽,并追封他為清水鎮(zhèn)第一仵作。 趙魁梧則直接被下了大獄,等待皇上親自下旨。 至于那個孩子,則是被暫時交給別人收養(yǎng),等找到合適的人家再做商議。 楚輕再走出刑部的大門時,握著那個寫著“第一仵作”的牌匾,心里卻是酸澀不已。 師父一生都在為官家勞累,可到了死,卻也只是得到了這么一個牌匾。 鄭榮滿在刑部審訊的過程中又聽了一遍楚庭張的慘死,出來時,眼圈紅紅的,望著楚輕,腦袋垂得低低的:“楚輕,我真該死……” 楚輕笑笑:“你又來了。” 鄭榮滿站在楚輕身后,頭輕輕搭在她的肩膀上,不多時,楚輕就感覺衣服浸濕了一塊。 楚輕身體僵了下,本來推拒的動作也慢了下來,把牌匾交給了這次來京城的清水鎮(zhèn)衙門的人接了過去。 之后,轉(zhuǎn)過身:“小滿,真的不怪你,你別自責(zé)了。” 鄭榮滿抬起手遮住了眼睛,啞著聲音道:“楚輕,你陪我去喝一次酒吧?!?/br> “嗯?大娘不是不讓你喝酒……” “就這一次,好不好?”鄭榮滿懇求地看著楚輕,他太難過了。 如果楚輕打他一頓或者罵他一頓,他此刻心里還會好受一些,可偏偏楚輕反倒是還來安慰他。 可事實上,她才是最需要安慰的那一個。 楚輕心軟了下來,她知道鄭榮滿怕是因為師父的事,一輩子都會成為心里的一個梗了,拍了拍他的肩膀,想著這樣也好,醉過一次,以后都不提這件事了,希望他以后能忘了。 他以后好好過他的日子,她待在這里報她的仇。 兩人去了一品齋,包了一間包廂。 鄭榮滿心里難受,直接讓人搬來了兩壇子酒,剛開始的時候,楚輕只是陪著鄭榮滿在喝,只是喝著喝著,也被鄭榮滿的情緒給影響了,也一杯接著一杯的灌著。 等李天嘯處理好刑部的事見過甄大人之后趕到一品齋時,鄭榮滿已經(jīng)喝得醉醺醺的了,楚輕則是呆坐在那里,很顯然也是醉得不輕。 鄭榮滿喝醉了之后,一直握著楚輕的手,跟她說著對不起,哭得一把鼻子一把眼淚的。 李天嘯的臉色很不好,本來他這次來主要是怕楚輕心里難過,他是專門來想安慰楚輕的,畢竟楚輕的師父出事,她才是最難過的人。 可沒想到,她倒是好,反倒是要去安慰鄭榮滿了。 尤其是想到這鄭榮滿抱著她,她竟然還不躲開,再想著兩人熟稔親昵的態(tài)度,李天嘯心里更不舒服了。 他直接走過去,把鄭榮滿還握著楚輕的手給拽了出來。 鄭榮滿仰起頭,迷迷瞪瞪的看李天嘯,大著舌頭問:“你、你誰啊?” 李天嘯懶得理會他,直接彎腰把顯然也醉得不輕的楚輕給攔腰直接抱了起來。 鄭榮滿立刻就去攬:“你、你干什么?”余櫛風(fēng)剛好進來,在鄭榮滿撲過去時,連忙把人給拽住了:“這位公子,我家爺認(rèn)識楚公子,送他回去就行了,哈哈哈,我陪你喝,保證不醉不休?!庇鄼憋L(fēng)朝李天嘯看了眼,李天嘯直接讓人用披風(fēng)把人一 擋,直接抱走了。 不過,他并沒有直接出一品齋,而是去了一間包廂,直接從密室離開了一品齋。 從深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