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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漠執(zhí)拗得讓他著迷,從沒有覺得她有哪一步路走得不對。只有這次他搖頭道:“他不可惜。他是刺客,百年后才有盛名難副,目之所及只是污水橫流,配不上他jiejie——” 林積拽住他的領(lǐng)帶,傾身過來跨.坐在他腿上,垂首吻了吻他的唇角,目光柔亮,聲線極為繾綣,“那我就跟你一起做刺客。你身后無人,我便是萬馬千軍,你身前空落,我便做鐵盾長城。懂了嗎?就算是污水,也是我們一起淋。我就是要和你在一起。你來不來找我并不打緊,因為我一定會來找你。你要等著我,懂了嗎?” 她的五指笨拙地解開他的衣扣,指尖冰涼,偶然蹭過肌膚,卻像是點火的燧石,輕易燎起原上天火。關(guān)霄重重嚙咬她的脖頸,明知太過粗暴,卻難以自抑,仿佛變回了那個橫沖直撞滿懷郁卒的少年。林積在他懷中,被撞得全身骨架幾乎散開,聚在某一點上的劇痛散發(fā)到全身,不能出聲,只能死死咬住他的領(lǐng)帶,軀體想要蜷縮卻不能,被他一遍遍送上空懸,手足無憑,緊緊抱住他的肩膀。 他們身下是不知何年何月開始積攢在金陵地面上的南山灰土,人的血液、汗水、破衣爛衫、森森白骨,一起堆成這一座不撐天不接地的荒山,而林積的眼前搖搖晃晃,是世間唯一的一個銳不可當(dāng)?shù)哪贻p人。他的牙齒磨過她的胸口和脖頸,甚而再向下,吞噬冷雨的溫度,留下斑點印跡,幾乎是某種悍然的證明。 作者有話要說: 天問:花兒為什么這樣紅?作者為什么這樣黃?晉江為什么這樣不堪一H? ☆、他的燧石 這一場激烈得近乎暴力,關(guān)霄隱約聞到血腥氣,林積疼得額角滲出冷汗,手臂卻更緊地環(huán)在他頸后,攀在他身前輕蹭著迎合,喉間幾不可聞的輕微喘聲偶爾變調(diào),痛苦地扎進神經(jīng)。他想要停下,林積的聲音卻嘶啞地拂在耳畔,一遍遍叫他:“阿霄?!?/br> 關(guān)霄的手捧著林積背后那雙羽翼般的肩胛骨,只剩斷骨的翅膀被他弄得隨全身細(xì)細(xì)痙攣起來,不用看都知道蒙著一層曖昧的緋紅。林積終于控制不住地低吟了一聲,那聲音酥麻入骨,他便要后撤,那雙筆直的長腿卻軟軟勾住他的后腰,她無力的右手緊緊攥住他的領(lǐng)帶,無限貼近他,又在迷亂中顫聲叫道:“別走……我要阿霄?!?/br> 數(shù)以億計與他同名的□□射中紅心,guntang熨貼地刺激得林積猛然張口咬住了他的肩膀,齒間斷斷續(xù)續(xù)涌出顫抖的聲音,遍身紅潮一浪疊過一浪。關(guān)霄傾身去親吻她,林積被吻得頭腦發(fā)暈,任由他扣住指頭套上衣服,突然挺腰蹭了蹭他。 關(guān)霄只覺得一緊,強自按住她的腰,氣悶道:“又怕疼又要惹我,你故意的。” 他說完就開始臉紅,林積笑吟吟的,摸摸他臉上不大明顯的指痕,“很難受么?那好,我也消氣了,我們和好吧?!?/br> 關(guān)霄冷哼一聲,系上她的扣子,“你不是打我打得上癮嗎,為什么要和好?” 她舔了一下淡紅的嘴唇,柔柔叫了一聲:“說來話長。關(guān)少將,你先出去好不好?” 關(guān)霄覺得那些人說得不錯,她真的是狐貍精,自己索性也豁出去臉皮,腆著臉說:“我就不。你是我一個人的jiejie,我想待多久就待多久,我為什么要出去?” 結(jié)果林積永遠(yuǎn)比他臉皮更厚,微微一笑,“就是因為jiejie疼你,才怕把你弄壞了?!?/br> 關(guān)霄一下子臉通紅,“說什么呢!”林積便替他打領(lǐng)帶,他立刻拿開她的手,“有話好好說,別動手動腳的!” 林積笑道:“哦,原來我弟弟也知道別動手動腳?那剛才是動的什么?” 關(guān)霄不會應(yīng)付女流氓,瞪了她一會,默默起身,簡單收拾一下帶她出門。所幸現(xiàn)在是行動處和特別行動處一起搜捕,白致亞開車過來,接曹禎戎先去白家,又聯(lián)系報社記者把曹公和林積回金陵的消息放出去,請去鋒山府舊部一起商議,一時間白府儼然真有了百年前王府的風(fēng)光。 全城的目光都聚在白府,林積換了身便服,走出后門,跨進車中。關(guān)霄也只穿著一身極平常的便服,鼻梁上架著墨鏡,仿佛只是個小司機。她敲敲他的腦門,“接nongnong,然后去小劇場。” 上次日本人在東北遇襲,刺客很快被拿住,憲兵隊順藤摸瓜,挖通了革命黨近期往來的通訊線路,送報金陵,特別行動處因之得以拿住了龐希爾,之后又如法炮制,挖出一連串人頭??上Ц锩h十分警覺,早在龐希爾落網(wǎng)之前,通訊已經(jīng)全都被他改成了暗碼,如今特別行動處在滿城搜尋的就是密碼,關(guān)霄和顏nongnong也多方查探,可惜多日都沒有結(jié)果,那東西就像是人間蒸發(fā)了。 顏nongnong走到小劇場外便眼圈一紅,林積身上有鑰匙,打開門徑直上樓,從放映機里扯出膠片。膠片一格格地被她拽出來,關(guān)霄打開燈,這才看見那膠片上有不少細(xì)微的刻痕,犬牙差互地分布在不同格子上。 龐希爾一向心細(xì)如發(fā),到編譯處后不久大概就聞到了審查的氣味,于是私下里約顏nongnong來看電影。這間小劇場是林積批給他們排練的,平素沒有人用,除了顏nongnong,也沒人知道這個約定,他是想趁自己還沒出事,搶先把密碼交給她的。 顏nongnong在廣州受過密碼通訊的訓(xùn)練,知道怎么釋讀龐希爾留下的痕跡,于是默不作聲地拉開椅子坐下,把密碼謄寫在一張紙片上。 曹禎戎回金陵的消息不脛而走,他素來黑白分明,這次火海余生,更是不打算把輪船起火的事揭過去,意在拿這件事做把柄,把清黨的整件事翻個鍋。他在白府召集舊部做過了談話,便直接下榻在大臻飯店。 徐允丞如今在參謀本部,但參謀本部除了行動處還有實權(quán)之外,其他部門幾乎被劉元鄒排擠得退無可退,他自己又身份敏感,有官無職,索性堂而皇之在外奔忙。 左右給革命黨送錢的事也被翻出來了,林積也再沒回過鋒山府,把手底下所有的可用之兵全點了出來。文人刀筆本就厲害,一旦理占上風(fēng),更是字字銷魂。如果單是民間的報社如此猖狂,當(dāng)局多半就一封了事,但眼下不滿時局的是曹禎戎,手段再狠辣,也沒人敢當(dāng)面跟西南三省過去的督軍硬碰硬——不然也不會有人被授意去燒船。 日本人在東北打壓民意、憲兵隊刑訊革命黨的消息此前全被按下,這時終于被大書特書,把控金陵政府的儼然是為虎作倀之徒,輿論在幾天之內(nèi)一邊倒,民怨沸騰,已經(jīng)一連幾天有工商業(yè)者和學(xué)生游.行書憤,提出幾條要求,一是嚴(yán)查福州港縱火案,二是停止搜捕革命黨,三是合理處罰日本商會。 查案自然是第一位的,人人都心知肚明,樓里風(fēng)向一變,第一個要查的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