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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些東西大都金銀玉石做成,且精致非凡,對于小孩子來說有一種天然的吸引力。很快兩個孩子就飛快地爬到了一堆物品中間,但是東西實在太多,左右為難。 不過婧姐兒雖然是個女孩子,這時候卻顯得格外果斷,抓了一個漂亮的印章把玩起來。立刻就有人叫道:“了不得了,婧姐兒這是要做官夫人的命格!將來少說也是三品以上的誥命!” 男孩子抓了印章是做官,女孩子抓了就是做官夫人,這才有品級嘛!一旁的新哥兒則是猶豫的多了,左右搖擺,最后才選了一塊糕點,立刻就要去咬。這樣的小吃貨,在抓周這一日也不會說是貪吃,旁邊另一位就道:“新哥兒長大之后,必有口道福兒,善于及時行樂?!?/br> 總之寶茹是失望了,各樣東西無疑都是有話說的。 事后一回和周媺喝茶,談起這一回事,寶茹還提起來,滿滿都是遺憾之情。周媺聽了則是笑地打跌,差點一口茶水噴了出來,道:“你呀你,都這般大了,卻事事如同當年那般促狹,倒是讓我想起了當年咱們念蒙學的時候的事兒?!?/br> 寶茹翹了翹嘴角,道:“是么?我還以為是你家晴姐兒要念蒙學了你才觸景生情的,不然哪里記得起我來?” 周媺家的大女兒名叫晴姐兒,下一個秋天就要上蒙學了。說來當年她和寶茹還有玉樓三個人一起在蒙學的情景可是歷歷在目,一切仿佛是昨天的事情,但是今日她的女兒都要上蒙學了,這可不是滄海桑田?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十分美好的事情,周媺臉上自然浮現(xiàn)出一種微笑。就連剛剛寶茹的調(diào)侃她也沒有還擊——她當然是想到了當初她們?nèi)齻€的蒙學歲月。她想著自己的女兒晴姐兒漸漸長大,如今也上了蒙學,她一定也能在那里經(jīng)歷許許多多不一樣的事情,并且找到一生的摯友。 這樣的摯友,是朋友,是親人,也一定能陪伴你一生。無論你在什么處境,她都一定是你最堅定的支撐。無論別個怎樣,她總歸是站在你這邊的,正如當年她和寶茹玉樓三個一樣。 周媺這時候慢悠悠地開口:“是有些觸景生情了,我已經(jīng)決定了,送婧姐兒去丁娘子那里上蒙學,就像咱們當初時一樣?!?/br> 丁娘子啊,寶茹也忍不住莞爾微笑。其實這些年比起已經(jīng)做了鄰居的徐娘子來,她和丁娘子的接觸已經(jīng)不多了。只是逢年過節(jié)記得送上老師禮物,或者偶爾上門拜訪罷了。但是那的確是她來到這個世界后遇到的第一位好老師,對于她來說也是意義非凡。 寶茹也柔和了面容,道:“你挑選了那么久,比來比去,各樣對照,最后還是選了最初挑出來的丁娘子,也不知你是糾結(jié)了一些什么。不過這的確很好呢,將來婧姐兒長大了發(fā)蒙,我也給送到丁娘子那里去。” 其實以姚家如今的身家,應該給送到更好的蒙學,這樣才能融入圈子嘛。不過有些時候這些都是不重要的了,丁娘子是一位極好的老師,而她的蒙學是自己和自己一生的朋友姐妹念過的,這個理由已經(jīng)足夠了。 似乎是有默契的,周媺一點都不去說寶茹為什么把婧姐兒送到丁娘子出發(fā)蒙,只是捂著嘴笑道:“你可要抓住機會,我想著丁娘子也不知還能教幾班學生,弄不好到了婧姐兒就不教了?!?/br> 就如同徐娘子一般,就是她再不服老,年紀就在那里,精力自然越來越差。去歲教完一班學生,她就只能閉館了。現(xiàn)如今每日只能和老友喝茶,或者出城尋訪。偶爾寶茹這些學生來拜訪,她就能高興得不得了。 寶茹搖搖頭,按著丁娘子的精力,等到婧姐兒上學是十拿九穩(wěn)的,寶茹才不理她。只是微微嘆息道:“真的,蒙學時候似乎是昨日的事情,似乎又是上輩子的事情了。人生真是妙不可言,怎么會有這樣的歲月,既遠又盡?!?/br> 周媺看寶茹有些癡了的樣子,慢吞吞道:“這樣的歲月?不是的,寶茹你什么時候這般沒有悟性了,你可一直是我們之中最有靈氣的。就連素香,我也覺得她有時候過于‘執(zhí)’了,你這樣才剛剛好。應該說,所有的歲月都是一樣的——等到你失去之后。” “棄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br> 兩個人突然不約而同地說出了同樣一句詩,然后相視而笑。這仿佛是她們當初在學堂學習的時候,有夫子在上頭講解,她們也經(jīng)常脫口而出。回來了,一切都回來了。只要和熟悉的人一起,再多的記憶都能找回來。 寶茹捂著肚子笑了一回,等到緩過來了,才對周媺道:“今日也不知是怎么了,盡是想起蒙學時候的事情。那時候遇到的那些人,白玉奴、玉小霜、金瑛......有的人我是喜歡的,有些人卻不見得?!?/br> “但是如今回憶起來,竟然都是很好很好的了小性子也很可愛,羞答答的也很可愛,就是有些霸道也是可愛。還有那些爭吵,甚至互相看不順眼,如今想來,我都是要笑的。歲月啊,真是奇妙?!?/br> 周媺只是看著她說話,末了才道:“的確是這樣,當初覺得天要塌了了大事,其實現(xiàn)在想來也是不值一提,曾覺得要痛恨的,這時候竟有些想念了。確確實實,十年八年的,原來會變成這個樣子?!?/br> 寶茹聽到這兒再也忍不住了,提出了心里的主意:“不然咱們來辦一個當初蒙學同學的同學會吧!” “同學會?”周媺忍不住詫異道。這時候自然沒有過正經(jīng)的同學會,就是男子念書都沒有,他們最多看重‘同年’這個概念。不過漢話的好處有一點,就是‘新詞’也能望文生義,周媺自然懂得這個詞的意思。 周媺思索了一番,今日確實有些勾起了往日回憶,這時候說要辦‘同學會’自然對她來說也很有意動——當年那些熟悉的,但是很久不聯(lián)系的女孩子們,你們還好嗎?如今你們在做什么,和以前相比變化大嗎? 而現(xiàn)在,我們相見,能說些什么?說到曾經(jīng)一起上過的課,看過的書,聊過的天,你還記得多少?最重要的是,你還記不記得,我們兩個曾經(jīng)有過的一些交集——雖然不多,但是確實有過。很奇妙的,雖然你沒有成為我最好的朋友,但是一些事情,我一直記得清清楚楚。 不過周媺并不會這么就莽撞地‘入伙’,反而格外矜持道:“你先去問一問玉樓吧,若是她也來一同辦起來,再說我來不來?!?/br> 其實這就是答應了——按著玉樓愛熱鬧愛攬事的性子,這樣的事情她都是積極參與的。果然寶茹與她一說,她一拍大腿就道:“這樣的事兒當然要叫上我,到時候肯定熱熱鬧鬧的。唉!說起來有些人都好久沒見了,陡然說起這個,心里百般滋味,說不出來?!?/br> 說定了玉樓,周媺就再沒擺架子了,立刻積極地出起了主意,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