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我保證。”阿德里安很認(rèn)真地說道，然后看了看外面的街景，干咳了聲，做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模樣問：“對了，你說你爸爸在知道你連孩子都有了后，差點回房間拿槍，是真的嗎？”

    杰西卡頓時笑了起來，眼睛彎彎的，宛如月牙，帶著一點點得意，很是可愛。

    “放心，艾德?！彼祥L了聲音，仿佛抓到了他的要害，“我爸爸一般情況下是很和善的，就是比較嚴(yán)肅，記得和他對視的時候不要主動轉(zhuǎn)移視線，否則會認(rèn)為你心虛?！?/br>
    她的嘴巴咧得很開，連潔白的貝齒都露在外面，如果是平時，阿德里安少不得湊過去用嘴巴挑逗兩下，不過現(xiàn)在只是挑了挑眉：“好吧?！?/br>
    很快，車子行駛到了目的地，和司機(jī)吩咐了兩句，拿出帶來的禮物——一瓶價格不菲的迪琴酒莊的紅酒——阿德里安隨即挽著杰西卡來到門口按響了門鈴。很快，門的另一邊響起了腳步聲，跟著約書亞就出現(xiàn)在了他們的面前，同時做了個很明顯的松口氣的動作。

    “嗨，艾德，歡迎你來我們家。”約書亞熱情的打著招呼，然后對他們眨了眨眼睛，做了個“小心”的口型。

    “你好，約書亞，見到你真高興?！卑⒌吕锇颤c著頭和杰西卡一起進(jìn)了房間。

    客廳并不大，一眼就可以看到在沙發(fā)旁邊陪著瑪麗玩耍的杰西卡的母親凱瑟琳·阿爾巴，而坐在旁邊的椅子上面帶微笑的看著她們的，則是杰西卡的父親馬克·阿爾巴了。

    “爸爸?！爆旣悤r間發(fā)現(xiàn)了自己的爸爸mama的身影，當(dāng)即脆生生的叫了句，然后丟下手中的玩具，舉起胳膊搖搖晃晃的跑了過來。

    “嘿，瑪麗。”阿德里安笑著蹲下一把將她抱起來，跟著在她rourou的小臉蛋上咬了口，三歲多的小家伙粉嘟嘟的，正是最可愛的時候，“在爺爺奶奶家玩得開心嗎？”

    “開心，奶奶很會講故事，一點都不輸給爸爸，但是爺爺不喜歡笑?！蹦搪暷虤獾男〖一镎f著往阿爾巴夫婦那邊看去。

    已經(jīng)站起來的馬克一改之前的微笑，繃著臉，用非常不友好的目光看著阿德里安，似乎非常的討厭他，而且絲毫不掩飾這點。凱瑟琳倒是保持著禮節(jié)性的笑容，只是眼神頗為復(fù)雜，有些擔(dān)憂和無奈。

    阿德里安剛想說話，但警覺的將腦袋往后一仰，想要偷襲的小家伙頓時撲了個空。

    “瑪麗，我說過什么？這可不是什么好習(xí)慣?！卑⒌吕锇驳芍畠?，沒能咬到瑪麗卻一點都不啪，只是咯咯的笑個不停。

    “爸爸的耳朵就那么的……美味嗎？”阿德里安有些惱火的問道，她在幾個月大的時候就喜歡在他臉蛋上咬來咬去，現(xiàn)在都3歲多了居然還改不過來，真是讓人郁悶。

    “嗯啊?！爆旣惍?dāng)即用力點起自己的腦袋來，就好像上了發(fā)條似的，那調(diào)皮可愛的模樣周圍的幾個人都不由笑了起來，除了馬克·阿爾巴。好吧，他多少還是將嘴角勾了起來，但看著阿德里安的目光依然非常的厭惡。

    “杰西，你確定瑪麗的愛好不是遺傳自你？”阿德里安看向杰西卡。

    “為什么不是你？”杰西卡笑嘻嘻的反問，“我們家里可沒有這種愛好，不過——”

    她伸手將女兒從他懷里抱了過來：“我始終認(rèn)為，這是瑪麗在為我出氣，她知道m(xù)ama受委屈了，她要為mama討回公道?！?/br>
    阿德里安翻了翻眼睛，瞟了眼竊笑中的約書亞，然后對杰西卡的母親伸出手來：“你好，凱瑟琳，很抱歉我今天才來見你們，請叫我阿德里安或者艾德。”

    “你好，阿德里安?！眲P瑟琳依然保持著復(fù)雜的卻又很有禮節(jié)的笑容和他握了握手。

    “你好，馬克……”阿德里安隨即轉(zhuǎn)向馬克，后者卻哼了一聲：“我想我們的關(guān)系還沒有到那一步?！?/br>
    但隨即凱瑟琳就輕輕推了下丈夫，馬克這才不情愿的握住了他的手：“隨便你吧?！?/br>
    “謝謝?！卑⒌吕锇脖３种L(fēng)度，直到松開后才暗自吸了口涼氣，對方在手上很是用了一番力，雖然不至于捏得他叫起來，但也不怎么好受。馬克的個子雖然比他矮了一點點，但因為在軍隊里服過役，塊頭卻是滿大的，加上皮膚相對比較黑，站在面前頗有壓迫感，看來今天這頓晚餐不是那么容易吃的。

    盡管馬克·阿爾巴表現(xiàn)出來的態(tài)度讓客廳里的氣氛為之一僵，但在凱瑟琳·阿爾巴的調(diào)整下還是慢慢又活躍了起來，加上馬克之后除了繼續(xù)毫無保留的表示出對阿德里安的厭惡態(tài)度外，基本上沒有說什么不客氣的話，所以一直到吃晚餐的時候都還算比較融洽。

    “坦率的說，這并不容易，因為所有人都知道電影學(xué)院不喜歡非現(xiàn)實作品。但也并不是一點機(jī)會都沒有，電影學(xué)院這兩年也在不斷的求變求新，吸納年輕人讓自己顯得不是那么古板，所以我還是有些信心的?！币贿呍诓妥郎嫌弥€算豐盛的晚餐，阿德里安一邊借著約書亞將話題拉到奧斯卡上面來的機(jī)會，為凱瑟琳解釋著自己的作品。

    既然暫時和父親無法進(jìn)行溝通，那就從母親這邊下手好了，事實上，他這一整晚都在不動聲色的通過言辭討好著凱瑟琳，這的確起到了一些效果，只是同樣也導(dǎo)致了凱瑟琳總是用一副……看女婿的目光看自己。

    “聽起來很不錯?！眲P瑟琳笑著將杯子舉了起來，“也許我們應(yīng)該敬你一杯，祝你能打破一個記錄?！?/br>
    “謝謝?！卑⒌吕锇惨才e了舉手中的杯子，小啜一口后很自然從旁邊拿起紙巾，為坐在自己身邊的瑪麗擦了擦嘴角。

    “小心顧著下巴，還有，豆子為什么一顆都沒吃？”擦完之后阿德里安又輕輕敲了敲她的盤子。

    “我不喜歡?！爆旣愢狡鹱彀扇鰦傻膿u著腦袋。

    “那可不行，已經(jīng)分給你很少了，一點都不吃可不行。”阿德里安豎起手指搖了搖，一副好老爸的模樣。

    “可是jiejie說了，我們要和大壞蛋爸爸進(jìn)行抗?fàn)??！爆旣愐廊秽街彀停钦J(rèn)真的模樣讓約書亞他們噗嗤笑了出來。

    “好吧，瑪麗，既然如此，要么選擇抗?fàn)幨?，要么選擇抗?fàn)幨〔⒏冻龃鷥r，很大的代價?！卑⒌吕锇病巴{”地說道，小家伙眨巴著眼睛，片刻后終于不情愿的拿起勺子盛起盤子里豆子往嘴巴里送。

    “這才是好女孩?！卑⒌吕锇部洫劻司洌缓蟛庞謱⒆⒁饬D(zhuǎn)移到飯桌上來，正好捕捉到了凱瑟琳不那么好看的臉色。

    這不奇怪，瑪麗在這以前已經(jīng)說了好幾次jiejie怎么怎么，而他和杰西卡只有一個孩子，那么jiejie是誰可想而知。即使凱瑟琳因為阿德里安所展現(xiàn)出來的風(fēng)度對他很好感，面對這種情況恐怕也不會太高興，不過沒關(guān)系，要搞定這件事光取得凱瑟琳一個人的好感是沒用的。

    “那么，阿德里安?！瘪R克這時開口了，他的目光緊緊盯著阿德里安，“作為好萊塢的花花公子，你怎么看？”

    “這是事實?！卑⒌吕锇猜柫寺柤纾稽c都沒有回避，“我確實是個花花公子?！?/br>
    “現(xiàn)在也是。”馬克挑起眉來。

    “是?。　卑⒌吕锇惨廊皇悄敲吹脑频L(fēng)輕，即使杰西卡看了他一眼，“和不同的女人約會總能讓我迸發(fā)出許多靈感來，然后轉(zhuǎn)化為作品。比如，最開始只是個普通的舞蹈故事，我在有了個構(gòu)思后就交給了其他編劇不再注意，但在和杰西的不斷接觸下，她的一些感受讓我忽然的想起了這個構(gòu)思，于是就有了大家在影院里看到的那個故事。直到現(xiàn)在，我都很喜歡杰西在最后跳的那段舞蹈，非常出色?！?/br>
    說完后，他才對杰西卡回應(yīng)的笑了笑，杰西卡則低下頭去，嘴角微微彎起，看起來還是很懷念當(dāng)初那段時光的。

    阿德里安說得很是誠懇，而且至少事實看起來也是的確是這樣，但作為父母，阿爾巴夫婦絕對不會接受這種說法。只是他們同樣也難以反駁，因為沒有人比他更符合這句話的描述，好萊塢宣稱女人是他們的靈感源泉的導(dǎo)演不少，羅曼·羅蘭斯基、沃倫·比蒂、伍迪·艾倫等等，都曾這樣表示過，但和阿德里安對比起來那就是小巫見大巫了。

    不說剛才關(guān)于杰西卡的靈感，也不說那些因為他紅起來的女人，以及他為整個集團(tuán)源源不斷的提供的那些構(gòu)思，光是五年五個奧斯卡影后就足夠讓許多人側(cè)目了。就算在這和拐騙了他們女兒是兩碼事，面對強(qiáng)大的事實，一時也不好說話，難道要毫無風(fēng)度的大吵大鬧么？別忘了，是他們“邀請”他過來的。

    所以，馬克很冷靜的問了另一個問題：“你沒有結(jié)婚的打算，對嗎？”

    “以前有過，現(xiàn)在，不可能了。”阿德里安還是非常的誠懇。

    這番話隨即讓房間里的氛圍降了下來，凱瑟琳沒有再出聲，杰西卡也陷入了某些思緒，約書亞倒是眼睛轉(zhuǎn)來轉(zhuǎn)去想要說點什么，但始終沒有開口。晚餐就這么落下了帷幕，等收拾好了桌子又在客廳里呆了幾分鐘，阿德里安這才和馬克一起去了樓上的房間進(jìn)行……男人和男人的對話。

    “我不喜歡，科威爾先生，一點都不喜歡?！边M(jìn)了房間后馬克·阿爾巴就毫不客氣地說道，連稱呼都改了。

    “我能理解，馬克?！卑⒌吕锇膊灰詾橐獾男α诵?，“如果瑪麗長大了，也和一個花花公子攪和到一起，甚至在18歲就生下了孩子，我也會非常生氣，恨不得殺了他。”

    簡單的一句話就將馬克要說的堵了回去，不管怎么說，是他“邀請”他過來的，即使不得不這么做。所以就算他當(dāng)初在知道后想要拿槍殺人，但現(xiàn)在也該冷靜下來了，阿德里安也就沒有必要對馬克示弱，他可不是杰西卡。

    “我稍微做了些調(diào)查，科威爾先生，我相信像杰西這樣被你蒙騙的姑娘還有不少?！钡闪怂肷魏?，馬克隨即又道。

    “我想你用錯了個詞?！卑⒌吕锇藏Q起指頭搖了搖，“我從來沒有蒙騙過杰西，她對我的一切都很清楚?！?/br>
    “杰西是我的女兒，我很了解她，她不是那種輕浮的女孩，我有理由相信你對她進(jìn)行過暗示或威脅，讓她不得不和你在一起?！瘪R克嚴(yán)厲地說道。

    “最開始確實有一點，我從不否認(rèn)，如果杰西要離開，我不會阻止，我會送上祝福?！卑⒌吕锇矓傞_手，“當(dāng)然，瑪麗是我的孩子，我不會把她交給任何人?！?/br>
    “終于承認(rèn)了？”馬克譏笑著緊追不放，“我不是沒見過你這樣的年輕富豪和花花公子，一旦看上哪個女孩就會窮追不舍，而當(dāng)你們玩膩了之后，便不負(fù)責(zé)任的拋到一邊不聞不問，別在我面前裝出一副無辜的模樣，小子！”

    阿德里安瞇起眼睛，他實在很不喜歡馬克這種態(tài)度，他當(dāng)自己是什么？罪犯嗎？

    “我相信你應(yīng)該清楚，馬克，我和杰西之間是符合法律的?！彼裘颊f道，然后在對方開口前豎起食指，“知道嗎，杰西過來告訴我，她不小心懷孕的時候，其實還有一個更好的解決方法：找一所醫(yī)院墮胎。我相信以我的實力，找一家可以封口的醫(yī)院和醫(yī)生一點都不難，而且懷孕不過三周，并不麻煩，再支付一筆營養(yǎng)費給杰西，從此不再見面，你們可能永遠(yuǎn)不知道她經(jīng)歷過什么！”

    馬克的臉色隨即變黑了。

    “但我沒有想過這個?！卑⒌吕锇诧w快地說道，“一秒鐘都沒有，這和天主教和受精卵是否生命都沒有關(guān)系，我從一開始就是以孩子生下來之后要怎么辦來做決定的，無論怎樣，杰西肚子里那個是我的孩子，我不會讓自己的孩子流落在外。你可以指責(zé)我是花花公子是混蛋，你可以說我道德有虧，但你絕對不能說我不負(fù)責(zé)！絕對不能！”

    飛快的卻又鏗鏘有力的話語讓馬克一時說不出話來。

    “恕我冒犯，馬克，也許你很關(guān)心杰西，但在我看來，你始終只是半個合格的父親?！卑⒌吕锇惨沧兊迷絹碓讲豢蜌?，“是的，你將她教育得很好，坦率的說，杰西雖然喜歡玩，但她在好萊塢比大多數(shù)姑娘都能守住自己的底線，這是你和凱瑟琳的功勞，但是，你并明白她心里真正想要的是什么?！?/br>
    “你說我不明白我女兒想要什么？”馬克眉頭緊皺，但阿德里安一點都不理睬的繼續(xù)說了下去：“我還記得次見到杰西的模樣，她就那么站在那里，攝影棚里，鏡頭面前，渴望著展現(xiàn)自己的魅力，渴望得到人們的認(rèn)可。但同時，她又非常的害怕，如果搞砸了怎么辦？如果大家都不喜歡怎么辦？她是如此的希望表現(xiàn)自己又是那么的害怕、擔(dān)心和缺乏安全感，那種矛盾的感覺隨即吸引了我，這也是的由來。”

    說到這里他長出了口氣：“杰西跟我講過她小時候的故事，生病、長時間住院、不停的搬來搬去以及缺乏朋友等等，同時還有一點，父母對她管得過于嚴(yán)苛了。我并非想說這是錯誤，毫無疑問，孩子需要管教，但同時也不能讓她們感覺自己仿佛被困在鳥籠當(dāng)中，望著天邊的云彩卻不敢展開翅膀飛翔。這就是溝通的問題了，馬克，父親是孩子的榜樣，她們在長大的過程中或許會叛逆、不聽話，但父親曾經(jīng)的形象始終會留在她們心中。所以，她們愿不愿意和你溝通，能不能向你傾訴，取決于曾經(jīng)的溝通方式?！?/br>
    馬克的神色變幻不定。

    “也許你覺得，我今天和瑪麗的嬉鬧是做給你們看的，是為了給你們留下個好印象。”阿德里安依然不停，“但是你錯了，我一直和瑪麗這么溝通的，我和所有的孩子都是如此溝通的，我自認(rèn)為自己還是能做一個好父親。”

    “你不可能保護(hù)杰西一輩子，你不可能永遠(yuǎn)用你的條條框框的約束她，馬克，但你可以為她做一把需要時出現(xiàn)的，爭風(fēng)擋雨的傘。”他最后終結(jié)地說道。

    第二百四十五章借勢

    “謝謝你們的款待，凱瑟琳，馬克，這是一次豐盛卻不奢華的晚餐，讓人難以忘懷。”站在門口，阿德里安抱著瑪麗，挽著杰西卡對送到門口的阿爾巴夫婦如此說道。

    “很高興……你能喜歡，艾德，有空……”略有些苦笑的凱瑟琳看了一眼，在談話之后就黑著臉卻什么都沒說的丈夫，“也許你可以和杰西、瑪麗常來?！?/br>
    “我會的?！卑⒌吕锇颤c了點頭，然后捏了捏女兒的小臉蛋，“嘿，瑪麗，我們要走了，跟爺爺奶奶道聲晚安吧?！?/br>
    “晚安，爺爺奶奶。”小家伙打著哈欠，小臉蛋上全是倦意，平時這個時候差不多也該入睡了。

    “我走了mama，我會帶瑪麗經(jīng)?；貋砜茨銈兊?。”算是松了口氣的杰西卡和母親擁抱了下，然后又有些小心的看了父親一眼。

    馬克擠出個笑容來，他伸手本想要去摸女兒的腦袋，但猶豫了下后最終只是拍了拍她的肩膀：“去吧，我和你mama……都……尊重……你的選擇?！?/br>
    他說得很是艱難，中途停頓了兩三次，臉也有些抽搐，但終究還是全部說了出去。然后，在說完后他多少算是輕松了些，看了阿德里安一眼后，隨即又道：“有什么事一定要告訴我們，我和你mama是你最堅實的后盾，如果有人欺負(fù)你，我會毫不客氣的給他顏色看。”

    “我會的爸爸?！苯芪骺ㄐα似饋?，阿德里安則裝作沒有看到。

    之后，他們一路走到了街邊，在約書亞的護(hù)送下，上了已經(jīng)等在那里的車子。

    “你不會怪我吧，艾德？”約書亞抓著腦袋，終于還是問了出來，有些不好意思和……害怕。

    “別擔(dān)心，約書亞，我不會對你做什么的。”阿德里安笑著摟住了他的肩膀，“雖然一開始確實有些生氣，但現(xiàn)在想想這樣也挺不錯，等瑪麗再大點，就不好將她介紹給你的父母了，而你的父母要接受她也可能需要時間，而時間從來都是引起變化的主要原因，從這點來說，你也算是個幸運星。”

    “真的嗎？”約書亞頓時松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