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來，阿德里安對這個家伙的好感了，捧他起來似乎也是可以考慮。不過現(xiàn)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處理。

    “約瑟夫！你到哪里去了！我要的人呢！”阿德里安有些惱火的高聲叫道，很快一個微喘著氣的聲音傳了過來：“我來了，阿德里安先生，我來了?！?/br>
    瘦削的人影匆匆走了過來，他的身后還跟著一個差不多5英尺5英寸高，年齡大約在20歲左右的年輕女孩，而且邊走邊好奇的左顧右盼。

    “我……我找到你要的人了，阿德里安先生?！奔s瑟夫擦著那他冒著細汗的額頭拉過年輕的女孩就要為他介紹，“這是……”

    “這是我需要的演員，約瑟夫？這是我需要的？”阿德里安瞟了女孩一眼，隨即用壓制住了怒火的語氣詰問道，“你到底明白我需要什么樣的演員嗎，約瑟夫？你看看她的樣子，看看！我需要的是一個瘦弱的，看起來讓人不會放在心上的有些病懨懨的女孩，可你找來的是什么？一頭亂糟糟的短發(fā)，基本上就沒怎么打理過，別告訴我，她實際是個男的！”

    “阿……阿德里安先生，我可以解釋……”約瑟夫揮舞著雙手慌忙說道。

    “沒有什么好解釋的，約瑟夫，你自己想想這已經(jīng)是第幾次了？”阿德里安嚴厲地看著他，“不說之前的那些事情，女演員的事情早在幾天前就已經(jīng)談好了——即使這個角色的鏡頭不多——可你一直拖到了現(xiàn)在！你以為隨便在街上拉一個人過來就算完成任務(wù)了？！”

    “抱歉，阿德里安先生，我只是……”可憐的助理看上去似乎快哭出來了。

    “對不起，導(dǎo)演先生，我可以說句話嗎？”一個清冽的聲音插了進來，帶著抑揚頓挫的英國口音聽起來很是悅耳，只是說話的人卻滿臉的慍怒。

    “很遺憾，小姐，我不會隨便找個毫無經(jīng)驗的人來擔(dān)任這個角色的，如果你只是抱著好奇的態(tài)度想要試試，那么請回吧?！卑⒌吕锇埠敛涣羟榈卣f道。

    “我不得不說，你一點紳士風(fēng)度都沒有，導(dǎo)演先生！”女孩的語氣里帶上了譏諷，“之前的關(guān)于我性別的誹謗暫且不提，我真的很想知道你是如何斷定我毫無經(jīng)驗的？”

    在那對明亮的棕色眸子的注視下，阿德里安的喉頭輕微滾動了下，但他肯定不會在這個時候認錯，迅速定下神來反問道：“你又如何證明自己有經(jīng)驗?zāi)?，小姐？?/br>
    “是的，我承認是被約瑟夫先生從大街上拉來的，但這并不能說明什么。我的父親和母親都是出色的演員并且頗具名氣，我完全算得上是出生在演藝之家，并且在學(xué)校的戲劇團中也曾多次擔(dān)任角色——當然，導(dǎo)演先生‘您’肯定不需要知道這些?！?/br>
    周圍響起低低的笑聲，直到被阿德里安掃了他們一眼后才算停了下去。阿德里安想要反駁的說上兩句，可面前女孩根本不給他機會：“不過‘您’肯定會說，無論父母是演員還是在學(xué)校的戲劇團里擔(dān)任過角色同樣不能說明什么，畢竟戲劇和電影是兩回事，理論和實際cao作也是有區(qū)別的，可問題在于——你連嘗試的機會都不給，又憑什么隨隨便便否定一個人沒有能力？哦，是的，‘您’有這個權(quán)利，哪怕犧牲了公正和公平。”

    阿德里安的臉色微微有些發(fā)青，他沒想到這個牙尖嘴利的女孩居然敢當眾這么對他說話，要知道他好不容易才……好吧，反正目前看起來也沒別的人選，那么，你會知道什么是公正和公平的！

    “弗吉爾，過來給她上妝，然后試拍兩個鏡頭?！币谎圆话l(fā)地盯了女孩許久之后，阿德里安轉(zhuǎn)向了遠處的化妝師。

    年輕的女孩明顯地松了口氣，但隨即在阿德里安的目光轉(zhuǎn)過來的時候再次抬高了下巴，可惜阿德里安的目光并沒有在她身上停留，而是往攝像機那邊走了過去。女孩撇了撇嘴，對著阿德里安的背影小小地揮了下拳頭，然后跟著約瑟夫去化妝了。

    “好了，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得到了這個角色——”阿德里安看了下合約上面的簽字，“凱瑟琳·貝琴薩小姐，相關(guān)事宜相信約瑟夫已經(jīng)告訴你了，我想你應(yīng)該沒什么問題吧？”

    “是的，導(dǎo)演先生……我會盡量做到最好?！苯袆P瑟琳的女孩本來想要問問阿德里安的名字，不過看到他那張毫無表情的臉后隨即打消了這個念頭，然后仿佛小孩子故意示威似的挺了挺她那發(fā)育得還算不錯的胸部：“你不會后悔的，先生！”

    “希望如此！”阿德里安簡短地回答道，然后轉(zhuǎn)身去指揮起其他人準備將剩下的部分一口氣拍完。女孩聳了聳肩沒再說什么，找了個地方坐下起屬于自己的薄薄的劇本來，她并沒有看見阿德里安嘴角的那抹冷笑。

    在工作人員將那個幾個青年毒販的窩點布景搭建起來后，阿德里安像以前那樣先親自cao縱攝像機拍了幾個簡單的鏡頭，然后循序漸進地放手加快了速度。幾段并不復(fù)雜的戲份之后，就輪到凱瑟琳小姐上場了。

    作為整部電影中唯一的女性角色，她戲份并不多，如果發(fā)揮得出色的話，最多三天就可以拍完。凱瑟琳所飾演的是那群青年毒販中某個人的女朋友，吸大麻已經(jīng)吸得整天處在一種迷糊狀態(tài)中，什么事情都做不了只能躺在沙發(fā)上，到哪里去都要被人攙扶。當然，角色雖然看似沒用，但在情況危急的時候還是有非常讓人吃驚的表現(xiàn)的。

    雖然角色相對簡單，可要出色演繹出來的話還是需要一點表演功底的，木呆呆地坐在沙發(fā)上可不是吸大麻吸到神志不清應(yīng)有的模樣，如果不小心的話連續(xù)性的NG對于新人來說那是肯定的事，更何況執(zhí)掌導(dǎo)筒的阿德里安還不懷好意。

    “請你告訴我，貝琴薩小姐，請你告訴我，你那個樣子真的像是個吸大麻吸得神志不清的人嗎？你確定你那個樣子是吸大麻過多而不是因為大腦中間的胼胝體被忽然的切斷了？”在喊了“cut”之后阿德里安頓時毫不留情地問了起來。

    “我……”片場中的凱瑟琳只說了一個詞就閉上了嘴巴，這樣的情況已經(jīng)反復(fù)出現(xiàn)了十來次，即便是傻瓜也知道他是在針對她。

    “還記得我對你說過多少次，貝琴薩小姐？”阿德里安繼續(xù)譏諷地說著，“要用心去體會角色的感覺然后用肢體語言表達出來！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NG多少次浪費多少膠片了？可你幾乎沒有半點改進，說實話，如果不是法律明文禁止的話，我真的很想讓你真地吸大麻吸到那個狀態(tài)！”

    整個片場一片寧靜，只有阿德里安的話語在當中回蕩，通常情況下都會出來打圓場的丹尼斯也保持著沉默，因為他清楚阿德里安為什么要這么做。說白了還是導(dǎo)演的權(quán)威問題，即便阿德里安是老板是制片人是導(dǎo)演，可他畢竟還是個剛?cè)胄械男氯?，如果不能迅速建立起屬于自己的威信，那么遲早也會出現(xiàn)的麻煩。本來這件事已經(jīng)做得差不多了，可這位凱瑟琳·貝琴薩小姐卻突如其來的當面挑戰(zhàn)差點讓事情失去控制，從哪里失去就要從哪里拿回來，阿德里安自然是毫不客氣地拿她開刀了。

    所幸阿德里安雖然非常的不高興，還是保持著一定的分寸，再數(shù)落了幾句后終于停了下來，看看時間隨即宣布今天的拍攝到此為止。

    一時間各種聲音響了起來，低垂著腦袋始終不出一聲的凱瑟琳也總算松開了捏得緊緊的拳頭，暗中恨恨地看了阿德里安一眼，默不作聲地幫忙收拾起東西來。第九章報復(fù)與反報復(fù)

    “好了mama，我說過了，一個小角色而已，最多花上兩三天的時間。我會照顧自己，我不是兩三歲的小孩子……好吧好吧，我會注意的……再見，我愛你！”凱瑟琳放下手中的電話，出神地看了旅館柜臺上的電話機好半晌才長長出了口氣，捏了捏拳頭又磨了磨牙齒，帶著恨意掃了四周一眼后離開柜臺往樓上走去。

    一想到下午的事情，羞辱的感覺就涌上了心頭，就好像在眾人面前被剝光一切任憑他們嘲笑。凱瑟琳的嘴唇抿得緊緊的，冷著一張臉回到房間后，看著鏡子里面的自己胸口不斷起伏。那種感覺簡直糟透了！就像……父親去世的時候那樣。

    “該死的混蛋，我只是稍微質(zhì)疑了下他的看法，沒想到他居然會這樣……混蛋！心胸狹窄的混蛋！”凱瑟琳在房間里來回走動著，低聲咒罵著，不斷做著深呼吸，“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有多少人會那么正式的和一個臨時演員簽合約！我真蠢，我當時就應(yīng)該看出來……”

    長長地出了口氣又用雙手搓揉了臉頰后，凱瑟琳終于平靜了下來。顯然，阿德里安之所以用這招就是讓她想一走了之都不行，擺明了要好好“回報”她。既然如此，那就等著瞧好了，別以為我好欺負！凱瑟琳在心里狠狠說道。

    如同她預(yù)料的那樣，第二天繼續(xù)拍攝的時候依然被阿德里安不住的刁難，凱瑟琳從頭到尾什么話都沒說，始終低垂著腦袋一副“對不起”、“我的錯”的模樣。大概阿德里安覺得這樣已經(jīng)足夠了，終于放兩個鏡頭通過了，然后他宣布轉(zhuǎn)拍其他戲份而讓凱瑟琳再去重新劇本揣摩人物應(yīng)有的感覺。

    凱瑟琳還是什么話都不說的乖乖到角落里去看起劇本來，就仿佛已經(jīng)被阿德里安馴服了一般。在幾個工作人員過來安慰了幾句后，大部分人隨即把精力投入了接下來的拍攝當中。如果以為凱瑟琳真的就此罷休的話那就大錯特錯了，她從一開始就在仔細的觀察，第三次NG后心里就有了計較，現(xiàn)在只不過在等一個機會。

    終于，機會來了，在拍攝了一段種植大麻的鏡頭后阿德里安宣布休息10分鐘，觀察了下四周后凱瑟琳不動聲色地站起身來，施施然走到離攝像機不遠處的小桌面前，拿起放在上面的咖啡壺又施施然地走開了。

    離開劇組眾人的視線后凱瑟琳大步走到了洗手間面前，再次小心地看了看四周，飛速地開門走了進去。將壺中剩余的咖啡倒入水池中又沖洗了下，她提著咖啡壺帶著冷笑走進了隔間，鎖好確定這里沒別的人后她咬牙切齒的將咖啡壺放在地上然后撈開了自己的裙子。

    這是導(dǎo)演專用的咖啡壺，阿德里安每天都要喝上一到兩壺咖啡或者紅茶，自然而然的成為了凱瑟琳的目標。她只是個還不到20歲的青春少女，才不會瞻前顧后怕這怕那的，憑沖動和感情做事實在太正常不過了。

    在將一切處理好又忍住小小的惡心把咖啡壺擦拭了下并往里面放了些準備好了的用于掩蓋氣味的東西后，凱瑟琳深吸了口氣大搖大擺地回到了片場。剛好阿德里安正和攝影師和副導(dǎo)演在交談，而其他人都在各忙各的，所以她順利地將咖啡壺放回了原位。

    帶著一絲得意和幸災(zāi)樂禍，凱瑟琳坐回了自己的位置，然后等著看這個混蛋接受懲罰。然而讓她郁悶的是，阿德里安似乎全情投入到了拍攝當中，在接下來的一個多小時里根本碰都沒有碰咖啡壺。

    你遲早要喝的！凱瑟琳在心里恨恨地說道?？上н@種心態(tài)并不能讓阿德里安馬上就去喝咖啡反而讓她在接下來的拍攝中連續(xù)NG幾次，又被阿德里安譏諷了一番。

    忍耐，要忍耐，很快他就會嘗到苦頭。凱瑟琳在心中為自己打著氣，依然低眉順眼地聽著阿德里安的數(shù)落?？偹?，雖然斷斷續(xù)續(xù)又NG了數(shù)次，還是過了兩、三個鏡頭。

    “就這樣吧！接下來休息15分鐘，然后拍攝34幕55場?！庇诌^了一個鏡頭后阿德里安宣布地說道，接著對凱瑟琳招了招手：“請過來下，貝琴薩小姐?！?/br>
    凱瑟琳有些疑惑地眨了眨眼睛，但很快走了過去，因為她看見阿德里安走到小桌邊找起了杯子，還有什么比當面看著自己的計劃成功更暢快的事情嗎？

    “知道你剛才的問題出在哪里嗎？”阿德里安頭也沒回地說道。

    “嗯……太死板了，長期吸大麻的話……會變得淡漠、呆滯、精神力不集中等等癥狀，但不是……翻白著眼睛像條快死的魚?！眲P瑟琳思考著小心翼翼地說道，雖然阿德里安背對著她，但她還是看得出他在做什么，一顆心頓時提到了嗓子眼。

    “很好，這說明至少你還在動腦筋觀察——哈，今天準備的是紅茶——我希望你能保持下去，別總是讓我來提醒你，明白嗎？”阿德里安轉(zhuǎn)過身來，手中端著兩個杯子。

    “是的，我明白……這是？”凱瑟琳愣愣地看著遞到自己面前的杯子。

    “請你喝一杯，算是個鼓勵，然后我們扯平了?！卑⒌吕锇灿谜J真的口吻說道。

    “這……”凱瑟琳的臉色微微有些發(fā)白，她完全沒料到會出現(xiàn)這種情況。

    “怎么了？有什么問題嗎？”阿德里安覺察到了她的異樣。

    “不……沒什么……只是……有些意外?！眲P瑟琳解釋了幾句，在心里咬了咬牙，伸手接過了杯子，看著里面蕩起一圈圈波紋的褐色液體忍不住微微顫抖了下。

    “意外？”阿德里安輕笑了兩聲，“覺得現(xiàn)在的我和最開始的時候不太一樣？”

    “嗯……這個……”凱瑟琳也不知道該說什么，只是在心里不斷咬牙切齒。

    還好阿德里安沒有再說下去，聳了聳肩后舉起了杯子：“你會知道原因的?！?/br>
    凱瑟琳略松口氣勉強笑著也舉了舉杯子，她以為這樣就行了，可沒料到阿德里安的眼睛眨也不眨的看著自己，顯然是打算看著她喝下去。

    該死的！該死的！凱瑟琳在心里連聲怒吼，她怎么也沒想到最后會出現(xiàn)現(xiàn)在這種局面，如果不是還有個念頭支撐著她，說不定此刻臉上已經(jīng)變色了。

    要是換作別人，肯定已經(jīng)覺察到不對了，可惜凱瑟琳只是個十多歲的年輕女孩，沖動任性起來也就會忽略掉一些東西。她咬著腮幫子將杯子舉到唇邊，忍住翻騰的惡心感閉上了眼睛，雖然只讓液體碰了碰嘴唇，但那種惡心的感覺差點讓她抽搐起來。

    只要能他喝下去！只要他喝了！凱瑟琳強行按捺住心里的羞憤，眼睛死死地盯著阿德里安。她所做的這些只有一個目的！

    然后阿德里安笑了笑，隨手將杯子里的液體潑了出來，然后在凱瑟琳發(fā)愣的目光從一堆報紙中間拿出個一模一樣的咖啡壺。

    “你該不會以為，我真的會喝下去吧？”阿德里安將兩個咖啡壺擺放在一起，看著凱瑟琳用嘲弄的語氣說道。

    凱瑟琳愣愣地看著阿德里安，臉色霎時變得雪白，哆嗦著嘴唇一句話都說不出來。阿德里安也不說話，只是玩味地看著她。

    一種無法形容無法訴說的羞辱涌上了心頭，那雙彌漫起了霧氣的漂亮眼睛用憎恨而絕望的目光看著阿德里安。啪了一聲響，凱瑟琳猛的將杯子摔在了墻壁上，扭頭往走廊跑去。

    阿德里安聳了聳肩，然后對周圍聞聲看過來的人揮了揮手：“好了，沒你們的事?！?/br>
    他從來沒有放松過對凱瑟琳的觀察，這個女孩既然敢一開始就和他作對，絕不可能在拍攝中那么老實的讓他訓(xùn)斥。凱瑟琳自以為做得神不知鬼不覺，其實一舉一動都落在了阿德里安的眼中。既然她敢這么放肆，不好好收拾一下怎么對得起她？

    雖然大家都收回了自己的目光，但是難免還是有些竊竊私語。阿德里安摸了摸下巴，隨手拿起咖啡壺和杯子往凱瑟琳離開的地方走去。他本以為凱瑟琳會把杯子砸在自己身上，當時還略略做了個躲閃的動作，沒想到她只是隨便砸在了墻壁上，從這方面來說……

    搜尋了幾個房間后，阿德里安終于在用來放置雜物的那個房間外面聽到了輕微的抽泣聲，小心打開門縫看了看，女孩正背對門口倚在墻壁上捧著臉蛋低聲地抽泣著，若有若無的，似乎強行忍受著，只有忍不住了才會發(fā)出聲音。

    外面的阿德里安搖了搖頭，然后推門而入：“想要捉弄人，怎么可以沒有被捉弄的準備？”

    “你來做什么？”凱瑟琳猛地轉(zhuǎn)過頭來，紅著眼睛憤恨的死死瞪著阿德里安，“Fuckyou！你這混蛋！你這惡棍！Fuckyou！”

    “好了，放松，沒什么大不了的！”

    “如果你是來欣賞你的勝利果實的，那么我告訴你，你已經(jīng)欣賞到了！所以，現(xiàn)在給我滾出去！滾出去！”

    “我說了，放松，只是一杯紅茶而已，別這么大驚小怪的?！?/br>
    還想要罵什么的凱瑟琳頓時愣住了，好幾秒鐘后才有些結(jié)巴地問道：“什……什么？”

    “只是紅茶而已?！卑⒌吕锇埠眯Φ呐e起手中的咖啡壺晃了晃，“不是你的……嗯……禮物，我又不是變態(tài)。”第十章和解

    “……紅茶？”半晌之后凱瑟琳終于再次吐出了一個詞，臉上保持著傻愣愣的神色盯著阿德里安手中的咖啡壺，仿佛不知道這個詞是什么意思。

    阿德里安無奈地揚了揚手，將壺里的紅茶倒進了手中的杯子，然后舉了起來：“紅茶?！?/br>
    說完他將杯子送到了嘴邊張開就要飲上一口，就在這時他忽然覺察到了什么，仔細觀察了下又用鼻子聞了聞，跟著猛的將杯子扔了出去。

    “該死的！真是見鬼了！”阿德里安大叫著躲閃著杯子落地后濺出來的液體，手中的咖啡壺也跟著他的動作一陣咣當咣當?shù)捻?，似乎“紅茶”要從里面溢出來了。

    阿德里安想也沒想就將咖啡壺也丟了出去，然后繼續(xù)一邊惱火地叫著一邊躲著咖啡壺里濺出來的液體，那模樣真是既狼狽又古怪。

    凱瑟琳目瞪口呆地看著面前發(fā)生的一切，等她明白過來后當即噗嗤一聲笑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