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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一絲復(fù)雜的神色,他說道:“你難道沒感覺到嗎?這東籬已經(jīng)有著逐漸超越北陵和西洛的趨勢了,你說我會任由東籬這么發(fā)展下去嗎?”說到這,白逸也算是明白了白榆辭的意思,他說道:“父皇是怕這東籬會變成我們北陵的威脅?”白榆辭冷哼了一聲:“不錯,我若是讓東籬在這么發(fā)展下去,就怕到時候是我白榆辭作繭自縛,讓這東籬就像吞并南越國一般,直接吞并了我北陵?!?/br>坐在椅子上,白逸的手輕敲著椅子的扶手,這是白逸在思考時下意識有的動作。良久,只聽到白逸回道:“聽父皇這么說,我也覺得此事極有可能,之前我曾與慕言接觸過,慕言此人是個極有野心和能力的人?!?/br>“只是,我怕……”說到這,白逸停頓了一下,他又有些猶豫的說道:“我怕小顏她……”白榆辭聽罷,冷哼了一下:“這沒出息的丫頭,怎么?如今她還對那慕言心心念念著呢?”白逸點了點頭說道:“只怕是還沒死心呢。”“無事,到時候我再和她說,她身為一國的公主,她應(yīng)該知道國家和情愛這兩邊,哪邊更重要?!卑子苻o擺了擺手說道。白逸嘆了一口氣說道:“要是她能知道,那也就好了?!?/br>兩人正說著,只見這書房的門忽然被打開,一個粉衣女子沖到了白榆辭的身邊說道:“父皇,我不準(zhǔn)你動慕言!”看著在他面前胡鬧的白夕顏,白榆辭眉頭一皺,說道:“白夕顏,不得胡鬧!”“父皇……”聽著白榆辭的語氣,白夕顏委屈的嘟了嘟小嘴,搖著白榆辭的手臂說道。白榆辭將白夕顏抓著他手臂的手松開,對白夕顏嚴(yán)肅的說道:“夕顏,你要懂事,你身為北陵公主,你就應(yīng)當(dāng)為北陵考慮,而非事事都想著哪個男人,而且你要知道,慕言他的心思根本就不在你身上?!?/br>白榆辭的話讓白夕顏一愣,隨后只見白夕顏的眼中閃過了惡毒的神色,她說道:“不過我可是聽說慕言他打算立蕭九歌為后,這群臣罷朝反對呢。”“可是小顏你要知道,一個男人的心不在你身上,你就算是做什么都是徒勞的啊,更何況,那個男人愛的還是另一個男人,這兩人之間又怎能有你的插足之地啊?”看著仍不死心的白夕顏,白逸苦口婆心的勸導(dǎo)著。白夕顏聽著白逸的話,她一甩袖子不干了。只聽她說道:“就算是這樣,我也不會讓那蕭九歌得逞的,我這輩子都不會讓他們在一起的!”語罷,白夕顏冷哼了一聲。離開了這書房。白榆辭擔(dān)心的看著白夕顏的背影,他嘆了一口氣說道:“都是我慣壞的,這夕顏的脾氣,以后只會害了她自己啊?!?/br>聽到白榆辭的話,白逸忙說道:“父皇,你有什么計劃就按你的計劃來吧,小顏那邊你不用擔(dān)心,她就交給我吧,我會說服她的?!?/br>白榆辭看了看白逸,嘆了一口氣說道:“那也就只得這樣了,阿逸,夕顏那邊就交給你去說服她了,不過她那個倔脾氣,唉……”—————————————————————————————————————————此時,西洛國。皇宮內(nèi)一片黑暗,僅有一排排的蠟燭在這片黑暗中發(fā)出幽幽的光。而那將自己包裹在黑袍中的西洛皇帝,在他聽到安仁侯叛變這一消息后,他不禁發(fā)出了“桀桀”的笑聲。只見他從黑袍中緩緩的伸出了左手,他的那手潔白修長,卻又帶著不同于正常人的病態(tài)。隨后,西洛皇帝將左手中的黑線一下又一下的纏繞在他右手的指尖上,而在他右手的無名指處,那黑色的戒指正帶著詭異的氣息。此時西洛皇帝就這么重復(fù)著一個動作。良久,只聽到那西洛皇帝幽幽的說了一聲:“慕言,你也有今天啊……”這聲音就像是從遠(yuǎn)處傳來的一般,空洞而又冰冷。而在那空洞冰冷下,透出的卻是一陣陣的血腥和邪意。“皇……皇上……”一道聲音讓西洛皇帝手上的動作停了下來,他幽幽的看向那坐在他床榻上乖巧的男子,隨后他唇角一勾,緩步走到那男子面前說道:“放心,我不會忘了你的?!?/br>直到西洛皇帝的走近,那男子才看到西洛皇帝那被黑袍掩飾住的面容。他的膚色白皙勝雪,但在那黑袍下的面容卻是無比的邪魅,此時的西洛皇帝唇邊帶著似有似無的邪笑,而在他的左邊耳朵那一顆黑曜石耳釘似乎在透露著一絲絲的邪氣。在黑袍中的西洛皇帝給人一種病態(tài)的美,但卻又像是上好的藝術(shù)品一般容易破碎。而看到西洛皇帝面容的男子,他不禁呆住了,他口中喃喃道:“皇……皇上,您真好看……”這男子是第一次進(jìn)宮,也就是在他不明不白的時候,被人帶到了這里,說是要服侍皇上,那人還和他說:只要把皇上服侍好了,那絕對是吃穿不愁。“好看嗎?”聽到男子的話,西洛皇帝拿著他自己的手輕輕的撫上了臉龐。男子小心翼翼的點了點頭說道:“皇上,您是阿然見過最好看的人了?!?/br>作者有話要說:出來啦,西洛皇帝終于現(xiàn)身了!第68章第六十八章傀儡聽到這,西洛皇帝一笑,他慢慢的湊近男子身邊,靠近他耳朵輕道:“既然你覺得我好看,那么,你做我的傀儡可好?這樣子的話就可以天天看到我了,你說好嗎?”這個聲音就像是魅惑人心一般,讓那叫做“阿然”的男子呆呆的應(yīng)道:“好……”得到了男子的回答,只見西洛皇帝唇角一勾,隨后將那男子擁入懷中吻了起來。因為西洛皇帝的動作,原本他拿來遮面的黑袍所帶的帽子也在這一瞬間掉落。墨發(fā)傾瀉,在這一瞬間西洛皇帝的面容更顯邪魅異常。西洛皇帝的吻讓男子不由得閉上了眼睛,可是在他閉上眼睛的那一瞬間,西洛皇帝原本那黑色的眼眸正緩緩的變成紅色。只見那原本在西洛皇帝懷中的男子似乎在慢慢的失去力氣,隨后竟癱倒在了西洛皇帝的懷中。看著那眼神已逐漸空洞的男子,西洛皇帝將自己原本纏繞在右手的黑線一點一點的解了下來,然后他抬起了男子的右手將黑線給串了上去。黑線先是繞過了男子的食指轉(zhuǎn)了一圈,隨后又避過中指,在男子的無名指上纏了三圈后打了一個結(jié),在打完這個結(jié)后,那線又回到了中指轉(zhuǎn)了一圈。隨后,只見到西洛皇帝從自己懷中掏出了一個戒指,穿過了那條黑線后,套在了男子的無名指處。當(dāng)戒指套在男子的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