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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核電廠他都照樣抽,用得著這家伙來裝好人?洗手間是酒店唯一沒裝監(jiān)控的公共場所,在這兒打了人一出門就說不清楚誰先動的手。他本來真的是想給盛驍兩拳的,可一抓上他胳膊,沈俊彬自估憤怒給人帶來的力量是有限的——他可能打不過他。他忽然想,如果他真讓盛驍引咎辭職走了,他留在明泉國際會議中心也挺沒意思的。做什么呢?享受開荒的樂趣嗎?很快他就發(fā)現(xiàn),盛驍要臉,不敢跟自己動手。這個人寧可被人扯歪了領子抵在墻上,也不敢大聲斥責他的無禮,因為他心虛,他虧心。沈俊彬心里冒出一個機會主義小人兒,他聽到它的聲音,說:親他!親他!他的嘴唇在碰到盛驍之前已經(jīng)麻了。演員,明星,俊男靚女,好看的人沈俊彬見過很多,他承認他們好看,但是不曾有任何一個人的唇能讓他這么強烈地想要用力親上去。及至近前,那人近在咫尺了,他的手攥得用力到微微發(fā)抖,心里卻生出一絲恐慌。他怕對上那人的眼睛,只好在快接近時側(cè)過了頭。埋在方寸之地輾轉(zhuǎn),沈俊彬強迫自己不能太投入,一邊親著一邊重復告訴自己:第一次下這條河他會溺水,第二次他不會了,他知道深淺,他就在盛驍這條河邊洗洗腳。盛驍這條看上去風景優(yōu)美動人的河不知被多少人下過了,這種水質(zhì)堪比公共大澡堂的浴池,他絕對不會再跳進去。絕對不會。被突如其來親了一口的盛驍:“……”他推沈俊彬腦袋,那人肩背繃緊了勁兒,不自覺地不肯起來,他要是硬推,動靜又太大。他想薅著沈俊彬的頭發(fā)耳朵把他拽開,這似乎不雅,像小女孩打架,最后他只好伸手在沈俊彬腰上掐了一把。“噗?!鄙蚩”蛄⒖趟墒趾笸?。隔著西裝和襯衣,盛驍清晰感覺到自己指尖掐到rou了,脾氣再大的人也抵不過反射弧的力量。“你瘋了你?”盛驍斂起自己的衣領系上扣子,小聲說,“你知不知道這是哪?你知道旁邊隔斷里有沒有……”沈俊彬:“你扣子扣岔了?!?/br>“謝謝。”盛驍條件反射,立刻禮貌答道。低頭一看,哪里扣錯了?“啪?!鄙蚩”螯c著火,深深吸了全世界最大的一口煙,朝盛驍吐了一臉。走出洗手間前盛驍照了一眼鏡子,他脖子上被種了一顆幾近真實草莓大小的“草莓”。這沈俊彬的嘴巴明明沒多大啊,怎么波及范圍特別廣、持續(xù)時間特別長、破壞性特別大?不過說起來洗手間可能真的是帶走人體糟粕的寶地,出了門,盛驍感覺自己狀態(tài)又回來了。他考慮了一會兒,認為這個原理應該類似于被蛇咬了后吸毒——有人把他的“Feelinglow”吸走了。第11章錯開了換班高峰期,更衣室里沒幾個人,盛驍獨享了偌大的淋浴間。負一層的水壓大,水流沖擊力感人,他背靠著瓷磚墻面,將噴頭轉(zhuǎn)向自己開足了水盡情沖洗,什么去派出所走一圈的晦氣、接受口頭批評的處罰,統(tǒng)統(tǒng)被水沖走。淋浴間門口有個半身鏡,常常被水汽蒙住臉,于是PA在旁邊掛了一把玻璃刮。盛驍洗完澡順手拿起來刮了一道,白蒙蒙的鏡面頓時被刮出一片開天辟地般的清晰,映出滿室白霧之中他緊實美好的軀體。空氣中的水汽以rou眼可見的速度聚了上來,很快又有蒙住鏡面的趨勢,但剛才那依稀的一眼讓盛驍心里“咯噔”一下:糟了。他忙又刮了兩下玻璃,偏過頭對著鏡子一照……果然!沈俊彬下口的位置偏高,咬在他襯衣領的上方,當時照洗手間的鏡子看著像個小草莓他還覺得挺香艷,現(xiàn)在被熱水沖了半個小時,儼然已經(jīng)變成了一顆暗紅色的大棗。沈俊彬這是吸斷了他多少毛細血管啊?這痕跡無異于一個曖昧的符號,仿佛有那么一人情到深處難以自持,將這里的一塊皮膚當做佳肴來反復吸噬,恨不得給對方打上自己的烙印。哪個成年人還不明白這么點兒事?看到這個痕跡,別人完全可以想象出一個人埋在他脖頸間亂啃的場面,這等于宣告天下:他這一兩天之內(nèi)曾剛剛和什么人瘋狂過!到那時候,誰會在意他究竟是只“被瘋狂”了這么一處,還是衣冠楚楚之下情愛痕跡遍布?聽到有人趿拉著拖鞋朝淋浴間走,盛驍手忙腳亂地拿毛巾像頸托一樣把脖子纏了起來。沈俊彬是故意的嗎?這要被人看見,他的清白就毀了!男人的清白,絕不是一句玩笑。酒店業(yè)是一個勞動力高度密集的行業(yè),雖然大堂、走廊無不看起來空蕩寬曠,但其實任一部門任一班次都能從客人看不到的地方輕輕松松拉出幾十個人來。男男女女擠在一起工作,行為檢點尤為重要。不但彼此之間不能戀愛,最好連友情也是浮于工作表面的,點到為止即可。cao作標準已經(jīng)把一切程序規(guī)定、量化好了,不需要員工和誰談得來、關系特別好才能開展,兩個人交往過密反而會影響盡責。身為酒店經(jīng)理人,務必隨時保持專業(yè)、專注的形象,至于私生活——酒店當然無權干涉員工談婚論嫁,但在實際工作中一個人一旦表現(xiàn)得不夠?qū)W?,身上屬于外界——諸如家庭、婚姻、子女的味道過重,那么他在某一個時間段之內(nèi)的上升空間就到頭了。管理公司外派的總監(jiān)們大多四五十歲,幾乎都有家庭子女,逢周末家屬偶爾會來歷城探望。即便總監(jiān)們住的是單間,也絕不會讓家屬進入酒店,而是選擇到歷城的其他酒店另開住處。若是總監(jiān)哪個周末跨省回家,一定會走得悄無聲息,甚至讓不直接接觸他的人感覺不到他曾經(jīng)離店,為的就是避免沾染“丈夫”、“妻子”、“為人父母”這些具有感□□丨彩的符號。以盛驍這樣的職位、這樣的年紀,尤其再加上他的外形條件,如果他脖子上帶有一個標志著“可近可親”、“可吸可咬”,近乎發(fā)情證據(jù)的東西,旁人看了難免心想:哦,有人對他這么做;哦,原來還可以對他這么做。領導還能放心讓別人和他一起工作嗎?他不亂來,其他人的心已經(jīng)被攪亂了,他要是想亂來,全店上下哪有他亂不到的地方?盛驍打開毛巾,遮遮掩掩地又照了照鏡子。在白毛巾的對比之下,那一塊淤血更加鮮明。他趕緊捂回去,差點用毛巾勒死自己。當年看到沈俊彬的床位上躺了個胖子,盛驍心中五味陳雜,其中有一味叫做“心有余悸”。說不擔心東窗事發(fā)是假的,與可以培養(yǎng)、訓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