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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也足夠冷血無情。能夠嬉皮笑臉地說出“殺死隊友”的話,同時語氣認真,沒有一點開玩笑的意思。、這或許就是黑塔想培養(yǎng)出來的,真正的游戲攻略者。忽然,一道輕輕的笑聲響起,大衛(wèi)和皮特齊齊轉首看向對方。大衛(wèi)皺起粗粗的眉毛:“混蛋,你笑什么。”唐陌抬起頭,收住笑容:我笑什么?你們猜得沒錯,我和那只兔子,還有這個偷渡客,”他指了指傅聞奪,“我們三個確實認識。這次你們也確實抓住了我的命脈,要是殺了你,我們就會失去方向,誰也不能離開幻想之河?!?/br>大衛(wèi):“呵,你們只有死路一條?!?/br>唐陌:“那可不一定。我不能殺了你,不代表你們就能殺了我。”大衛(wèi):“那就走著瞧。”唐陌又笑了。大衛(wèi)怒道:“你到底在笑什么!”唐陌沒回答,反而說起另一件事:“我認識那只兔子,所以我知道,她……很小女孩,無論從什么方面說,都是這樣?!?/br>“什么意思?”“你剛剛是讓河神用一根線綁住你和她的吧?”大衛(wèi)沒明白:“那又怎么了?!?/br>“不知道這根線幻化出來的時候,會是什么樣子。如果是綁在她的身上,我想應該會是七彩的光芒,有粉色蕾絲邊。這種東西綁在你的身上……應該會很好看?”大衛(wèi):“……”這都什么玩意兒!大衛(wèi)在腦子里想了一下七彩光芒的蕾絲邊長線,整個人打了個寒顫。他對唐陌的話不屑一顧,只當這個地球幸存者已經憤怒到極致,腦子壞掉了。然而下一刻,當河神向他確認,準備為他牽上那根線的時候,皮特嘀咕了一句:“蕾絲邊的七彩線,嘖,很適合你嘛,大衛(wèi)?!?/br>大衛(wèi):“住口!”話剛落地,只見一道七彩的光芒突然綁上了大衛(wèi)的手腕,在他滿是體毛的手臂上用力地捆了三層。粉色的蕾絲邊嵌進茂密的黑色體毛中,顯得詭異又惡心。皮特哈哈大笑起來,大衛(wèi)沖河神怒吼道:“你干什么!”河神:“孩子,我以為你喜歡這樣,難道不是嗎?”大衛(wèi):“……”我去你媽的喜歡!氣得想把這群混蛋全部殺了,丟進河里喂鱷魚——如果里面有鱷魚的話。四個要求全部提完,河神揮舞大袖,將三團光芒拍到了唐陌四人的面前。他似乎聽不懂大衛(wèi)的怒罵,笑著說道:“很快就要到幻想之河漲潮的時間了,孩子們,選擇你們要的香蕉酒吧。將它們選好,接著告訴我,你們覺得自己選的是什么酒?!?/br>三團光芒浮在河面上空,唐陌一伸手,抓住金色的香蕉酒瓶,傅聞奪抓走了銀色的。黑色的酒瓶被留在原地,皮特一把抓住。而大衛(wèi)還在和他手腕上的蕾絲邊七彩線奮斗,他厭惡地想把這個玩意兒扔掉,至少拿個東西遮住。河神:“我必須提醒你們,一旦說出你手中這瓶酒的真實模樣,它就會變成你說的樣子。要是說對了,就會變成原樣。要是說錯了,它會立刻碎掉,你們什么也得不到。現在,開始吧?!彼颇埃骸昂⒆樱阌X得你手里的東西是什么呢?”唐陌:“它是真正的香蕉酒?!?/br>話音落下,只聽一道清脆的玻璃破裂聲。唐陌立刻將手中的酒瓶松開,只見這瓶金色香蕉酒突然化作無數粉色的河水,落進他們腳下的幻想之河中。河神遺憾地說道:“真可惜,孩子,你說錯了。”他看向傅聞奪:“孩子,你覺得呢,你手里的酒到底是什么?”傅聞奪:“香蕉酒。”眾人做好準備看傅聞奪手里的酒瓶碎裂,然而只見一道白色的光芒閃過,銀色的香蕉酒瓶上,銀色的花紋漸漸消失。一個黑色的香蕉酒出現在傅聞奪的手中。皮特吹了聲口哨:“哇哦,運氣不錯,第二個就找到了真正的香蕉酒。那我隨便猜一個好了……我這個也是真正的香蕉酒哦?!?/br>唐陌和傅聞奪刷的扭頭,看向皮特。卻見皮特笑瞇瞇地把手里的碎片扔進幻想之河里,朝他們挑挑眉。四人對視片刻,唐陌:“明明知道這瓶酒肯定不是香蕉酒,卻故意弄碎它。你是在擔心自己猜對了,這瓶酒變成指南針。如果它是指南針,我們就不需要那根指引方向的線,可以殺了你的同伴。不過你可以說這瓶酒是金香蕉酒,讓它變成大船的?!?/br>但是皮特卻沒有這么做,他故意弄碎了這瓶酒。皮特嘲笑道:“你說什么我就做什么?我樂意弄碎它,哈哈哈哈。”如此一來,真正的香蕉酒已經在傅聞奪的手上,他們也知道了離開這條河的正確方向。沒有金色酒瓶,他們沒法乘坐大船,破開濃霧。但是皮特和大衛(wèi)可以用這塊神奇的盾牌當小船,傅聞奪和唐陌也可以使用靴子,走在河面上。其實現在的情況對四個人來說是最好的——唐陌和傅聞奪拿著酒,大衛(wèi)和皮特掌控方向。威脅才會達成最好的合作。他們形成了一個完美的桎梏。誰都不想先動手殺死對方,要擔心對方魚死網破,毀壞道具。河神看到三瓶酒都被玩家選擇,他撫摸長長的白胡子:“我的任務已經結束,孩子們,離開幻想之河吧,這里不是你們該來的地方?!崩嘶◤暮由竦纳砗蟠蜻^來,將他的身體淹沒。這浪花越來越小,河神也漸漸消失,河面再次歸于平靜。皮特雙手插在口袋里,笑瞇瞇地對傅聞奪說道:“四個人通關沒有獎勵,三個人通關雖然是智障模式……但也能算有點獎勵哦。你手里有香蕉酒,還挺重要的。大衛(wèi)也不能死,他死了誰都走不出來。對了,事先說明,大衛(wèi)不會殺了我。而我一旦死了,大衛(wèi)也會跟著死。”大衛(wèi)嘲諷道:“誰說的?”嘴上這么說,大衛(wèi)完全沒動手的意思,也沒反駁。他默認了皮特的話。唐陌的心冷了下去。……這是在挑唆傅聞奪,殺了他。唐陌的手按在小陽傘上,時刻提防身邊的敵人。此時此刻,在這條河上,只有他一個人是危險的。大衛(wèi)和皮特想殺了他,傅聞奪剛才也問了如何殺死他。大衛(wèi)不能死,傅聞奪也不能死。皮特有大衛(wèi)保護,誰也不能殺他。所以,只剩下他。當然,比起自己的隊友,更危險的肯定是陌生人。唐陌死死盯著大衛(wèi)和皮特,似乎是擔心他倆對自己出手。但就在一瞬間,一道微弱的金屬聲從唐陌的身后響起。唐陌立即轉頭看去,只見傅聞奪右手一甩,變成漆黑武器。他腳下用力,直直地沖唐陌而來。大衛(wèi)和皮特見狀也想插一手,兩人cao控盾牌,怒喝一聲,沖向唐陌